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不含溫度的眼神掃視到袖卿的臉,旋即哈哈大笑,“神界?你是想說本座不把你敬愛的帝尊放在眼裡吧?可是楚子鶴又算什麼東西?再說了,你們是被鼠妖追殺至此,若是死了,他們必定歸咎于鼠妖,又有誰敢賴到本座頭上?”
千俞慌忙攔下袖卿,然而她仍憤恨地咬牙切齒:“你!你敢!”
“那就看本座究竟敢不敢!”他猛然一擡手,拂過的魔氣将她打出老遠,吐了好幾口血,想必是身受重傷了,吓得千俞踉跄追過去救她。
師無念心累,這袖卿真是被帝尊寵的隻剩天真無邪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還非要逞一時之快激怒人家,自讨苦吃。
這會兒剩下她和華驚春與他對峙。
華驚春上前讨好地笑道:“魔、魔尊,我們鬼界素來不與魔界結怨,您看,可否放了我們倆?”
“鬼界…”魏弋半垂着眼皮打量二人,視線卻突然停頓在低俯着頭的師無念身上,确切的說,是她懷裡那隻還未來得及藏起來的睜着濕漉漉大眼睛的小奶貓身上。
他忽然耐着性子問她:“這是你的貓?”
師無念仍死死低着頭:“是。”
“你給它裝的藍眼?”
“是。”
魏弋驟然失神,空氣凝滞了一陣。
他再次開口時,聽似冷峻沉穩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音:“擡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
師無念不知自己為何還會因他這一句話就緊張到渾身發顫,明明都是經曆過腥風血雨的人了。她安慰自己已經換了皮囊,改了姓名,他不會再認得的……
深呼了一口氣,她才又換回一臉的冷淡薄涼的,擡起頭漠然道一句:“姓師,名無念。”
華驚春看見魔尊又開始失神地揣摩這名字,不由得一頭霧水看向師無念,見她面色毫無破綻,更加迷惑不解。正想再偷瞄一眼魔尊,卻見他已經回過神,隻是其眉眼的淩厲淡了幾分,還帶上了些許玩味之意,像是一個無聊之人尋到了好玩的東西。
魏弋仍是輕笑,不過卻能感覺到他笑容裡的攻擊性減少了許多,“不如本座給你一個機會。你與本座對弈一局,你赢了,就放你們走。”
華驚春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子洩了,師無念不會下棋!而且魔尊明明是大琴士,為何要找人與他對弈?難不成他憎惡大棋士帝尊已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
師無念隻面無表情追問:“那輸了呢?”
“輸了,也可放你們走。”
師無念:???這人腦子有毛病。
魏弋舒展眉頭,接着補充:“不過本座會另擇良辰吉日,帶着豐厚的聘禮,親自登門聘你……的貓。”
師無念一時錯愕。
“如今你沒有拒絕的權力,輸赢皆在你。”
她低頭看了看還在調皮地鑽她懷裡的小家夥,覆于玄色袖袍下的雙拳緊握,許久不曾波動的心也隐隐生疼。此人不但在琴藝上登峰造極,棋藝亦是精湛無比,她沒有太大的把握勝他。
可是,時小小,她如今唯一在意的東西,也要被奪走麼?
東邊的一線亮痕漸漸放大,初日緩升。
魏弋已幹脆利落布起棋局,又見她有傷在身,二話不說幫她療愈了,美曰其名要與她公平博弈。怕被人打攪,他還起了個屏障,将其餘三人隔離在外。
倆人端坐于棋盤前,然而一個似是尋到了失而複得的珍寶般的期翼,一個則是面不改色地心事重重。
魏弋執一白子開局,漫不經心道:“傳聞,大棋士楚子鶴曾有一關門弟子,專授其棋藝。”
三萬年沒碰過棋子,不知是不是錯覺,師無念總覺得此番對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過她并未表現出有所觸動,開始不動聲色盤算着如何布局。
見對方不答,他也不惱,自顧自繼續道:“他那徒弟好像是個凡人女子,可惜三萬年前死在了她的十五歲生辰上,楚子鶴也從那之後一直閉關。”
師無念的視線一直膠着在棋盤上,終于不鹹不淡道一句:“帝尊的私事,非是我這小小的鬼界使者能窺探的。”
他意味不明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又勾了勾嘴角,“本座這不是好奇麼,罷了。不過人界皆言,王侯将相者皆愛以棋掌天下,甚至為棋癡迷。楚子鶴乃神界帝尊,尊貴無限又大愛無疆,倒也符合這一說法。”
師無念明知他在試探她,還是不禁頓了頓,下意識說道:“大愛無疆,蘊澤蒼生之人,是否也會為了一己私利而一意孤行?”
魏弋聽罷,眼裡的笑意卻驟然消散,隻剩悲痛落寞,随後他斂下眉眼又落一子,道:“是這樣的一弈孤行麼?”
一子落罷,師無念霎時僵住,呼吸一窒,雙眼死死鎖住寥寥數個回合卻勝負已分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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