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一開始她就覺得似曾相識,原來,是她三萬年前與那人下的最後一局,如今分毫不差重現于眼前……
“你又輸了。”他擡眸凝視着一臉難以置信的她,聲音漸漸嘶啞低沉:“不過沒關系,此番你輸給的……是我。”
師無念僵硬地咧嘴扯出一抹苦笑。是啊,她又輸了。從前輸了三魂六魄中的一魂,如今又失了最後的一隻貓。
原來失敗,不會是最後一次。
看着她眼中所剩無幾的星光盡數跌入黑暗,隻剩下一腔的灰燼,他的眼角也攀上了醒目的尾紅。她拼命遮掩,他若不狠點,她根本不表露,可真狠了,又傷她一遍。
華驚春在屏障外抱着時小小,眼睜睜看着師無念慘敗,又不知被魔尊說了什麼羞辱她的話,萬年冰山臉的美人竟紅了眼眶,然後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在棋盤上炸開又迅速凝成薄冰……
他腦子忽然浮現她與鼠妖打鬥時,一招一式皆是霜水寒冰所化,不由得周身一涼。這人是寒冰做成的?
小奶貓似乎察覺到主人在傷心,使勁嗷嗷叫,奮力扒拉屏障要回到主人身邊。
萬念俱灰的師無念再也無力支撐,一頭栽下去,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正襟危坐于棋盤前,對面的白衣之人卻在輕笑,像是楚子鶴,又像是魏弋,她看不真切,可棋盤上的勝負清晰得令人心碎,明晃晃的似是昭告天下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總有人将她費盡心思鞏固起來的堡壘擊得粉碎。
她說了謊。她會下棋,還是楚子鶴的徒弟,被他貶到鬼界,終究是心有不甘,才會露出破綻。
……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回到鬼界。
時小小睡在她旁邊,但華驚春不知所蹤。
華驚春過來的時候,就見她靜靜撫摸着小奶貓,不知在想什麼。
他不敢立馬提及她先前的失态,隻好扭捏地過去将魏弋的話轉告于她:“你也不必太難過,魔尊不會那麼快帶走它的,他讓你好好養着。或許他興緻一過,就忘記這回事了。”
師無念擡首,恢複了往日的清冷:“心存僥幸隻會招緻更大的絕望。不重要了。”
華驚春一時語塞。他挺同情她,好不容易有個小東西陪伴她,這魔尊咋這麼會挑?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魔尊放他們一馬,此刻他也沒命在此感歎。好在眼下她恢複了正常,他也放心了。
“對了!”華驚春猛然一驚,“那倆位神君被魔尊扣住了,我們要不要通知一聲神界?”
“你沒禀冥王?”
“冥王不在。”
師無念微微皺了皺眉,“畢竟人家救過我們,該去通一聲。”
冥王極少離開鬼界,想必是什麼極其重要之事。師無念思來想去,豁然開朗:必定是袖卿遇險,帝尊要出關。
談及那倆人,華驚春來了興趣:“你知道那位袖卿仙子是何等身份嗎?”
小奶貓被吵醒,迷迷糊糊伸着爪牙,師無念開始投喂小魚幹,并不作答話。
他默認她是不曉得,好心給她解釋一番:“那袖卿仙子可是帝尊的心肝寶貝,整個神界都得千嬌萬寵的貴人。聽說她先前曆劫出了差錯,沉睡了萬年,帝尊費了好大心力才将她喚醒,而後才不得不閉關修煉至今,也不知個中艱險如何,總之可見帝尊極其愛護她。隻是,為何神界會讓這般矜貴之人下界降妖?”
師無念道:“或許,是她偷偷跟下來呢。”
華驚春頓時慌了,若神界當真不知此事,而如今袖卿又在魔界生死未仆……
他立刻起身趕去通報神界。然而沒多久,又折身返回,一臉凝重道:“剛剛得信,鼠仙又出來大肆吞食凡人了。照它這麼個增修為速度,我們隻會愈發無力抗争。”
師無念擡眼,看了他身後無法丈量的夜幕,她大概知道鼠仙的弱點了。
第3章
暮雲缭繞,夜涼如水。
華驚春急得坐立難安。冥王離界,他沒法調動鬼界的援兵;袖卿被扣押,神界必定第一時間傾力對付魔尊,恐怕無暇顧及人界之亂。
事實便是如此,多少凡人性命也抵不上一個袖卿的安危。師無念卻仍是淡然自若,問他:“你已去禀神界了麼?”
華驚春無力道:“還未來得及。”
“甚好。你現在隻需派人去通禀‘二位神君下落不明’即可。情急之下,神界第一個收拾的便是那鼠仙。”
“那袖卿仙子二人怎麼辦?”
師無念将時小小收起來,不緊不慢道:“我先去魔界拖延一番,等鼠仙被擒,你再推脫是鬼差說漏話,随後禀明事實。若是他們追究責任,你也可摘出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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