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來了?”馬建南喘着氣,小聲的問。
“我怎麼不能來,這也是我家。”馬建南的媽吳秋香,向來潑辣,可不管人多人少,在大門口就嚷嚷着。
周圍過往的村民看着,指指點點,不一會兒,馬緻遠家門口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媽,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我知道錯了!”馬建南懇求到。
“你這麼乖,肯定不是你要來的,說是不是那個沒人要的野孩子給你帶來的!”吳秋香雙手插腰,指着院裡的方向。
“媽,沒有的事,你不要冤枉他,我跟你回去就是了。”馬建南急了,拉着吳秋香往外走。
“肯定是他們兩個老的挑唆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着這話還不行,吳秋香索性盤腿坐在地方哭起來。
“你們老馬家的人都不是東西啊!不讓我進門不說,現在孩子長大了,又變着法認孫子…”
屋子裡面,馬三老兩口坐在東屋的炕上。
馬三吧嗒吧嗒抽着旱煙,直抽的煙鍋冒火星子。
馬三老婆子,抹着眼淚,“都怪你,當初讓她進門就行了,現在坐在咋們院門口撒潑打滾多丢人啊!”
“她就是天天來鬧,我也不會讓她進我們馬家的門,你們婆娘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馬老三将煙鍋狠狠地磕在炕沿上幾下,又拿起煙袋裝起煙絲來。
“他爺啊!這可讓我們尕遠怎麼活啊!都是你教的好兒子,十幾年了,爹媽也不要,兒子也不要!”
“還不是你慣的,不是吳秋香,尕遠的媽能走嗎?”氣的馬老三将煙竿一扔,穿鞋下炕,作勢要出去。
西屋裡,馬緻遠坐在炕上,透過玻璃窗望着撒潑打滾的吳秋香,滿臉的憤怒,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愛說話,不代表他不懂。
從小他就沒有爸爸媽媽,小時候對着甯靜的爸爸媽媽還喊過爸爸媽媽。羨慕甯靜家裡熱熱鬧鬧的,就連甯靜的媽媽數落甯靜的爸爸時,他也覺得是美好的。
他沒有見過爸爸,也沒有見過媽媽,他也曾偷偷的翻過家裡的任何角落,始終不見爸爸媽媽的任何相片。就是做夢夢到爸爸媽媽的時候也看不見他們的臉長什麼樣!
馬老三拄着一支榆木削成的拐杖,彎着腰,一拐一拐的走了出來。他身上單薄,臉色鐵青,山羊胡子上很快的結了冰。
這麼多年,老兩口又當爹,又當媽的将馬緻遠拉拔着長大,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為了供馬緻遠上學,總是拖着疼痛幹活。
馬老三的兒子,馬緻遠的爸爸馬駿現在正坐在大路邊上停着的大衆車裡面抽着煙。
馬駿遠遠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馬老三搖搖晃晃的走出來,頓時淚眼朦胧。
這麼多年他不是不回來,他也想家。可是父親将他和吳秋香趕出來,并且斷絕關系,不在來往。
另一方面他覺得對不起吳秋香,連自己家門都沒讓進去。所以不是馬建南到這裡來,他還不知道啥時候有機會回來,現在就是回了老家也不敢進門,隻好讓吳秋香去叫馬建南回家。馬駿眼睜睜看着吳秋香在家門口撒潑,隻能坐在車裡幹着急。
這邊吳秋香一看馬老三出來了,本來覺得自己好沒面子,現在正好逮着機會撒野。
“馬老三,睜大你的老眼看清楚,我可沒進你們家大門,我來找我兒子。”吳秋香大概覺得地上太凍,索性站了起來。
“爺爺,你先進屋吧,我和我媽媽就先走了。”馬建南左右為難。
“誰是你爺爺,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怪不得你最近老想來二道灣,原來是有人想認孫子啊!我偏不!你就這麼想認祖歸宗啊?想認你,還得你媽我進門!”吳秋香嗓門越來越大,說話越來越激動。
氣的馬老三舉起拐杖來,又下不去手。吳秋香逮着機會就往馬老三身上撞。
“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圍觀群衆拉着吳秋香,可吳秋香現在就像紅了眼的瘋牛,任憑别人怎麼了拉都拉不住。
衆人拉着吳秋香,馬老三接連後退着,你推我搡中“咚”的一聲,馬老三應聲倒下。
馬緻遠飛速的跑過來,抱着馬老三“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馬緻遠連叫了幾聲都沒反應,正好甯波出來看見了。
甯波探了探鼻息,又在脖頸處摸了摸脈搏,歎了口氣“趕緊送醫院吧!”
吳秋香霎時間臉色煞白,三魂沒了七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吳秋香好像又想起什麼。“建南,你爸,去車上叫你爸!”
馬建南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離弦的箭一樣向路邊的車上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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