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側的玻璃搖下,裹緊自己層層疊疊的圍巾,路邊有高大的男子和幹淨秀麗的女子相擁而行,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容。我目光不移,“你說,如果一直在這樣的位置,還能不能有那樣的從容快樂?”
這個男人堪比貴族,舉手投足之間優雅自信,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不似凡人。眼神犀利,卻是對着前方的道路,并沒有看我,漫不經心地開口,“那你現在是打算放棄這些,去做個家庭主婦了。”
這話裡可是帶着刺的。
身子往窗邊側傾,我冷笑,“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家庭主婦又怎麼了,很多男人不是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安心相夫教子的主婦嗎?所以,也沒什麼不好吧。”
這一次換來的是他奪人的目光,車猛地刹住,他死死地盯着我,“你是這樣的人嗎?許雨姗你問問你自己。”目光深沉如暗夜的海。“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陸遠這樣的人,他用自己的眼,自己的目光,給你撒下一張網,讓你深陷其中。可惜……
“我一直想說,其實,呵,我們很像。”語氣平緩,在這樣的冬季的傍晚,燈火溫暖地照耀在城市上空,一切忽然有了心如止水的味道。“我以為你可以了解的。”
曾經未央說我愛的是強者。比如徐子辰,優秀,幹淨,明朗如皓日,耀眼如星辰。她說,雨姗,你愛的就是這樣優秀的強大的人。我想說其實不然,我愛的是于茫茫人海裡不早不遲剛剛好遇見的讓我生命春風化雨的人。至于其他人,再好,再強,再優秀,又與我何幹?正如一句話所說,倘若再遇見更好,更優秀的人,自然也有别的更好更美的人來配。我隻要一個人白頭安老或可歲月相伴就可以了。
車停在路邊,各自沉默着。把玩着圍巾尾端長長的流蘇。一圈複又一圈繞到自己略顯蒼白的手指上。曾幾何時,是握着畫筆勾勒出自己山河坦蕩歲月風華的手;曾幾何時,是起舞于琴鍵上兀自歡樂的手。有多久?遠離了那樣的日子。
穿着牛仔褲和運動鞋在街上逛。沒有這樣精緻的妝容,不喜歡穿套裝,不用一直挂着公式化的笑。喜歡彈琴是因為覺得夠淑女,希望畫畫是想給自己夢想的世界。單純的因為喜歡而喜歡着。
而那個衣着光鮮,穿着高跟鞋走在衆人面前的我,是讓我疲倦的我。
身子斜倚在車窗上,他隻管看着我冷笑,手裡的煙閃亮的火光疏忽明滅。
我等着他先開口,自己望着紫藍的天空,好像蓄滿了雨雪,在不久就要紛紛而下。
“是為了他嗎?”我一怔,回過神來,看見他的眼睛眯縫着。
不知着了什麼魔,忽然想起白流蘇和範柳原來了。
傾城之戀嗎?
可惜,你不是範柳原,我也不是白流蘇。白流蘇自然愛範柳原的,可我,隻要一個徐子辰。
“我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的心。”一城月光傾瀉而下,不知何時第一片雪落下,接着就紛紛揚揚的下起雪來。我靜靜看着,對子辰的思念一如落雪覆蓋心頭。
陸遠始終不再言語,但我看見他眼裡有不能言語的痛楚,竟似自己當年。我知道他是明白的。手握在車門把上,慢慢拉開。
地上還沒有全部變白,隻是淡淡淺淺地覆着一層白雪。情不自禁地歡喜着,為着這一場初雪。
好希望自己會仙術或者輕功,踏雪無痕。會是怎樣飄飄然的感覺?
有些事情,有些羁絆,或許是該放下了。
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笑。
一路走回去,雪漸漸下大,自己也成了個雪人。走到樓下,蹭蹭腳下的雪水,才搭了電梯上樓。
推開門的那一瞬,是準備了迎接屋子裡冷冷清清的。然而,一屋子橘色的暖光在那一瞬攜着厚厚的溫暖浸透全身。
而廚房裡走出來的那個架着細框眼鏡,系着滑稽的卡通圍裙的俊逸男子分明就是我心心念念思念不止的徐子辰。我想傻子似的呆呆站在門口,眼裡心裡全是他。
暈,是夢嗎?
他隻道,“你傻了嗎?”說着就走過來,隻幾步的距離而已,我卻看的分明,記得深刻。所謂高謝風塵,層台緩步,說的必然就是這個男子吧。
還好,他是我的;還好,我是他的。不然,見了别人家的這樣好男子,我怕是要嫉妒的滴出醋來了。
眼見得他已走到自己跟前,我還在那裡愣着傻傻看着這個天神一樣的人。話說,雖然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不過就是看不夠啊!
白淨修長的手指抵在我額頭上,溫柔寵溺地似是要滴出水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眷戀和愛。他說,“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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