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六章
第六章:
兩刻鐘後,黑無常從殿外帶進來一個生魂,顯見是才從睡夢中勾了出來,還有些迷糊。
走得近了些,他看見一旁端坐的荀轲,頓時吓得腿一軟,跌坐在地,“老爺,您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不對,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九判官陰森森一笑,“這裡是幽冥地府。”
劉管事一聽登時萬念俱灰,哭喊道:“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我死了她們可怎麼辦呐?”
九判官最煩旁人哭哭鬧鬧,一拍驚堂木,“再哭,便将你送去拔舌地獄,拔了你的舌頭。你若是乖乖的,問完話便将你送回去。”
劉管事聞言,趕忙捂上嘴,點了點頭。
九判官道:“報上名來。”
劉管事道:“草民劉福,是……”他看了荀轲一眼,道:“是荀府的大管事。”
“周娘子可還記得?”
“記得。”
“二十年前,可是你綁了周娘子?”
“草民……不……不是草民。”劉福埋着頭,捏捏諾諾道。
“大膽!”九判官一拍驚堂木,指着王婆子,森森一笑,“你瞧瞧你身旁的王婆子,她便是不說實話,被拔了舌頭。”
劉福轉頭一看,登時吓得魂飛魄散,不停叩首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草民,是草民綁了芸娘。”
“受了何人的指使?”
劉福又偷偷擡眼看了荀轲一眼,吞吞吐吐道:“無……無人指使。”
“好的很。”九判官冷笑道:“你倒是忠心,這般急着要替你家主子承受刑罰。來人,押去油鍋地獄。”
說罷,立刻上來兩個鬼差,提起他便往門外拖。
劉福吓得涕淚橫流,大聲喊叫:“我說,我說,是奉了我家老爺的命。”
九判官揮了揮手,那兩個鬼差又将他拖了回來。
九判官道:“芸娘現在何處?”
劉福哭着道:“這……草民真不知啊。那日老爺确實命小人将芸娘綁了關進柴房,可那也是為了護她。府中下人都在傳芸娘不知廉恥,勾引老爺。老爺也是為了護她性命,才假意綁了她。待到晚上的時候,再放出來,将她母子二人連夜送出城。誰知……”劉福說着,又看向荀轲,嗫喏道:“誰知,我半夜去柴房,芸娘已經不在了。我尋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才敢告訴老爺。”
“不在了?”荀邑聽聞,頓時撲上去,緊緊抓住他的領子,“好好地大活人怎就不見了?還是說早就被你們主仆給……給……”
“千真萬确啊,少爺!”劉福哭道:“我綁完了人,出來後還碰見了夫人的大丫鬟芷青,她可以為我作證。”
“大丫鬟芷青?”文昌帝君開口道。
九判官一怔,問道:“何以會碰見她?”
劉福想了一想,“草民也奇怪呢,那間柴房位置偏遠,便是連府上幹粗活的下人都極少願意去那裡,更何況是夫人房中的大丫鬟。那日我綁完了人,心慌意亂的跑出柴房,正碰見芷青。芷青說她去洗衣房拿夫人的衣衫。我想着這條路正好可以到洗衣房便未起疑心。現在想想,又覺不對,平日裡,夫人的衣服都是由洗衣房的丫鬟送到夫人院中。芷青作為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親自去取,确實有些不尋常。”說完,他似又想到什麼,道:“也是在那件事後不久,夫人便将芷青遠嫁了。”
“遠嫁?”文昌帝君疑聲道,“難道不是應該配給府裡的管事做個管事婆子?再不濟也應該配給莊子上的管事或者鋪子裡的大掌櫃?為何要遠嫁?還有……”文昌帝君頓了一頓,看向他,緩緩道:“你方才說,荀轲綁了芸娘是為了保護她?這是為何?府中有人要害她?”
劉福下意識看了看荀轲,欲言又止,“這個……草民真不知,草民也是胡亂猜測。”
九判官心中一凜,府上誰人最想芸娘消失,恐怕隻有那人。隻是,芸娘若真的落在那人手上,還會留下性命嗎?
她腦中忽地想起荀轲說過的一句話,“我禦下不嚴,緻使名下農莊裡的一名農婦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
若真是如此,這就不單單是一樁人口失蹤案,而是魂魄失蹤案。
那邊,崔珏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匆匆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九判官面色凝重,吩咐黑無常将劉福送回去。
誰知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看着荀邑道:“少爺不要恨老爺,老爺身在朝堂有太多萬不得已和苦衷。他不認你們也是在保護你們,否則也不會将你送離京城,交由他最信任的恩師撫養。因為這事,老爺被袁相猜忌,足足冷落了三年才重新重用。老爺是胸懷天下之人,承受的痛苦遠不比你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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