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用在眼前這個禽獸身上在适合不過。
“是阿攸嗎?”辰末允扶上床沿才勉強支撐起身子,“是你,宣平侯府的小厮?辰月派……”
話被咽了下來,那人突然上前将他擁入懷裡,竟然在他耳邊啜泣了起來,“是我來晚了。”滿是内疚的語氣讓辰末允無所适從。
早知就不去通知姜澤攸了,這樣就能早些到,他輕輕地拍着辰末允的背,看着那張讓他夜夜輾轉反側的臉,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聽外面有腳步聲,他不舍的輕咬下那人的耳朵。
真想直接将他帶走,可帶走了
第八十二章還剩三天
辰末允起身不顧身上的淩亂,慌忙下床奔向林玟秋,閉眼将眸子中的無能為力瘾藏了起來,他笨拙地拉上林玟秋的外衣,解開她的繩子。
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林玟秋突然推開他,在姜澤攸踹開門的那一刹那,撿起安奕承丢在地上的匕首,狠狠刺入石容的身軀。
動作一氣呵成,雪白的面容上沾滿了污血,她擡眼看向因喪子含着恨意向她狂奔而來的石宥,迎面接下了重重的一腳。
正中胸膛。
胸口一片劇痛,她被踹得往後跌去,腰身砸在床沿上,脊椎疼得如同斷裂,她嘴角已經淌出了血,看着石宥抱着石容悲痛欲絕的模樣,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竟然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一切都太快了,辰末允呆在原地,有些恍惚,腦中突然又浮現了那座熟悉的府邸,寫着将軍府三個大字的牌匾被血迹染紅,有血液滴下,粘到了他的白衣上,看着躺在血泊中氣息全無的人,他渾身癱軟,痛苦地幾乎昏厥。
為何,為何總是有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辰末允癱坐在地,一雙手在此刻環上他的身體,将他緩緩扶起來。
聞着熟悉的香氣,辰末允眼中的混沌才散去了些,他勉強扶着姜澤攸才能站穩。
“陛下……可否給老臣一個交代。”石宥将兒子摟在懷中良久,滿頭華發,布滿溝壑的蒼老面容上有眼淚滑過,他顫巍巍地擦去石容雙眼流出的血液,因為悲痛聲音發着抖。
聽他的語氣,就算姜澤攸不給他做主,他也要罔顧聖意,與殺人兇手拼個你死我活。
“愛卿想如何?”姜澤攸不答反問,環在辰末允腰上的手用了些力。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因為已是深夜,宮裡下了宵禁,他不得以和石宥偷偷躲過禁軍悄悄地出了皇宮,此處是石宥的地盤,寡不敵衆,他沒有把握可以和辰末允平安地出去,又怕石宥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不免有些慌張。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狠狠地說着,雙手已經附上石容胸口的匕首。
還未等姜澤攸發話,石宥拔了下來,已然起身,恨意瞄上林玟秋,大步向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過去。
“玟秋!”辰末允急得想要上前,卻被身邊人重新拽回懷中,動彈不得。
眼看着那把匕首就要刺入林玟秋的眼睛,突然辰末允眼前被黑暗附住,姜澤攸捂住了他的雙眼,他隻聽到一聲又一聲壓抑着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辰末允突然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隻有那刺耳的耳鳴聲讓他心煩,躁動不安,四周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靜得出奇,除了耳鳴聲,他什麼都聽不到。
辰末允想立馬捅破自己的耳朵,将五官封閉,成為一個活死人,就再也不用感受痛不欲生了。
待石宥挑完最後一根腳筋,林玟秋已然昏阙,姜澤攸才松了手。
血色映入眼簾,林玟秋與石容的死狀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胸口上沒有緻命的一擊,可瞧她那一身紅衣靜靜躺在血泊的模樣,分明已是沒了呼吸。
強大的悲痛壓在辰末允的身上,這種痛似曾相識,他無力得将姜澤攸推開,眼神冷到徹底。
在看到那些籌謀如何扳倒姜澤攸的信封之時,他隻是對之前的過往充滿了好奇,卻從未想過真正要去害眼前人,隻是想找一個真像。
而如今,他終知道他忘掉的那個自己為何如此痛恨眼前人了,甚至恨到将如何逼姜澤攸入絕境的計劃寫得那麼詳細。
辰末允雙手握拳,覺得自己忘掉的那段記憶中應是比此刻還有疼痛萬分,如此薄情寡義的人對之前的他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愛卿解氣了吧,既然解氣了,朕也該回宮了!”
姜澤攸眼神轉上辰末允之時,少了對石宥時的冷意,而是無奈自責,他見辰末允平靜的反常,一雙眼雖泛淚光卻深不可測,冷得可怕,就更為擔憂了,他怕眼前人總是将悲痛壓在心裡,最後不堪重負。
或許在他又再次被辰末允在心中宣判了死刑,來不及傷心,姜澤攸小心翼翼地拉上辰末允的手腕,卻被那人不情願地甩開,奈何被握得極緊,怎麼也掙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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