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翎見她這樣,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神色鎮定,有種萬事皆在掌握的淡定。如此,秦薰然也稍稍安定了些許。
鄭奇的肩頭終于展露在衆人面前,然而……秦薰然瞪大了雙眼,呼吸一窒,沒有印痕!這麼一來,豈不就沒有物證了!?
绾翎卻很是淡定,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畢竟過去好些時日了。之所以沒有早些料理鄭奇,不過也是想再确認一番,更兼之有其他要緊之事,一時也沒抽出空來。反正,鄭奇是跑不了的。
她擡眼看向木蘭,向她輕輕點了點頭。木蘭會意,便去後面端了一碗熬好的褐色藥汁來,着一名衙役端到了堂上,交給獄醫。
獄醫接過,就将那藥汁慢慢地給鄭奇抹上,又用燒酒熏了半晌,沒多久,鄭奇肩頭竟然有一排隐約的牙印浮現了出來!
“雖然隔的時間長了,傷痕已好,尋常肉眼幾乎看不出來,但人的牙齒都是帶着些許毒性的,薰然當時情急之中大力咬下,必然傷及肌理,所以即便鄭奇用藥将疤痕去了,我也有辦法讓他現出原形!”
離開州衙後,绾翎淡淡一笑,今天州衙内可真是十分精彩,尤其是最後,鄭奇那一臉絕望洩氣的神情,幾乎癱軟在地,看得人當真解恨。
秦薰然難掩激動,口中道謝便要跪下,被绾翎扶住:“物證已有,人證也俱全,隻待明日最後一審,你當堂親自指證後便可宣判,那鄭奇難逃罪責!”
事情很順利,绾翎很欣慰。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認為最沒有問題的“人證”這一關居然出了問題——秦薰然不願去指證!
“秦姑娘你怎麼回事!小姐為你的事奔波煩惱,最後關頭,你卻不願出面了!”木蘭頗有些氣憤。
秦薰然站在面前,低低地埋着頭,面色有些蒼白,卻并不說話。
绾翎看了她一會兒,倒有些明白了,柔聲道:“薰然,你不用怕,,到時我會讓父親關門審理的,堂内不會有觀案者,隻有衙門裡的人,他們是斷不會出去胡亂壞你名聲的。”
“小姐,可是我,我擔心以後被人知道了……”秦薰然擡起頭來,滿是擔憂,有些愧疚,但又似乎很堅決。
绾翎輕輕歎了口氣,直接道:“你是擔心被心上人知道了,會看輕你?”
秦薰然瞬間漲紅了臉,忙擺手否認。
“若是真心看重你之人絕不會因此瞧不起你,否則,便是你再出塵無瑕,那也是要被挑刺的。”還有一句話,绾翎沒說出來:何況,你那心上人也許壓根沒有把你當回事,你過去如何,又幹他何事?
見秦薰然還在猶豫,绾翎肅了神情道:“不計你将來如何,就說眼前,事情已到這一步,你若是不出面,那鄭奇斷然定不了罪,可咱們又是把他得罪狠了的,你覺得,他一旦回去,會放過你嗎?你若一輩子待在葉府,我也未必能護你周全,何況将來的事都說不好的。”
绾翎最後那句話,沒有明說的意思,秦薰然當然是聽出來的——“何況你也不可能永遠待在葉府!”她的臉色又白了白,眼中似有掙紮,片刻後,終洩了氣,無力道:“我去便是。”
此事最終的結果是,鄭奇因被證實強行拐賣良家婦女,被判流放。
鄭知縣原本要來葉府求情,還私下裡帶着重金找上門來,想向葉景城求個人情。
不過葉景城隻說了幾句:“鄭大人平日行事作風當真是無可挑剔?我若不是念着同僚一場不想把事鬧大,你以為你還能安心地當你的知縣?還望鄭大人好自為之!”
之後,鄭覃陽便再不敢來了。不過绾翎也跟葉景城說了,雖然一下子重責下屬并不是很好,但這判了人家兒子,梁子是必然結下的了,最好還是找機會,不動聲色地慢慢将他除去。
葉景城深以為然,因此事,倒又對绾翎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此事過後沒幾天,绾翎派出去打探的人就回來了,還真找到秦薰然的遠房親戚了!那人全名秦珲,乍一聽這個名字,绾翎差點把茶水給噴出來,好容易才端住小姐的矜持架子。
那秦珲表示,他的确有個當秀才的遠房親戚,秦薰然小時候,他也見過,若真是有了難處,他倒也願意接收這個遠房侄女。
“薰然,你看,我什麼時候安排你們見一面,如果的确是你那舅舅無疑,那你也就不用再留在葉府吃苦了。”绾翎把秦薰然叫過來後,把此事告訴她。
沒想到,秦薰然卻絲毫沒有開心的神色,反倒一陣驚慌,有些無措地對绾翎道:“小姐,可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您,您覺得我哪裡不好?您告訴我,我會改的!”
绾翎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已是淡了幾分:“你本就是來錦州投靠親戚的,怎好一直在葉府,沒名沒分,非主非仆的。何況那秦珲家,如今也是一方富戶了,着實有些家财,還聽說他們家沒有女兒,想必會把你當親女般好生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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