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萬聽了這話卻是暗忖,果不其然,她到底是自負芳華正盛,瞧不起自己年紀比她大一截,沒來由心頭黯淡,原先的一股振奮勁滅下許多,默了良久,待那自信方才重新歸了位,複攏過去,幾是咬牙切齒地憋出:“嫣兒。”崔嫣從未聽他這樣完完整整喊過自己名字,平日不是小丫頭便是丫頭,一聽倒有些受寵若驚,便是立馬應聲:“小奴在。”甄世萬緩放開她手,身子朝後傾去分毫,終于不再貼得恁近,聲音柔和得近似無形:“告訴爺,你果真是不願離開甄家?”那妮子無意料外地點頭如搗蒜。他繼續套問:“若是你沒來甄府,如今怕是已成了蘇佑合家的少奶奶,總比在這兒當使女要享福。”崔嫣來甄家的目的如今終被提了出來,隻覺心頭一開,豈肯放過這難得機會,立時婉婉道:“小奴不願嫁蘇家少爺,小奴情願在甄家伏侍夫人。”甄世萬坐直身,形态端正:“那我家少爺,你可願意?”崔嫣一怔,又搖了腦袋。這短暫的遲疑,純粹是看在他的面子,不然早便同先前一般,搖得利索痛快。甄世萬隻覺所有險阻皆拔除了去,心中暗暗直歎,嫂嫂,有負你期盼了,兒子……你放心,爹定會再替你尋房好媳婦兒的。吸了一口空氣,裡邊尚摻了些她身上若有似無淡幽乳香,本已離得頗遠的軀幹複朝前移去,将她重新逼縮了回去。崔嫣緊貼在羅漢榻的矮背上,後脊挺得直直,雙手撐于榻上,朝後傾去,無形間胸脯便是突顯出來,正擱在他的下颌底下,臉頰又開始灼起來,胸腔裡某處越跳越厲害,見他越逼越近,下意識舉起一條臂,将他胸膛一抵,開始用老招苦着臉讨憐:“小奴在生病……”風熱之症,便是要動一動才能祛熱散風啊,果然是孩子,年歲不足不懂事啊。那隻軟呼呼的小手擱在胸口處,反将他體内嚣張的邪獸給徹底引釋出來。甄世萬瞧得她紅撲撲的粉臉蛋兒,俏生生的小嫩唇兒,兩團柔膩山丘在薄薄春衫下起伏顫抖,心中打着小九九,究竟是先規矩打了招呼,得了她的允諾,還是先當個惡人,裹了腹再談?作者有話要說:玩得不忙的話上來鼓個泡泡吧!下章有木有福利大家看着辦,哈哈。國慶快樂喲!32、第二十九回正是甄世萬天人交戰,說是遲那是快,面前這丫頭一個憋不住,又來不及護住口鼻,生生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星子一粒不費,全徑直噴到了他臉上。崔嫣見甄世萬面上盡是自己涎涕,漲紅了臉蛋,跳了下榻,也不知哪裡尋來一塊方巾便伸到他臉上胡亂擦起來。甄世萬亦有些目瞠,待她折騰完畢,方才眉一攢,奪來方巾,扔了一邊。崔嫣見他神色不佳,心肉咚咚直跳,一來怕是惹了他,再則在他面前丢了臉,實在難為情至極,一時百轉千折,好不懊惱,還未回神,身子一沉,見他腿一撐,将自己竟是覆壓回羅漢榻上,身子貼緊,再無縫隙,眉頭已是松開,悠悠道:“好大的風雨。”她臉一燒,瞧得他鼻尖上頭尚有一處星沫子,到底嗜潔,想了又想,忍不過,先伸過一根筍指撫上,欲要揩去。甄世萬擁遍體嬌香在懷,此刻又禁她指腹一點,渾身頓如送了雷電一般,于肢體内四下流竄,不知由哪日起對她升起來的情心伴着這十來日的牽挂,已是勃發到了極緻。彭城青州不足百裡路程,這些日卻像隔了萬重蓬山,巫山幻夢之中的小神女又正在身下,一時昏聩了腦子,血漿亂湧,再是受不得,一隻大手宛如跌跌撞撞的冒失少年,爬到前頭去解她腰上玉帶。崔嫣呆道:“你……你幹什麼……”甄世萬手未停,隻急切胡口回應:“幹……你可好……”崔嫣又羞又慚,一掌拍過去,恰正中他臉龐一側,甩得不大不小“啪”的一聲,猶不解恨,又順手在上面小撓了一下。他登時怔住,手腳一滞,半懸在她身子上,目瞠口張。從沒人甩過他耳刮子,雖這耳刮子如同被貓兒的梅花小蹄蹭了一下,甚是……舒服。她見他面上浮上一層紅印,也是吓得半死,趕緊示弱,撫上去用軟乎乎的棉花小手揉了一揉,吐舌道:“呀,錯手了。”第一下叫錯手,第二下就叫有心,無奈打人的是這隻爪子,慰人的還是這隻爪子。他滑進她掌間,将尖尖嫩蔥的一排秀氣指頭狠狠夾于自己指間,交相錯開,待捏得緊了,見她眉峰蹙起,又不自覺松弛了開去,心忽的軟了一軟,語氣綿了兩分:“嫣兒!”