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安确實剛要照做,打算伸手攬住季容的肩膀或是腰,不知怎的,楚珵的話再次不合時宜地跳出來。
季容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跟他談戀愛隻上床就夠了啊?
*
楚珵對自己和季容現在的關系存在誤解似乎不足為奇,徐楷不是也照樣誤會了嗎,同樣的事情重複兩次——沈卿安當即敏銳地意識到,他和季容如今的這種相處模式,搞不好在曾經重演過不止一回。
再往前追溯,季容那天本也不應該出現在那輛公車上,他們的生活原本也的确沒有交集,平行線交錯來的毫無預兆。
對此,沈卿安很罕見地産生了沮喪情緒,如漲潮一般逐漸上湧。
是啊,他一個人生經驗單薄得可憐的大學生,家裡出事也不知道到底能幫上多少忙。他短暫地設想了一下,就拿舒立軍的欠債數目來說,把存款抵上去還差這樣令人震驚的數目,拿出這筆錢對季容來說恐怕輕而易舉,而他們一個供着兩個孩子的再普通不過的家庭,注定為此惶惶不安。
糾結這種事很顯然是無意義的,沈卿安不會自怨自艾,另一方面卻會忍不住希望,他在季容曆經過的橋段裡是最特别的那一個。
沈卿安咬了咬下唇,放下擡起一半的手,決定這一次不搭理他。
可是季容似乎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沈卿安對他的不理睬,而是挎起沈卿安的胳膊。這個姿勢讓沈卿安想起高中時放學路上挽着男友手臂的年輕女孩,過于親昵和密切,他妹妹舒茜也這麼挎過他。
沈卿安聽見季容又輕又軟地問:“你怎麼又不開心了呀?還什麼也不和我說。”
“絨絨,”沈卿安垂下眼睫,欲言又止,“其實……沒什麼事。”
我才不會信。季容心說。
“是不是楚珵——就要和你比賽那男的身邊的男生,跟你說了什麼?”季容一針見血道。
“沒有,他說你人很好。”
這我就更不會信了。季容再次想。
“他肯定說我是個混蛋,”季容說,“我确實是啊。”
突然之間,季容伸手奪過礙事的雨傘,把它丢在一邊。
雨傘啪嗒一聲,跌落進雨幕裡,濺起一小朵水花。
“你幹什麼?!”
沈卿安忽的睜大雙眼,眉頭緊鎖着,隻覺所剩無幾的耐心迅速流逝,即将告罄,那些一直被壓抑被克制的種種,仿佛也想趁着這場雨好好地徹底地傾瀉而出。
可沈卿安到底還是把它們壓了下去。大概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焦灼什麼。
他用力扳過季容的肩膀,使了不小的勁兒,說話語氣則更加的重:“季容,你今天晚上如果又頭痛或者失眠,别再來找我。”
季容卻忽然笑了。
季容戳了戳沈卿安的心口,“沈卿安,你喜歡我對不對?”
你喜歡一個混蛋。
沒來得及等待一個回答,輕輕地,季容吻上沈卿安的嘴唇。
第18章隻親過這一個
雨打濕他們的頭發,衣物,不僅渾身上下都濕透,還把沈卿安的情緒澆得更加泥濘不堪。然而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其餘所有的感官仿佛全部被剝奪,隻剩下嘴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
季容的上唇很薄,下唇飽滿,唇形也與沈卿安不同,即使季容在沒有表情時唇角看起來也會微微上揚,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再加上他那雙斜飛的丹鳳眼,難免顯得多情卻不深情。
沈卿安心道,果然是相由心生,這詞在這人身上根本體現得淋漓盡緻。
這一回沈卿安沒有推開他,當然也為時已晚——季容早已将這一吻逐漸加深,沈卿安感受到對方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發絲中,按住他的頭,迫使二人嘴唇貼得更緊,上下唇瓣被人輕輕吮吸着,發出的聲音令他耳朵更加泛紅,牙關也被一條靈活的舌頭撬開,在沈卿安的上颚處頂弄舔舐。好癢。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或許要說得再準确些,原來和季容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那會不會和别人都不一樣?
不對,哪來的别人。
畢竟這是他初吻,隻親過這一個。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裡也掉進一滴雨,不太舒服,沈卿安眨了眨眼,睫毛撲簌,竟感覺眼眶發酸。他閉上雙眼,出于報複性地打亂了季容的節奏,狠狠一咬季容的下唇。
這一下絲毫沒憐香惜玉(不過哪有季容這麼紮嘴的溫香軟玉),直接把對方嘴唇咬破了皮。季容唇色是健康的淡紅,此刻滲出了細小暗紅的血珠,他伸出一小截舌尖将幾滴血在唇上抹勻,混合成妖冶的鮮紅。
季容松開沈卿安,二人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相撞,一時間無人開口打破沉寂。沈卿安沒問季容出其不意的親吻,季容也沒問為他什麼咬人,隻是在對視時留意到沈卿安眼眶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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