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欲曉盯着花卷扶腰的手,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還是得愛惜身體啊。”
“快給我閉上你的狗嘴。”花卷說,“……跟嫌疑人肉搏的時候傷到胯骨了。”
兩人這番兒落下,遊戲響起“bonustime”的輕快音樂,林普回頭打招呼——“熟人”和“朋友”在彼此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打上了照面。一個眼前一亮,一個眼前一黑。
林普驚訝地:“……”
“前女友”三分笑七分哭地:“……”
“前女友”在花卷戲谑的目光裡決定先發制人,她迅速泫然欲泣:“林普你不要假裝不認識我,我是被你傷得透透的前女友錢藻啊。”
林普感覺一股熟悉的原汁原味兒的無賴氣息撲面而來,他凝眉打量着不知道是在唱哪出的錢藻,慢吞吞說:“我記得是你在暑期輔導班裡看上個打籃球的。”
錢藻沒想到林普仍能記得這種不重要的瑣碎細節,她默了默,找了個清奇的角度,給林普扣了口黑鍋:“你果然也對我念念不忘,我都不記得我是在哪兒認識的他了。”
林普說:“……這也許就是學神對學廢的方方面面的碾壓吧。”
翟欲曉有些意外地打量着林普。他的言外之意她當然聽得出來:我隻是記性好,沒有念念不忘。令她意外的是,她回顧過去的歲月,突然驚覺這居然是第一回親見林普對八千胡同之外的人表達親近的意思。在林普這裡能主動開玩笑就是表達親近了。
錢藻上學時對花卷的印象不深,以至于在公安局裡花卷說了兩回“林普”的名字,她才勉勉強強認出他。但她仍清晰記得翟欲曉和她偷偷問過林普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姐姐。
翟欲曉當然也記得這位行事稍顯奇葩的“前女友”。
兩個女生泛泛地打了個招呼,因為不熟且關系有些淩亂,彼此的笑容都略有保留。
他們約的是一家韓式烤肉店,他們聲明了店員上菜就行了不需要服務,于是全程便都是林普一個人服務——花卷仗着自己是傷員心安理得地什麼都不幹。
翟欲曉和林普席間幾番對視,幾番欲言又止,但都沒能踅摸到合适的話機公布兩個人的交往關系……如果直接說“卷兒,我倆交往了哦”顯得非常不酷。
“你調回來的事兒有影兒沒有啊?”翟欲曉問花卷,“實在不行就算了,反正動車也就四十分鐘,比我早晚高峰期上下班用時都短,你幹脆就在晉市成家立業吧。”翟欲曉這樣說着,協助林普鋪了張新紙,再漫不經心地将肉片擺出個心形。
“我上個月就開始在晉市看房了。”花卷說。“晉市的房價也真的是……它并不比大都低多少啊。我原來以為同等條件能低個三四千,結果這回認真一打聽居然隻低一千六到兩千。”
翟欲曉和林普露出同款驚訝臉,顯然他們也跟花卷原來想得一樣。
花卷一口氣喝掉面前錢藻剛倒的蘋果醋,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所以甭管是大都還是晉市,要是沒有我爸媽貼補,我一個人民警察的收入隻配得上去睡橋洞。”
錢藻在旁邊很有眼力勁地趕緊表忠心:“我不會讓你睡橋洞的卷兒哥。”
花卷轉頭“嘶”一聲,說:“吃你的,哪兒都有你。”
林普留意到錢藻去夾沒熟的肉,用鑷子輕輕撥開她的筷子,提醒她:“牛肉沒熟,你去吃豬五花肉。你要大醬湯嗎?”
錢藻咬着筷子把碗遞給他,片刻,收獲一碗食材十分豐富的大醬湯。
錢藻借着低頭喝湯的姿勢悄聲問林普:“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你能不能承認我真的是你前女友。我們網紅圈裡沒幾個能有直博前男友的。”
林普不解:“有什麼用嗎?”
錢藻想了想,誠實地說,“顯得我确實有品位,能夠增加店鋪流量吧。”
林普:“……行。”
錢藻想起網上那些裝丨逼翻車的網紅,再三叮囑:“誰問都得承認啊。”
林普:“行。”
翟欲曉知道他倆以前是什麼情況,倒并不吃醋,隻是覺得他們有趣。且花卷與錢藻的關系眼下看來貌似更有趣。但她吃着吃着仍是摔筷子了。因為花卷都踩她三回了。而她今晚穿得是剛刷的小白鞋。
翟欲曉瞪着花卷,沒好氣地嗆他:”你吃醋踩我幹什麼?踩你女朋友去!”
花卷嚼着生菜葉子怔住,轉頭面色幽深地望向錢藻。
錢藻面頰倏地一燙,趕緊去瞅桌子底下。果然,在她和花卷的腳之間,赫然伸着翟欲曉的。小白鞋上确實已經有三個半片的腳印了。
錢藻慌得連聲道歉,甚至都忽略了翟欲曉那句别有深意的“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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