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酒館的牌匾上,金色的大字泛起耀眼的光芒。談起往事,雲棠的目光很平靜。但連珩卻敏銳地捕捉到平靜之下,她極力藏起的渴望。
他明白她真正需要什麼。
他擦去牌匾上最後一抹灰塵,看向雲棠:“他們待你好,是因為你值得。這個世間或許并不完全公平,但你值得上天的偏愛。總有一天,你所失去的,都會相繼找回來。”
雲棠聽完連珩的話,愣了愣,竟不可控地笑了起來。她嫌棄地瞥他一眼:“你個大男人,說話怎麼粘粘糊糊的?”
連珩頓住動作,耳畔忽然泛紅:“粘......粘糊?”
他不太懂這個詞的意思,但顯然不是誇獎。他微微蹙眉:“有嗎?”
雲棠點頭:“有。”她頓了頓,“不過,我很喜歡。”
她從□□上跳下來,陽光在她眸中映出明媚的光,“我知道我值得,謝謝,你的話讓我更加堅信了。”
第6章邪祟
雲陲在鹭嶺的西南方向。雲棠一行人晌午出發,禦劍飛行半日,抵達雲陲時,天色剛剛暗下來。
城門外排着長隊,守門的官兵正在逐一核查進城人的身份。雲棠見狀,在城外不遠處擺手駐足:“前面好像有情況,我先去看看。你們在這歇會兒。”
陳武在萬妖山受過傷,來時路上不慎扯到傷口,舊傷複發,現在的臉色不太好看。剛好旁邊有間茶攤,攤主還沒收攤。花月忙扶他到茶攤坐下休息。雲棠則點下四碗粗茶,安頓好二人,轉身朝城門口走去。
雲陲地處偏遠,遠離皇城,按理說,出入雲陲,管轄不會如此森嚴。雲棠琢磨着事情不大對勁,思量着走上前,直到走近才發現守門的官兵設卡嚴查,并不是隻為查驗進城人的身份。
在持刀重甲的一衆官兵中央,坐着一名藏藍官服的中年男子。他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面前擺着一張梨木雕花長桌。桌子上放的卻不是雲陲的官印和筆墨,而是一碗血水、一打黃紙和一根燃至一半的紅燭。
進城的百姓走上前,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便沾血水在黃紙上寫下幾筆,反手朝來人的額頭一拍,緊接着,閉着眼睛默念幾句,而後将符紙取下,放到紅燭上燒掉。如果火光沒有異常,這人便可以放進城了。
據雲棠所知,這一方法用于驗證“是否被鬼附身”,所用的血水隻能為龜血。傳言龜能通靈,龜血畫符,能勾出潛入人體的邪氣。
把接觸過人的額頂的龜血符紙點燃,火焰明黃熾熱,即為正常;若火焰呈藍色的冷磷火,那這個人八成就是被鬼附身了。
因為龜血難得,這種方法并不常見。雲棠也隻在早年遊曆四方時,曾見人用過一次。
她不太确定情況是否如她所想,便随手攔住一位大娘,問道:“大娘,您知道前面是怎麼回事嗎?”
大娘見雲棠看起來年紀不大,忙拉着她的袖子往一旁走,壓着聲音道:“小姑娘,你不是雲陲本地人吧?沒要緊事可别進城了,雲陲現在正鬧鬼呢!”
“鬧鬼?”雲棠不由皺眉,“怎麼會鬧鬼呢?”
大娘歎道:“好些日子了,前前後後,雲陲差不多有十個人出事了。”她朝城門口一指,“姑娘看見那位師爺沒,他是咱們趙縣令從江州請來的高人,姓沈。自打他在這設卡嚴查,雲陲才逐漸安甯些。”
雲棠又問:“那些人都是被鬼害死的嗎?”
大娘道:“可不是嘛!死得可慘咯!心肝都被惡鬼挖了去,沒一個死得痛快的。縣衙将消息封得死,大娘知道的也不多。”她拍着雲棠的手叮囑,“總之,姑娘能不進城還是别進城了,雲陲近來亂得很。”
城門口的隊伍逐漸縮短,排隊的百姓一個接一個走了進去。大娘着急進城,雲棠沒拉着她多問,簡單客套幾句,又回去找陳武他們。
陳武和花月并肩坐在茶桌旁。與他們同來的連珩似乎對喝茶沒興趣,正靠坐在茶攤旁的老樹下擡眸望天。
餘光瞥見雲棠回來,他收回目光朝她淡淡一笑。雲棠禮貌性回之一笑,又走到陳武二人對面坐了下來。
“雲陲近日不太平,我們得盡早渡江。陳武,你的身體還可以嗎?”雲棠道,“如果沒問題,我們進城後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渡江。”
陳武點頭:“我的身體無礙,渡江一事宜早不宜晚,一切全憑雲老闆的安排。”
雲棠道:“行,那就明天吧!一會兒進城後,我們找家客棧落腳,你們先休息一晚,我提前去不渡江探探路。”
花月忙道謝:“有勞姐姐了。”
“無妨。”雲棠擺擺手。
四碗粗茶剛剛煮好,茶博士端着茶碗走上來。雲棠見連珩還在老樹下坐着,便過去叫他:“不去吃口茶嗎?”雲棠在的他身側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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