24.去你丨媽丨的絕對不能!第二十四章去……
第二十四章去你丨媽丨的絕對不能
飯桌上仍舊不免有刀光劍影,一般都是由柴續挑起,再由柴彤回擊,但因為毛惠君拉偏架,一直壓制着柴續,一頓飯總算是有驚無險吃下來了。
其實不單今日如此,翻臉以後的這些年都如此,走鋼絲似的。柴彤有時候剝着毛惠君“特地”給她煮的茶葉蛋、夾着柴海洋“特地”給她炖的魚,望着仍舊夾槍帶棒的兄長,甚至都回憶不起來早前心無芥蒂合家歡樂的日子。她偶爾會喪氣地想,也許根本就沒有心無芥蒂的日子,心無芥蒂的從頭到尾都隻是她自己個兒。
“媽,你看姥姥給我織的真的跟王戎的一模一樣,你對比對比這張照片,哈哈哈哈,一模一樣。”翟欲曉美滋滋地給柴彤展示自己的新圍巾。
柴彤來回翻看着,橫她一眼,順手給毛惠君添了兩勺鹹雞蛋湯,說:“媽你以後不要慣她這臭毛病,做這種東西多費眼啊。”
毛惠君低頭吹着雞蛋湯,道:“筷子粗的大棒針呢不費眼,曉曉不着急戴,我一天就織一小截。其實我還打算趁着眼神還行,趁空再做幾雙虎頭鞋備着,以後他們仨結婚有小輩兒了,也算是增祖輩留下的一份念想。”
柴彤說:“千萬别,媽,虎頭鞋可不是大棒針能做的。”
梁燕清也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晚婚,我娘家侄女三十三了還沒出嫁呢,你要等他們有小輩兒,鞋子都放糟爛了。”
毛惠君呵呵笑着,在翟欲曉背上一拍,道:“我乖孫曉曉肯定不能讓姥姥等那麼久。曉曉,你說姥姥能吃你的席嗎?”
大都老輩兒人喜歡說“吃席”,其實就是“喝喜酒”的意思。
翟欲曉也不嫌害臊,說:“姥姥你使勁兒活着,以後說不定還能吃我小輩兒的席。”
毛惠君笑得皺紋都舒展開了。
柴彤也跟着笑着,嘴裡說着“我怎麼生出個橡皮臉”,暗戳戳給了翟欲曉一記眼刀,警告她不要胡言亂語人來瘋。翟欲曉收到信号,讪讪地回之以敷衍點頭。
毛惠君話鋒一轉,道:“我剛剛在裡面聽到你們說新地鐵線什麼的,要是能劃到你們那兒,以後我去看你們就方便了,給你們送點豆餡兒包子或者送兩條魚什麼的。”
梁燕清笑着解釋:“爸最近迷上釣魚了,有時候出門一晌,就能釣回來七八條,媽不舍得分給鄰居,整天惦記着給你送。但是公交車半小時一趟,而且繞到海珠區再繞回來,實在太麻煩了。要是能通地鐵,一來一回能省多少時間。”
柴彤低頭啃着雞爪,漫不經心說:“……都是沒影兒的事兒。”
柴續實在憋不住了,不顧毛惠君早前的警告,嗤道:“你們兩口子就别用對付别人的話來對付自己家裡的人了。輕舟你就在建築院工作,能不給自己提前籌劃?我可看新聞了,地鐵線終點站附近的房價前後能上漲兩倍不止。反正我們到時候就跟着你們,你們去哪兒買房,我們就跟去哪兒。”
翟輕舟無奈道:“我倒是想籌劃……”
柴彤扯出一張濕紙巾擦着手截斷他,向着柴續道:“我們哪兒來的錢買房,錢不是都借給你周轉了?大哥,十年了,怎麼隻見錢轉進去不見錢轉出來呢?”
一提到錢柴續就啞火了。
他原本确實隻是借來周轉的,但後來見兩口子也不作他用,隻是老老實實存在銀行裡,也就沒有立刻歸還的心思了。做生意嘛,流動資金充裕一些心裡踏實……尤其是不要利息的流動資金。
飯桌上紛紛擾擾的話題就在不體面的“阿堵物”裡結束了。
以往柴彤還要幫忙收拾下廚房再回去,杯盤盞碟一個個洗好裝進頭頂的碗櫃裡,切菜闆淋一遍開水消毒,最後再把踩得濕淋淋的地面拖兩遍以防誰不慎滑倒,但最近幾年基本上是飯罷推碗就走了。
“媽我們要買房嗎?”深夜遊蕩在歸家的車河裡,翟欲曉突然皺眉這樣問。
“小塌鼻子想什麼好事兒呢?”柴彤打着呵欠說,“你媽沒錢。”
翟欲曉這下安心了,不由哼起了電視劇裡的插曲。
——很多年過去了,大都的地鐵線路開到十四條,房價也飙升到翟欲曉之流難望其項背的程度,翟欲曉想起這夜車裡自個兒不願買房搬離花卷和林普的心理活動,總是含淚默默抽自個兒小嘴巴子。你很難說得清楚她後來漂亮的下颌弧線是自然長的還是一個個小嘴巴子日積月累抽出來的。
電影之夜以後的第四天上午,王迩終于回來了,與他一同來的,是當初在電影院裡堵人令人十分難堪的眼鏡媽媽。兩人一高一矮杵在教室門口,掐斷了曆史老師四十分鐘滔滔不絕的“羅斯福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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