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哪?”辰末允将寬大的衣袖撕下,揉成一坨死死按在姜澤攸的心口上,又點上他的穴道,生怕那血越流越多,加速這人的死亡。
“姜澤攸,你告訴我!什麼條件都成,隻要你告訴我!”着急的聲音上帶了絲毫不加掩飾的哭腔,辰末允已是雙眼通紅,因怕姜澤攸不願告訴他而急出了眼淚,隻是那淚倔強地在眼眶中打轉,不願落下。
心中已是心疼萬分,那夜,林玟秋被挖去了雙眼,挑斷手筋腳筋,若還活着,這份重創又豈是她一個女兒家所承受得了的!
姜澤攸見他終于有了除清冷之外的情緒,終于又像個活色生香的人。
他不舍地附上辰末允按住他胸口的手,雖知他現在擔憂自己隻是為了知道林玟秋的下落,可還是有些欣喜,至少這也是一種關心不是?
“将軍莫急……”他露着笑,看着辰末允因無助而紅透的雙眼,有些心疼,“我知……将軍本性,若世上再無牽挂之人,恐……也會随我而去……”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已是強弩之末,辰末允傾身向他,才聽清了些,“玟秋受……了刺激,她在小竹城……夕顔閣……”
那晚,一回到宮中,将辰末允送到梅花小築後,他來不及處理傷口,便匆匆換上夜行衣,又趕回了石宥的山莊,恰巧遇上将林玟秋扔到亂葬崗的侍衛,就将人救了下來。
他找到了瑤國有名的神醫,保住林玟秋一雙手腳,隻是那雙眼睛終究是回天乏術。
姜澤攸附在辰末允手上的手滑落了下去,他朝着辰末允的身子重重倒下,辰末允順手扶住,這人就這樣死了嗎?
辰末允有些恍惚,良久感受到姜澤攸身上的冰涼之後,他才慢慢地緩了過來,他終于殺死他了,殺了他前生傾盡所有都要護住的人,毀了他的江山。
将軍府上下終于死而瞑目了。
“你幫我,将他葬了吧,不需要多大的陣勢,一個草席,一個土坑,牌位……”他邊将靠在他身上的姜澤攸往地上放去,邊對着劉秉義說着,講到牌位之時遲疑了下,“牌位就不必立了。”
又有雨落下,隻是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辰末允起身,沒走幾步就被劉秉義攔了下來。“陛下在找師傅,師傅若想走,可否等了陛下再說?不如先處理了身上的傷口,養好身子再走,如何?”
他因抱了姜澤攸,衣服上染上了些血迹,又因日夜受到秘藥的摧殘,整個人異常消瘦,臉上慘白如失血過多的模樣,讓人以為他受了嚴重的外傷。
“小竹城在慶國地界,離這較遠,要不徒兒去給師傅備下馬車?”
劉秉義不敢硬攔下辰末允,他的師傅他了解,固執起來任誰也勸不住,隻能西扯一句,東扯一句拖延點時間,若不是那石宥非要與安奕承說什麼話,此刻到這的應是安奕承。
也就隻有安奕承才能制住他這倔強頑強的師傅。
“連你也要攔我?”他停下,雖吃了解藥,卻已武功盡失,不是劉秉義的對手,“告訴了安奕承,我還能走的成嗎?阿義,你……讓我走吧……”辰末允語氣軟了下來。
這是他的師傅第一次對他示弱,他才發現他那高貴孤傲不輕易低頭的師傅原來已被磨潤了那麼多的棱角。
劉秉義将橫在辰末允身前的手緩緩放下,還是不甘心地問上一句。
“若師傅不願見陛下,先随徒兒走,好歹把傷養……”一句話未說完,辰末允已經隐入了混亂之中,劉秉義無耐讓蘇子瑜留下收拾殘局,跟了上去。
攻入瑤國皇宮之前,安奕承早讓他将辰末允的畫像發放了下去,幾乎慶國士兵人手一份,讓他們遇到畫上人不可傷到,隻許活捉,活捉到必有重賞。
一路往宮外走去,皆是混戰,士兵對辰末允虎視眈眈,卻無一人敢上前,因為他的後面跟着一臉殺氣的劉秉義。
劉秉義見誰的眼神往這般瞟來,就回敬一個更為可怕的眼神,衆士兵莫名其妙,卻也怕得往後退了幾步。
眼看着辰末允即将要踏進宮門之下,劉秉義在出口處停住,他看着那人弱不禁風的身影,急道,“師傅,到了小竹城就帶着玟秋姐姐逃遠一點,别讓陛下找到了!”
辰末允已走到宮門長道的正中央,聞言一怔,因受到關心,突然想起了劉陽因自己而死,内心不由得愧疚起來,他轉身向劉秉義一拜,劉秉義本是随意地靠着城牆的,被他這麼一拜,吓得趕緊立直起身子,不知所措。
“我說過,安奕承攻下瑤國之時,我便入九泉給你父親賠罪,隻是玟秋雙目失明,手腳不便,餘生她還需我陪着,阿義,抱歉,是為師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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