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音什麼人,又和周叔元鬧,反正,最終結果,男方傧相換成了老二,外人看着親兄弟和睦的樣子,内裡,窩裡鬥!
你是沒看見陸明鏡瞧那周轸的眼神呀,跟瞧個玩意地不當回事。
哎。
沈美賢與丈夫的教育理念不一樣,她鮮少在孩子們面前議論别人家的事,也不希望孩子們過早地聽這些閑經;而倪少陵卻覺得這些茶餘飯後的經驗就是江湖險惡,給孩子們聽無妨,他時常在飯桌上诋毀周家父子,引得嘉勵嘉勉先入為主地不喜歡周家人,而嘉勭到底大些,他反駁父親,全家最八婆的是你!
眼下,她一邊收拾廚房,一邊耐不住牢騷,把少伍當少陵絮叨了起來。
說完才覺得自己啰嗦了,少伍從前就說過,美賢是個極為落地的人,同時叫人具有理想與現實的印象。
叙畢家常,少伍想起什麼,“周家那頭,你也替我出份人情罷,”雖說他與那邊并無交集,但是,“隻當替嘉嘉還一次救命的恩情吧。”
嘉勉當年在桐城迷路過一回,碰巧周轲看到了,才給領了回來。不然,憑着她七歲的記憶,未必不會走丢。
沈美賢爽利地應下,一扭頭,才發現嘉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她手裡拿着一盤蚊香,天緩緩地熱了。二樓的高處,嘉勵說有蚊子,嘉勉翻出去年的蚊香,但是又找不着打火機,這才準備來廚房竈台上引火。
她卻步是因為聽到嬸嬸與父親聊到了自己,再扯到了周家,……,以及在瓦數不高的燈泡之下,她糊塗地生出些虛無缥缈的念頭,她想,如果嬸嬸是媽媽多好,這樣兩個和煦的人站在燈下,是多麼的匹配。
一時間,嘉勉覺得自己壞透了。她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誤打誤撞地愛站在牆角聽别人的話,這樣很不好。
她看着蚊香在竈台上,渡過來一截橘黃的三角火焰,影影綽綽,跳躍不已,最後,不聲不響地一口吹滅了,由着那頂端靜靜地燃。
—
昨晚的插曲,所以嘉勉曉得周轸這樣不肯聽安排定有緣故,才不是他口裡美其名的看顧她。
她要他看顧什麼,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盡管她忐忑不安。嬸嬸叮囑她,人家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難不過你們登台演出。
“隔了一夜,頭發好像長長些了?”他總是跟她的短處過不去。
嘉勉才不理他。
這是她唯一一次參與這樣的中式嫁娶禮,彼時千禧年過去沒幾年,桐城又畢竟是縣城。許多人家依舊重視這樣的中式迎娶,之後很長時間,嘉勉都很懷念這樣的舊禮。後來戚友圈見證的婚禮,全是交由專業的婚慶公司打理的。動辄幾千的伴手禮,都敵不過少年時搶來的一包喜糖珍貴。
幹淨濕潤的空氣裡炸開鞭炮的火藥味,青色石闆磚上全是那些紅色的灰燼,那鞭炮皮的屑子和她身上裙子的顔色很像,巷子兩路的人家俱在觀望,這樣井水人家的觀禮真真給了嘉勉一種上台的局促感。
她快一步慢一步地跟着一行人,而先前信誓旦旦要看顧她的人,早已走得沒影了。
一直到萬家門口,嘉勉才看到了周轸。他背着手,站在大紅鎏金囍字的燈籠下,人襯得格外出衆醒目,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像是沖她招手,她人到他台階下。
亂哄哄的人群裡,新郎被堵在大門外,想要進萬家的三道門,要過了女方戚友的那關,多少紅包封子塞進去,裡面關門的人恁是不肯開。
周轸是哥哥的傧相,原本這些錢财相關的禮金合該他來捧的,但他全程不參與,袖手,隻拉嘉勉往邊上站站,别被踩着,還彌補一句:
“不好意思,走着走着,把你忘了。”
嘉勉擡頭看他,又是一陣鞭炮聲。他看着她捂耳朵,震震餘威裡,他說了什麼,嘉勉沒聽清,再問他的時候,他說:“沒什麼,想起一個笑話,聾子放炮仗……”
*
中午的喜宴,席上所有的花銷都出自周家,新姑爺來每一桌敬酒的時候,人人都誇贊新郎官一表人才。
一巡酒下來,不成想周轲喝醉了,這可難壞了一行人。
陸明鏡那頭來的親戚最能主張的也不過是那表兄弟,二十出頭的樣子,做不了主,最後萬母實在沒轍,隻能來問那二少爺了,問周轸要不要打電話給你爸爸那頭,看看改改回去的時間,這人已然喝醉下了,走不動道了呀。
周轸去到房裡看大哥時,上妝完畢的新娘子就在邊上,他略微颔首了下那萬小姐,随即俯身來問大哥情況,
萬小姐要她的堂妹出去倒杯飲料進來,周轸喊住了,“倒杯熱茶吧,沏酽點!”
那堂妹愣愣地看周轸,後者改道,“多放點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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