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瑜倒忘了林洛白幼時入皇宮就像回家一般,也忘了他扶姜澤攸上位之後便小住皇宮,自己對瑤國皇宮的熟悉度完全比不上他。
如今,被困于園林,連出處都尋不到!
夜色更暗了,起初的如絨毛般的細雨瞬間就飄大了,宮女太監四處逃竄,皆躲進可以擋雨的地方,磅礴大雨之中就隻有一個纖瘦的身子淡定自如的走着,并未受天氣的影響。
雨滴看着雖小,但滴落在身上之時,還是察覺到冰涼伴着微疼,辰末允一路走到浣衣居,換上一身太監的衣服,又往安奕承的書房走去。
安奕承、劉秉義、蘇子瑜都不願與他說林玟秋的下落,他也隻能去碰碰運氣,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線索。
或者她已經不在了吧,不然他們又何必瞞着他,不管如何請求都不肯跟他透露半分關于林玟秋的消息。
他忍着想劇烈咳嗽的沖動,一步一步接近安奕承的書房,來人擡頭挺胸,完全不像一個畢恭畢敬的太監模樣,圍在四周的侍衛目光炯炯皆盯上了他,他們的手已經握上了腰間的佩刀,隻有辰末允有任何異常,他們就會蜂擁而上,将人剁成肉餡。
因為心急,辰末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書房之内,并未發現自己已經露出了破綻,甚至引起了侍衛的注意。
腳從水窪中擡起,濺着水漬剛落在台階之上,侍衛刀已出竅,刀光太亮較為刺眼,閃得辰末允閉眼,突然感到有涼風入喉,他緊張地握上拳,臉上卻無半點懼意,竟有放松之後的解脫感。
疼痛沒有傳來,他聽到一聲劍劃開皮肉的聲音,接着是一腳踹入胸膛撞在柱子上的一聲沉悶的輕哼。
辰末允緩緩睜眼,突然被一雙手撈入懷中,安奕承将他橫抱而起。
“你不要命了嗎!既然來了!為何不喊朕!”
他因為着急,氣得聲音發顫,身後倒地的侍衛已被劉秉義扶起,傷得并不是很重。
若不是劉秉義剛好禀報完事情,開了門,他剛好看到此景,要不然此刻躺的就是一具屍體。
安奕承将人放在椅子上,看着辰末允一身太監裝扮,淋成了個落湯雞,更為煩躁不安。
“将軍有事,讓蘇子瑜告訴朕一聲不行,将軍是怕朕不願意見你,還是怎麼樣,非要扮這個樣子偷偷來找朕!”
為何眼前人總是處處提防着他,不給他一些信任,平涼城那場戰事,就是因為不信任,讓劉陽、笑言慘死。
而如今,因為不信任,他差點又失去了在意的人,若是晚了那麼一步,他不敢想象将那扇門打開之後,見眼前人人頭落地,他該是怎麼的絕望崩潰。
“你不願告訴我玟秋的下落,我别無他法。”辰末允垂眸,語氣絕望之中帶了一絲委屈。
因為淋了雨受了涼,蒼白的面容上還挂着些水珠,薄唇上透着紫色,瘦弱的身子不停地發着抖,他靠在椅子之上,無助地讓人心疼。
“先把濕衣脫下來,喝了祛寒的藥,我在告訴将軍好不好?”安奕承将他按入懷中,心疼地撫着他的濕發。
“她不在了,對嗎?”聲音隐于安奕承的胸膛之中,有些模糊不清,“你何必瞞着我,我會猜不到嗎?”
一個人弱不勝衣的女人,手腳皆不方便的瞎子,沒了别人的庇護又豈能平安的活着。
突然靠在懷中的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每一聲都深入肺腑,他搭在安奕承小臂上的手終是撐不住地垂下,喉嚨湧上而來的血液皆吐到安奕承的身上。
“劉秉義,快傳太醫!”安奕承徹底慌了,他緊緊地摟着辰末允,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手撫到那人濕透的後背之時,神智才慢慢地恢複。
他急得去解開辰末允的衣服,卻不知這虛弱的人哪來的力氣,竟将他推到了幾步之遠,“你别碰我!”
辰末允推得太過于用力,連帶着自己滾到地上,一聲響,他安靜地躺着,臉上再無生氣,隻有那一雙通紅的眼睛還在不停地往外流着眼淚。
“安奕承,求你告訴我,玟秋到底怎麼了,是死是活,讓我心中有個數!”
“我……我不知……劉秉義本未在小竹城尋到林玟秋的蛛絲馬迹!”
辰末允聞言,難受得蜷縮了起來,他雙眼沒了疏遠與清冷而是濃濃的恨意。
“姜澤攸,你騙我!為何又騙我!”
安奕承見他如此,不敢上前半分,生怕再刺激到臨近崩潰的人,隻能擔憂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
要如何,他才能好受些?
直到劉秉義帶着太醫狂奔了進來,安奕承看着劉秉義抱起辰末允,見剛剛那個碰都不願意讓他碰的人,此時正乖巧地靠在劉秉義的肩上,不再哭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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