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在:-:,早飯:……”男孩的聲音有些渾厚。””民以食為天”,以甯聽說吃飯,眼睛一亮,她對吃是比較重視的,但不挑剔,“那個,請問早餐有饅頭嗎?”疑問脫口而出,換來劍書不可思義的眼神。“問錯了嗎?”。說出去也沒人信,她最愛的食物是”饅頭”。在家時,每天早上都自己去食堂買個大饅頭,一路走一路啃,到學校也消滅掉了早餐,就這樣培養出這末個習慣。
“左手這邊就是學生宿舍了,這一棟是男生,那邊是女生宿舍。”
“噗,這不是楚河漢界嗎?男女生中間隔着這麼大片球場,,,…一共有八個籃球場喲,這裡男女生是不是有對歌的習慣。”劍書挑挑眉毛,暗裡輕笑,這是那來的女孩,怎麼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球場上三三兩兩幾個男生在搶着籃球,一個和劍書差不多高,挺壯實的男生跑過來,摟着劍書熱烈交談,好象在問話,以甯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感覺到和自己有關,因為兩人的眼光瞟在她身上。她下意識東張西望忽略兩人的打量,可瞅見劍書臉紅了紅,那男生哈哈大笑,拍拍劍書的肩跑了。
林爸原打算安頓好以甯,留下來觀察兩天,看她是否适應。以甯想自己終歸是要獨立,就勸老爸放心回去,在老朋友再三的寬慰下,林爸準備第二天離開學校。其實以甯心裡有很多不舍,但為了讓林爸安心,在他臨走前,她裝着沒心沒肺很快樂的樣子,倒是林爸的眼睛有點紅。
以甯是插班生,正常的班級床位已經沒有她的份,最後在女生宿舍的西邊最高的閣樓裡給了她一張床。閣樓不大,裡面有四張床,住下她才知道,這裡住的那三個女生都是和她一樣的插班生。以甯很喜歡閣樓旁邊大大空闊的天台。别人用來曬被子,以甯計劃放張小闆凳在角落裡俯視那個大球場。送走老爸,以甯郁悶的坐在床上,無神的望着窗外的藍天。明天才開始上課,她對這個陌生的地方一無所知,悶的心裡有點酸。對面床坐着高高個,斯文的女孩,她微笑着望着以甯,”怎麼,就開始想家啦?”
“嗯,有點。”
“我剛來那會也這樣,慢慢就好了,我叫陳雅欣,高二文科班。”
“林以甯,高一”
以甯翻出帶來的蘋果洗了洗,遞給雅欣,雅欣大方的接過去。”既來之則安之。”以甯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很快兩人熟落起來,雅欣和以甯都是從C市來,雅欣也是高一就來了,幾幾咋咋的談起C市,談起一中和室友。從雅欣的口中,以甯了解一些一中的情況。很多學生是從郊縣或農村招來,這些人讀書非常刻苦;學校的夥食不好,更沒有以甯喜歡的饅頭。
第4章動心
盡管有雅欣的事前報備,但上課的第一天,以甯就傻眼了,她竟然聽不懂老師說的Y市方言普通話。隻能是含含糊糊的領會老師的内容。她後悔呀,早知道在家怎麼不要老爸給惡補下。課間時間,同學們三三兩兩嘻笑追逐,男孩們遠遠瞄着這個身着淡綠連衣裙悶坐的外來女孩,女生們對這個和大家不在同一寝室,又說着普通話的女孩也有些抗拒。她完全找不到感覺,唯有孤單的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的寫寫畫畫。突然課桌上一道陰影。“你叫林以甯吧,”這個以甯是知道叫她。擡頭一看,原來是那天在籃球場和高劍書說話的男生。他也在這個班?“我見過你咯,你不是Y市人吧,怎麼來我們這裡讀書。”對方改成普通話,但說話内容充滿了抗拒。“我老家是Y市的。”以甯心平氣和的回答他,第一天上課,她可不想得罪什麼人。“哧,你都不會我們的話,算什麼Y市人,你應該回去你那裡才對。我們也不歡迎你,哈…”男孩挑釁揚着頭,周圍原本的喧鬧忽然寂靜下來,很多的目光射了過來,看熱鬧的,幸災樂禍的,還有同情的,可都沒有讓她覺得安全,她不知道自己到來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小臉騰的發紅,長睫毛挂着霧氣,大概十秒,突然沖出了教室向外奔去,她跑的很急,在狹窄的過道上撞上過路人,可她沒注意到有人在叫她,直到對方着急的抓着她的手臂,拖住她前沖的腳步。“林以甯,你怎麼回事?”高劍書揉着手膀,皺着眉,盯着她眼角殘餘的一滴水珠。看的出她在哪裡受委屈了。“放開我”以甯不耐的甩甩手。劍書悻悻松開,不解的盯着她。“還要上課呢,你要去哪裡?”“我,我,我要去廁所。”以甯擡着頭,紅着臉沖着劍書嚷,劍書失笑,“你确定你沒走錯?是,我那天忘了告訴你廁所在哪裡。”“怎麼,有問題嗎?”“女生廁所在那頭,這頭是男生的。”以甯尴尬的張張嘴,”我,那不是,不清楚”“快去吧,别這末冒失,我在班,二樓中間那間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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