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在一個縱然式微也算是龐然大物的家族之中,總有人會想要體會把持權柄統率家族并看着家族在他手中壯大的滋味。
木文湛的第一繼承人身份,名存實亡。
木文湛并不在意,但總有人在意,哪怕不過是一個虛名。
……
魂厲閉上眼睛,過往的早已模糊的一切在他踏上這片土地開始,清晰地浮現出來。不去看這陌生的土地,魂厲合着眼慢慢地走着。街上人來人往,作為列襄國都的陽涼熱鬧非凡,但沒有一人能夠看到這閉上眼睛舉止奇怪的魂厲。
——沿着這條大街前走八百步,随即左拐直走到盡頭,那裡有一處占了四分之一陽涼的大宅子,便是木文家的本家所在。
然而,在左拐之後還未行得幾步,他便被面前的高牆阻去了道路。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魂厲一甩長袖,直接穿牆而入。
這裡,竟已然變得不複曾經。魂厲面帶嘲諷,曾經的木文本家祖宅,早不知何時便不屬于木文家。曾經的宅院經過八千年裡的不斷翻修重建,早已磨去曾經的痕迹。占地廣闊的大宅,亦被劃分為數個獨立的宅院。
魂厲冷冷地笑,早已被抛棄的過往,當他為了存活下去而不斷搏命之時便已經放棄,如今竟在他成為冥帝,天道不墜冥帝不隕的時候重新翻出來。
當真,可笑。
魂厲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而正在這時,一陣微風拂動,幾片粉紅的花瓣飄飄揚揚,落在了他的肩上。
魂厲一愣,不禁擡手撚起花瓣,鬼使神差地放進了口中。
“聞上去不錯,但味道着實澀然。”
【聞上去不錯,但味道着實澀然。】
魂厲的手一顫,花瓣便從着掌心飄落。他轉頭,遙遙望向某個方向,怔怔地望着。
“哎?這位小哥是來看宅子的嗎?”身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魂厲這才發現,方才在自己心神激蕩的時候,身上的隐身術竟然已經解開。他看向身後的聲源,隻見着一個布衣荊钗的中年婦人站在那裡,一手叉腰,一手則夾着一個淘米的木盆。五官并不出色,唯有一雙眼睛耐看些。而此時那雙眼睛尤為之亮,魂厲甚至有種她在看着金山流口水的錯覺。
也是,魂厲雖然并沒有在身上佩以諸多飾物,但他的衣料華貴,一見便不是尋常百姓穿得起的。
魂厲想了想便點點頭,反正他不缺錢,再者說他想離開,這世上還沒人能夠攔得住他。更何況眼前的這位,鬼界随便扯出一個小鬼就能夠捏死她。
婦人聞言笑得熱情,眼睛笑得幾乎看不到眼白。她将盛着白米的木盆往地方一放,雙手随意在圍裙上抹了抹,朗聲道:“哎呦,公子果然好眼光。不是劉媽我自吹,我們這裡的宅子,頂數我家的這幾間最好。東邊那個三進三出宅子,還有一處荷塘;西邊那處宅子……”劉媽無比熱情洋溢地介紹了一番,随即端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主動而熱切地道:“不如由劉媽我給小哥帶帶路,相看相看?劉媽可是個公道人,若是小哥看上了哪間,一定給小哥最低價。”就沖着小哥看着養眼,也得便宜一點。
魂厲默了一下,擡手指着一個方向,道:“那處的宅子呢?”
劉媽樂呵呵地循着方向看去,登時就變了臉。她慌慌張張地拉下魂厲的手,一臉焦急地道:“哎呀,小哥那裡不行的。”
“為何?”魂厲挑眉。
“哎呀劉媽這是為了小哥你好。”婦人見魂厲面上盡是不以為然,不禁跺了跺腳,也知道不說出個所以然這個一身貴氣的青年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不禁壓低了聲音,道:“小哥,不瞞你說,那裡……鬧鬼……”最後兩字說得很輕很低,仿佛怕驚動了什麼。
鬧鬼?那算什麼。魂厲一臉淡然,而劉媽隻以為這個年輕人不相信她的話,頓時有些着急了,壓低了聲音絮絮道:“哎呦小哥,這不是劉媽危言聳聽,那裡是真的不幹淨!那個宅子可是邪乎得緊,你看看,哪裡的桃花會一年四季都開着,就那裡!那處宅子不大,也就一屋一院。院子中央就長着一棵桃樹,每天桃花開得那叫一個瘆人。我家老頭子租出過那個宅子,但每個人進去呆不到一個晚上就被吓個半死出來。我家老頭子也找過道士什麼的,看了之後說是院子裡面的桃樹有問題,邪煞什麼的,隻有除了就沒有問題。哎呦,當初砍樹的時候我就在場,那樹被砍到的地方,流出來的是血啊。”
婦人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顯然再次想起當初的情景也令她害怕起來。孰不知,她拉着講那裡是多麼多麼可怕那裡有怎樣怎樣的鬼的青年,卻是所有鬼怪的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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