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辰光的戰果。動作之間,已是褪下衫裙,惟留個小禁步鈴铛紅繩于雪嫩一根蔥腰兒上松垮垮系着,一動一抽之間,叮當清脆大作。這一年多的禁欲,統統化成了猛獸邪将,幾欲将她啃噬幹淨,每一寸親吻與愛撫,皆是叫她由足顫抖至頂,撞擊之下,桌上案卷名冊,紛紛噼啪摔落于地。她光溜溜的兩條柔筍玉腿纏綿腰間,僅穿了一對繡了苞兒的淩波小襪遮住雙足,施雨灑露之間,杏眼含斜,謝娥無力,光是望一眼,便可叫人魂消命殒。他将她兩踝一并,捉了提豎而起,蹲跨而坐,此舉最是深入,正抵靶心,每一回進入,便如征殺沙場,戰鼓頻發間不由連生嘶吼,見她讨饒,又得意地喘息連綿:“再不許你惦着甚麼勞什子哥哥!再親的哥哥,可能這樣待你?這世間,惟我一人而已。”她抵不住這強掠,将他頭顱一抱,送入自己懷内,輕喊:“相公,相公……”音兒宛如莺啼,生激得他崩了心智,回春個十歲八載,待不曉得第幾個呼喚還不曾落音,便覺體内由他重擊一通,射入濃黏,順滑了糊于雙腿之間,映花了他的眼兒,一時案上卷冊斑駁濡濕。待他稍事歇息,卷土重來,她才是曉得原這些日子他那蓄精養神,并非白搭,先前迷亂心智,沖昏頭腦,如今清醒,覺在書房内到底不雅,忙是将他搡開,混愕呻哦着下了指示:“回房……”甄世萬将屏風上的禦寒披氅取下,将她上下一圍,留了一室的靡靡殘局,借了夜色,迅速偷抱回卧,恰是共君今夜不須睡,未到曉鐘猶是春。如此時光飛逝,夫妻于京中不覺已過兩月,自書房一場歡愛,便如打通閘口,再無節制。甄世萬公務再是繁忙,一得閑便如個賴皮狗一般扒上示好,弄得崔嫣哭笑不得,曉得他極想自己淡忘亡兒,再添子嗣,卻忖他畢竟已不是十幾歲的人,這樣貪歡,恐怕牽起舊傷,又想他這些日子内外事務繁冗,咳喘加重,鼻血徵狀頻密,還予廷君告過幾日假,更是擔心,故此每回總不許他太忘形,每回愈攔愈是惹得他賣力實幹,簡直拿老命相搏,羞疑他傷勢複發時咳咳喘喘,這床帏之事卻是生猛得出奇,隻怕是那些狼虎藥太兇,又将那些人參牛乳,日光鐵九并着自來血等療壯之物偷偷收羅起來,不準他再碰。這日恰逢休沐日,昏昏天光尚不露,崔嫣覺身邊人長臂一展,将自己撈了入懷,猶是睡意朦胧,已察那硬朗之物又是顫顫勃發,在自己腿兒間頂來撞去,忙活不已,忙将他一推:“一大清早的又不安生。”好容易潑滅了那人大半焦火,才輕道:“昨晚上,夢見嫂嫂了。”察他沉默不語,崔嫣又開口:“……叫我們回去。”這小妻子使勁辦法就是不願叫他繼續留在官場,一來憂他身體,二來實在被過往已經吓出後怕,他又怎能不知道,大半世皆為甄家複名,為太祖完成心願,如今已算是達成,自己豈會不貪圖那下半生的悠遊清閑?将崔嫣抱得緊了又緊,正欲安撫兩句,卻聽門外下人傳報,竟是宮中傳旨,有人召自己觐見。沐日召返入宮,提前也不曾知會,連崔嫣也是生疑,卻見他并無異态,隻好起身同他一道穿戴畢,卻見外頭仆人又禀:“天使轉達大人,今日僅為貴人與大人閑聊話家常,無須着官袍正裝,随意即可。”甄世萬也不多問,遂換了套鴉鸰絲絹常服,系了犀角玉帶,崔嫣見他一身簡單,神色平靜,自己心中卻是突突跳,莫名生慌,将他手一拉:“幾時回來?”甄世萬将她反手一握,笑了一笑:“若回遲了,會差人回家報信。”這才離了家。召見甄世萬進宮相見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後。自帝薨,齊王攝政,這太後便加封為太皇太後,她向來偏幫這幼子,雖明知是齊王颠覆朝野,也并不怪責,甚至覺得齊王苦了一世,如今算是得償所願。二人予禦園中甫坐定,老太後便直言不諱,提出的恰是要甄世萬娶納坤儀一事。實則齊王坐定局勢,坤儀便開始糾纏于父,齊王拗不過女兒,遂于酒後宴下,私下予甄世萬提過好幾次,無奈這心腹愛将繼續裝聾作啞,自己攝政事忙,也不好一直時時耳提面命,如今甫是新朝,更不好對有功的舊幕僚做出些強請聖旨逼婚的事,便幹脆交給這母後處理。老太後也不多說廢話:“你本為王爺功臣,若再是乘龍快婿,豈不美哉。再說你與坤儀也并非全無過往舊情,若非因着你須避忌我那皇兒的事,哀家就不信你會看不起咱們皇家的寶貴女兒。後來你家夫人的事,雖是坤儀糊塗,到底還是鄒仲安那狗奴才護主心切,自作主張,先斬後奏,也不能全怪哀家那孫女兒,況且她如今也是受了教訓,吃了大苦,算是為自個兒的事付了代價……現今朝中是怎樣個局勢,你比哀家還要明白個幾分的,若想高升,順應新主,方是上乘之計。”