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在花月掌心劃開一道傷口,與劍刃相交之處閃過灼人的紫電。沈師爺登時變臉,揮兵将花月與陳武齊齊包圍。
“她是妖!抓住他們!”
而此時,陳武也開始出現異常。他的脖頸處開始自下而上蔓延出紫色的暗紋,雙眸逐漸變灰,好似蒙上一層蛛網。
雲棠察覺不對,閃身進入包圍圈,拿起桌前的符紙,以手為筆,沾龜血,寫下一道符咒,反手往陳武額頂一拍。
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夜空。陳武周身一震,脖頸上的紫色血管開始劇烈湧動。
雲棠再次畫符翻身而起,狠狠擊在陳武背後。一道紅衣鬼影一閃而過,終于被從陳武體内打出。
雲棠彈開沈師爺對準花月的桃木劍,花月則不顧傷口回身接住昏迷的陳武。連珩追着鬼影跑出幾步,最後停在方才的老樹下。
“雲棠,”連珩忽然喚她,“剛剛的茶攤有問題。”
雲棠循聲望去,方才還坐落在老樹下的茶攤竟消失得一幹二淨,仿佛從未出現過。
屆時,沈師爺收起桃木劍,走到雲棠身前,冷冷道:“幾位,随我到縣衙走一趟吧!”
第7章浮遊散人
許是瞧出雲棠的修為不淺,沈師爺對雲棠一行人還算客氣,特意從城内請來兩架馬車,謙恭地請四人上車。
陳武并無大礙,但尚在昏迷,實在不便一同前往縣衙。沈師爺差人将他和花月送到驿館暫歇,但明面是暫歇,實則是軟禁。
整個驿館貼滿鎮妖符,花月一進去,法術便被封住,想要出去,隻能等雲棠回來接她。
沈師爺說帶他們去縣衙隻是小談片刻,并非審問,讓他們不必緊張。雲棠自然不會緊張,她想帶花月和陳武走,就憑沈師爺和十幾名官兵,根本不可能攔得住。
但眼下陳武的情況不太好,反正也要等陳武的身體恢複才能渡江,她便索性直接借人家的驿館當客棧,讓陳武好好休息一陣。畢竟沈師爺欽點的驿館内外重重把守,花月和陳武住在裡面,至少不用擔心會遇上萬妖山的追兵。
花月和陳武在驿館與雲棠暫别,雲棠和連珩則被帶往縣衙。
沈師爺與雲棠二人坐在一輛馬車裡,一路上時不時打量他們幾眼。他早看出雲棠兩人修為不淺,所以二人肯乖乖随他前往縣衙,倒令他十分意外。
離到縣衙還有半刻中的路程,沈師爺将一塊令牌交給雲棠,客氣道:“在下姓沈,師從江州天樞門下的崇明道長。剛剛見閣下身手不凡,實在大開眼界,不知閣下師從何處?可願告知姓名?”
雲棠接過令牌,打量兩眼。天樞門?崇明道長?沒聽過。
江州那地百家争鳴,這個門、那個宗,各家族譜上随手一畫都能圈出一位得道高人,實在不好記。
她将令牌還回去,答道:“在下雲棠。師從......”一時間,竟想不出答案。
雲棠的法術大多自學而成,學人、學妖、學神,見誰都能學兩招。若真要刨根問底抓個師父出來,她也隻能想到一位了——當年在江邊遇到的那名神棍。
仿佛找到救星,雲棠忙糊弄道:“師從浮遊散人。”
沈師爺思量片刻,難以置信地擡起頭:“閣下難道自鹭嶺而來?”
雲棠點點頭:“嗯,正是。”她還很驚訝,沒想到浮遊那老頭名聲還挺響,“您聽說過他?還是認識他?我好些年沒見到他了,他現在怎麼樣?”
又在哪忽悠人呢?
最後一句臨到嘴邊,被雲棠生生憋了回去。
沈師爺被雲棠一連串的問題砸暈了頭,他哪裡聽過什麼“浮遊散人”,他聽過的是半妖酒館的雲老闆——雲棠。
可雲棠問得正歡,他一時不好坦白,隻好婉言道:“浮遊道長乃世外高人,在下不敢高攀,隻是曾有耳聞,無幸結識。”
雲棠聽完更懵了。
“世外高人?”她尴尬笑笑,“您許是弄錯人了,我那位師父實在算不上高人。”
當然,如果論坑蒙拐騙的手段,那浮遊散人的确高人一等。畢竟,雲棠這個徒弟就是他騙來的。
當年,雲棠在走投無路之際遇到浮遊散人,也曾以為他是不修邊幅的世外高人。可後來雲棠随他四方遊曆,幾乎走遍半個八荒,他卻從未教過雲棠半點法術,隻整日拐着雲棠去一些鄉紳富豪家中蔔卦行騙。
久而久之,雲棠實在拿他無法,便草草辭行,最後去了鹭嶺。
時隔千年,再次提及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師父,雲棠竟發現自己對他的印象遠比想象中深刻。
他總是穿着一身打滿補丁的淺灰色舊道袍,舉着一面已經褪色的八卦旗,偶爾還會拿出他極其珍視的破銅鈴搖幾下,順便裝腔作勢地拖着嗓子,道幾句雲棠至今也難以理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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