崔嫣聽他又在喊自己,臉色不自覺又是一酡,啊了一聲。他喚自己的名字時,總是既嚴肅不耐,又有些說不出的溫存專注,很叫人生些莫名心思,似是得了招魂一般,不想應,卻又不得不去應一聲。他身子蹭蹭一挺,又爬上去兩寸,将她直逼壓至羅漢榻的角落,退無可退,那輕飄飄的一條軟腰帶在自己的堅持不懈下,漸而松脫了開去,襦裙曠蕩,若非斜躺着,隻怕禁不住就要掉下來,一掐腰肢,幾乎不足兩手盈握,去青州前分明看上去尚算豐盈,來去不過上十日怎瘦脫了肉,薄衫挂在她身上倒有些羅衣怯重之姿。以前怕她生病,隻恐兒子本就不好的名聲雪上加霜,如今卻隻有心疼。他欲心驟降,捏了一把她總算還有些肉的臉蛋兒:“還說自己身子已好全了,才來多久,就病得這樣厲害。”她看見他的臉上有些煩惱,又有些氣怨。這樣的神色她在養娘楊氏臉上見過很多次,小時候自己每每生了重病,許氏與碧姨娘來探她,神情憐憫萬分,偶爾歎兩口氣,說話極是溫柔,而楊氏卻是不停發急作惱,自己沒有康複之前,一直便是眉硬眼冷,對誰都不會有個好臉色。以前她不懂這兩者其中的區别,後來她明白了,前者是客套,後者是真心。雖然甄世萬的手勁有點大,皮膚糙刺,捏得頰上皮膚并不大舒适,她猶握住他的手,貼在臉上,不讓它離開。他怔了一怔,隻覺那隻小手宛如求生一般,抓得自己緊緊,恁的冰涼,心中存了愛惜,大手一翻,把她的手覆入掌内,又将她箍深了幾寸,恨不能多給些熱量。摟了半晌,他沒将她身子捂熱多少,反倒把自己的火又引了上來,心思一歪,由她腰凹流線處竄入裙擺之内,隔了礙事的中衣,愛撫柔柔,吐納也漸漸雄渾紊亂。崔嫣身子一顫,伸過手去捏了他腕,纖淨尖尖蔻甲微微嵌入他的皮肉内,卻不怎的,下不足狠心掐下去,吐了一口熱氣,喉嚨像是刈過一般緊痛,聲音也是一字一頓的緊卡卡:“手往哪裡放……好不正經……”瞧他平日莊重,勢頭正派,談吐處事一闆一眼,恁的正經八萬,不發脾氣時倒也是個謙謙君子相,現下卻如開了閘的狼虎,變了副面孔。甄世萬見她說話吃力,貼近道:“不舒服就少說話。”愈欺近了兩分,将她亂動的小手掙了開去,開始移到她腰肢下面,不易察覺地扒弄她的繡褲。這丫頭入了甄家,哪是來給嫂嫂奉藥,又哪是給廷晖當主母,分明就是一步步來引誘自己做到今日這個地步。先前她日日端茶來東廂,他刻意不叫她進來相對,早已壓抑許久。每次小厮将她精心煨好的白菊枸杞茶端進來,他的手觸在那杯盞邊緣,再移至鼻下,上頭仿佛還沾了些她的氣味。茶,倒是清肝降燥,卻是越喝越騰出火來。經了離家這一回,他對她的渴盼已從暗中燒到了明處,如今更是如一盆燒得正熱的開水被打了翻,炙氣騰騰直冒,哪裡還蓋得住,既是已露了心迹,做到這份上,便再無理由回返。他手上雖動,口中亦是不遺問話:“我不在彭城時,嫣兒……可有什麼記挂?”這話問得含蓄,崔嫣怎好明白回答。他再是動情,也是不忘肅穆面孔,她也不能像崔妙對待蘇鑒淳一樣大方回應,一邊去抓了他繼續朝内摸去的手,一邊糯糯道:“記挂青州風雨礙了老爺回程。”話也回得含蓄。見他氣促如疾風,手越探越深,她忙是反問:“那老爺……可有何記挂?”聲音添了兩分媚,少了素日的安順。他不語,凝了她剪剪秋水一般的瞳波,湊近上去,用現在全身上下唯一的柔軟之處去猛啄了一下她兩瓣嬌唇。她被這突如一親,頂得身子一擺,捂住唇,呆了片刻,半是自語地嗫嚅:“你……欺負人……”誰料真正的欺負卻還在後頭,須臾那手終是得了逞,她心内又是惶惑,又是急亂,同那日撞見甄廷晖與沉珠浴中偷歡的感覺十分像,卻更加真實,粉唇一張,想漾出些什麼尖尖細細的聲音纾解心頭騷亂,咽喉啞痛,卻又擠不出來,隻得半掙了口,不住呵氣,蘆腰亦是一晃一蕩的,搖擺起來,俄頃由失魂中醒轉,使出全力将他一推,咬了唇,原本隻是虛張聲勢的淚珠此下變成了真的,捧了臉泫然:“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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