最不曾威脅,句句卻是軟硬暗示,尤其最末一句,分明血口相挾,若是還想在這朝中立足,怎能拂了掌權人的面子?皇家的女兒寶貴,便生生能将别人家的女兒踩成泥土。老太後見他不作聲,又是意味深長:“……且聽坤儀講,卿家這夫人,原先竟是洛郡老夫人替你家兒子瞧中的人,于彭城傳得是街頭巷尾,人盡皆知,又與綠林莽徒打了些不清不白的交道。自古以來,身蒙污點卻嫁作高位的女子多如江鲫,并不足奇,但落到自個兒頭上,畢竟不是甚麼光彩事兒,你是清譽良名的高官名宦,家中夫人留在京中立足,必定少不了與人周旋,隻怕屆時惹得自己聲名不好聽。”非但唆人另娶,更是得寸進尺添了打發人家妻子的意思,各人各護自家人,哪管皇家或民坊。甄世萬閑适一笑:”臣隻曉得曆朝舊代裡頭,生過兩名女兒的女子都能入宮榮登國母之位,當過王爺老婆的女子都能入宮為皇帝的貴妃,堂堂一朝皇後轉手六主最後也能得以安然善終,時人皆是咋舌論議,稱其大逆不道,叛經失德,後世看來,何嘗不是佳話樁樁,哪個又有閑功夫去埋汰你世代?未留史冊不入流的坊間轶事就更是多,微臣如今已不是個容易被人說動心思的年歲,就算有閑話,嘴巴長别人身上,也隻好由人去說,說個百八十年的,甚麼都是綠水浮雲了。”老太後豈甘吃這啞巴虧,卻是發作不得,臉色稍一變,語氣猶緩和:“大人是個豁達的,可也莫要拿我當成你官場上的僚友,打些周旋官司。”甄世萬頓了一頓,心中打算已拟定好,一副神色竟看得老太後有些拿不定他想法,他卻開了口:“太後與王爺是臣的天,無奈家中妻子也是微臣的命,臣敬天,卻也是得順命的。”老太後怔然,會出他意思,旋笑:“看不出大人是個懼内的。是聽聞大人現下家中那妻子比大人小二十來個春秋,平日極遭你的寶貝,在青州城短短數月,亦是個有些小名氣的厲害角兒,若是脾氣大,倒也不奇怪。哀家也不願旁人都諷你一登高位就舍糟糠娶皇女,這一點哀家自有主張,坤儀到底是個王爺女兒,在外頭名份地位,隻能以她為重,但在府上,便與你那小夫人不分左右,如此以來,也不會叫你家夫人不喜歡,更不得叫你難做,三廂齊美,愛卿意下如何?”甄世萬見這這老太後已考慮得如此周全,竟似早作籌劃,不覺笑了一笑:“太皇太後已這樣細緻,若臣再是推拒,隻怕彰顯得矯情虛僞了,隻婚姻之事,到底還是要與攝政王親自言明。”太後聽話有轉機,已是萬分高興,由他拜辭下去。甄世萬踱出席間,行至禦庭一半,背後傳來步履,轉了半邊身,一抹藍織金宮綢衫兒入了目視之内,正是藏于祖母宴間,偷聽二人對談的坤儀,方才聽甄世萬口風漸軟,已是呆不住,又被多時思念所牽,忍不住跟來。甄世萬見坤儀嘴上罩了半邊滾銀邊的蜀紗,輕薄透膚,恰是印出紅唇形狀,卻剛好将唇圍尚未好全的疤痕隐隐遮住,突又念起那太後說的這孫女兒已得了報應一言,不覺冷冷一笑。坤儀見他面上一動,卻不避不閃,比往日待自己不曉得要和善多少倍,忙斥開宮廷内侍,直直盯了他:“我從前并不曉得你同我父王之間的事,若你願意不計前嫌,我也必痛改前非。”甄世萬走近兩步:“郡主是忘記了我夫人,還是忘了你自己夫君?害了幾條無辜人的性命,卻說甚麼痛改前非,豈不是有些可笑?”坤儀呆住:“原你還是記恨我……”話音未落,肌膚上卻被他手輕觸一下,他竟是柔和了下來:“可你如今已遭了罪,我還能如何恨你?再說,如你所言,若非我,你這半生也不會活成這颠倒狼狽的樣子。”坤儀見他陡然變一副形狀,語氣甚是憐惜,不由眼眶一紅,這一世也不曾想過得他的諒解,一旦足願,豈會不卸了心防,頓撲了他懷内:“我就曉得,你對我并非全無感情,若非父王之事,你絕不會避了我,更不得放棄我!”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霸寵獨門小嬌妻 逃荒有商城,物資屯糧!全家不愁 灰燼魔主 待到幡然醒悟時 人魚小姐之常青藤 仙俠奇戀之落紅不是無情物(一) 暗帝+番外 雙魂冰心劫 這個高中生打架超兇+番外 開局我被系統一直坑 許心向暖 文豪在酒廠取材的特殊技巧 穿越柯南:開局買下白羅咖啡廳 錦繡良緣之驿寄梅花 龍禦天下! 豹寵之豹王西傲+番外 穿成八零反派們的白月光親媽 穿越寡婦醫毒王妃 我家王妃超會演(重生)+番外 王爺我可以撩你嗎[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