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喜歡的人,季銘義怎麼安排無所謂。”季容語氣平緩,仿佛在陳述一件既定事實。
半晌後,他低下頭去,無措地咬咬下唇,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隻是說:“謝謝叔。”
*
一場家宴結束,已臨近晚九點,季容剛要幫忙一起收拾餐桌,就被景林輝打發去了客廳:“你還是和年輕人一起玩兒去吧。”
季容便癱回沙發上,問景行:“一會兒還有什麼安排?”
“方巍在塔希提開了個局,”景行說,“……我不太想去。”
塔希提同樣是羅駿名下的一所歡場,命名來源于一座南半球島嶼,更是因為産自那座島上的塔希提黑珍珠。這家會所打出的名号也同它的名字一樣,像嵌在B市的一顆黑珍珠,永遠熠熠生光。
景延突然探出頭:“哎,我想去!我已經成年了——”
景行什麼話都沒說,僅僅隻用一個眼神一掃,景延便噤了聲,悻悻然地縮回頭,重新抓起ps5,小聲嘟囔道:“不去就不去嘛……”
“去也沒什麼,人家好歹也是想給你慶生嘛,”季容揉揉額頭,開口對景行說:“你就當賞個臉呗,我陪你去。”
季容又看向景延,含醉一笑:“你以後要是想去直接跟我說,我帶你去啊。”
景行不情不願地在群裡應答一聲,而後反問季容:“不是我說,你怎麼不回家?最近家裡不是有人等了麼?”他還記得季容曾經無意中提過一次,他和沈卿安在同居。
可是他并未等來任何回複,更捉摸不透自己這位發小整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權當季容在耍酒瘋。
第36章阮齋
阮齋坐在副駕駛位上,随手撕開奶糖包裝紙,将糖球丢進嘴裡。他這人吃糖愛嚼不愛含,邊吃還要邊含混不清地朝旁邊的盧允吼:“我最近休假你曉得不!”
“嗯。”盧允淡淡瞥阮齋一眼,打開一半車窗,散了散車中煙味,又說:“這不是覺得你靠得住麼。”
這話并沒讓阮齋心裡好受多少,心情還是和一小時前一樣郁悶。他作為羅駿的私人醫生,既沒社保也沒五險一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能休息的日子滿打滿算也就隻湊出最後一個“五”,但最近正趕上羅駿不忙,大發善心地給阮齋批了五天假期。阮齋心裡一琢磨,這是把未來一年份的都給透支完了。
盧允找他的時候,他正在住處裡收拾行李。
阮齋覺得自己需要為這五天做一下詳盡周密的安排,正準備一會兒前往一早預定好的城郊私湯溫泉,下一步做什麼尚未想好,緊接着就聽見一陣火急火燎的敲門聲。他慢吞吞地放下手中疊好的衣物,走過去掀開貓眼。
盧允在門外簡短道:“幫忙擄個人。”
阮齋登時心中警鈴大作:“什麼人?”
“老闆想見的一個小孩兒,我跟你提過,不棘手。”
盧允有求于人的次數并不多,阮齋思索再三,還是不情不願地為盧允開了門,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拾掇到半路的行李箱就這麼在客廳中央被擱置,阮齋拎上另一隻工具箱,想了想又折身到茶幾處,抓起一把Chiappa犀牛左輪,一并塞了進去。
盧允注意到阮齋這一動作,善意地出聲提醒:“其實用不着。”
“以防萬一。”他笑嘻嘻地回道。
至于目标是什麼人,阮齋隐隐約約有個大緻印象,好像是位高中生,或是大學生。其實阮齋不太在乎,就是沒想明白羅駿怎麼突然開始對高中生大學生産生興趣。盧允說不棘手,這點他倒是信,因為更棘手的角色盧允根本不會請他幫忙。
如果放在平時也沒什麼,可一旦占用了假期,即便是芝麻大點的事兒立刻變得不可饒恕起來。阮齋心裡不爽,成心也不想讓盧允好受,一路上連抽四根煙,濃郁煙味溢滿整間車廂,一時間嗆人得要命。
汽車駛向一片陌生的居民區,最終看似随意地停在路邊。盧允耐心地解釋,目标對象每周二四六會在這小區給一位高中生補習數學,晚十一點半下課。
阮齋哼哼一聲以示自己了解了,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的深藍夜幕,手上沒閑着,從中央扶手的儲物盒裡抓出一大把糖,一顆一顆往嘴裡丢。
盧允見阮齋有在聽自己說話,繼續一闆一眼地補充:“三級微風橫風,風速約四米每秒,需酌情修正風偏。目标對象為身高187-188公分、體重64千克的成年男性,無吸毒酗酒習慣,精神狀态及行為正常,無既往病史,無麻醉耐受過敏情況,無需進行補充射擊。”
“冇問題啦。”
過了一會兒,阮齋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你車裡怎麼糖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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