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漏洞百出,那個叫石新的很快就能想明白是誰幹的,後續麻煩隻會無窮無盡。郁南正色:“傷害一個人,就是毀掉他最珍視的東西,讓他精神上痛苦比讓他肉體上痛苦更為折磨人。一想到他能受到折磨,我就覺得很快樂。”頓了頓,又小聲問,“我是不是很壞?”這就算很壞的話,宮丞認為自己可以算罪大惡極了。他完全不贊同郁南的做法:“你不應該一個人去打頭陣,就算要砸吉他,你的朋友一個人去就足夠。”郁南解釋道:“不行的,如果讓覃樂風一個人去,就沒有人轉移石新的視線。由我引開石新,就算他知道是覃樂風幹的也沒有證據,可以氣死他。”宮丞皺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今天遇到的是打不過的人怎麼辦?”“不會的。今天會打架完全屬于意外,是一個變量,不在我們原本的計劃裡。”郁南按照自己的思路解釋,“另外就算再多兩個人一起上我也打得過,前提是他不陰我,不搞什麼不入流的背後偷襲。”“偷襲?”宮丞口吻冷了些。“嗯。”郁南想起來還有點郁悶,“他突然從背後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牆上撞到額頭,我很快就把他反殺了!所以,并不是我打不過他。要不是我毫無防備,他根本不可能——”聽他完全不知錯,宮丞忍無可忍:“郁南,我是在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郁南說得起勁,霎時卡殼:“啊?這、這樣啊。”忽然,他又想起了在餐廳那件事,宮丞說喜歡他,所以擔心他嗎?郁南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一切,回想起宮丞出現後的舉動,好像的确是在擔心他。他注意到宮丞握着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上面有幹涸的紅,那是他的血迹。觸目驚心,有點吓人。他幹巴巴地說:“您放心,不用太擔心我,我是不會有事的,我舅舅是武術教練。”宮丞頭疼,不欲再與他交流:“我在附近有個住處,我們先把你的額頭處理了再說。”郁南以為他們要去醫院,實則他們不僅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去警察局。宮丞“附近的住處”從他口中說起來很簡單,仿佛算不得什麼,實則就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可能是平時用來休息的。時值深夜,宮丞在途中還接了幾個國外下屬的電話,他處理公事和平日說話口氣一般無二,并不是很嚴厲,但因為說的是英文,聽上去和平日又有點不同,好像不太容易接近,給人距離感。即使宮丞沒有避忌當着郁南的面談公事,郁南也聽不懂。他的英文挺爛的,反而被那流利的英文弄得一路催眠,竟然睡了過去。“郁南?”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郁南從淺眠中醒來,眼底還有一絲迷蒙:“嗯?”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車門已經開了,男人的側臉在地下停車場的光線裡俊美尊貴,臉上沒有不耐煩,是在耐心地等他清醒。“宮先生?”郁南想起來了,他在宮丞的車上。“下車。”宮丞說,“要我抱嗎?”郁南耳朵發燒,趕緊擺擺手:“我自己可以的!”宮丞“嗯”了一聲,還是伸手幫忙把他扶了出來,郁南冷不防撞進宮丞寬闊的懷抱,一擡頭,又冒失地撞到宮丞的下巴。宮丞歎口氣,替他重新按住傷口,兩人一起上了樓。出電梯時門口就已經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提着藥箱在等待了。“宮先生。”大半夜被叫過來,醫生看上去沒有絲毫怨言。“看看他的額頭,盡量不要留疤。”宮丞語氣不佳。郁南挺不好意思地:“您好。”醫生笑笑:“你好,我姓王,是宮先生的家庭醫生。”臉上遺留的血迹被清理幹淨之後,傷口的原貌露了出來。按理說撞到牆不應該流血,大部分情況下是鼓包淤青,郁南卻留下來一個15公分的傷口。“那牆上好像拆過什麼,有幾塊凸起的鐵皮,還有釘子。”郁南回憶了一下。宮丞重複了一遍:“釘子。”王醫生聽他森言冷語,也知道這種傷口很危險,要是郁南再高點眼睛或許就保不住了,他趕緊緩和氣氛:“沒關系,我會幫你打破傷風。我現在先縫針,你怕不怕痛?”郁南終于有點怕了,往後縮:“……可不可以輕一點?或者打一點麻藥。”“現在知道痛了。”宮丞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走過來拉着郁南的一隻手,大概是想安慰他,“痛就忍一忍,乖。”本來郁南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被縫合的傷口上,此時被宮丞一握,全都轉移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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