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記憶陌生得仿佛并不屬于她自己。她看着那些淩亂的碎片,好似在看一場被撕碎的皮影戲,錯亂的光影交織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混沌不清。可她偏偏可以在這樣的混沌中感受到悲喜。
待她醒來時,這些記憶變得更加模糊,像是一場荒誕的夢,再完全清醒後,那些悲喜的情緒徹底消散了。
花月一直在床邊照顧她,雲棠醒來時,花月正伏在床邊休息。窗邊透入一縷朝陽,雲棠揉了揉額角,覺得口渴,小心翼翼地下床倒水,未等一條腿落到地上,花月已經醒了。
“雲姐姐,你醒了!”
花月的聲音裡帶着倦意,卻藏不住欣喜。她見雲棠準備下床,忙去給雲棠倒水:“姐姐都昏迷了三天了,可把我們吓壞了。阿武許是還睡着,我去喊他起來。姐姐你先喝點水,我順路叫店小二備些粥來。菠菜粥怎麼樣?再加兩碟小菜,姐姐昏迷了這麼久,肯定餓了。”
雲棠從沒見花月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不由得笑了。她應下,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連珩呢?”
花月頓住動作,有些為難:“連公子,他應該是有事,那天将姐姐送回來後,他就走了,一直也沒回來。”
雲棠聞言有些失落,沒表現出來,隻是淡然點了點頭,笑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花月自責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姐姐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倒是我們給姐姐添麻煩了。”
“我無礙的。”雲棠前後活動着胳膊,朝花月揚了揚下巴,“快去吧!餓了。”說着,笑着揉了揉肚子。
花月帶着笑意走了,雲棠的笑容卻沉了下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麻煩和花月、和萬妖山,很可能都沒有關系。
那名黑衣人究竟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連珩呢?他又去了哪?
雲棠想着想着,不禁癱倒在床上。
真麻煩啊!
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沒多久,花月端着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回來,陳武也跟了進來,雲棠邊吃邊同二人閑談。
“祭神節的那天,來雲陲的小妖應該不止我遇見那些,你們沒遇見什麼麻煩吧?”
“我和阿武放完花燈回來的路上,也遇到了小妖,幸虧連公子及時出現,才算逃過一劫。”花月輕歎一聲,“看來主人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們,對不住啊雲姐姐,把你也連累了。”
雲棠瞧着花月愁眉苦臉的樣子,擡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難看死了,笑一笑!不是都沒事嗎?明天我就送你們渡江。過了不渡江,妖王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處尋你們。”
花月依舊垂着頭:“雲姐姐,妖王心狠手辣,睚眦必報。你為了我們得罪了她,萬一日後她找你的麻煩怎麼辦?”
雲棠滿不在乎:“找就找呗!”
反正不會比黑衣人更麻煩。
她怕花月因為這個自責,托言寬慰道:“你忘了,上次萬妖山的小妖來鹭嶺鬧事,可是把廣華仙君都招來了。妖王以為我鹭嶺是什麼地方?我背後可是有戰神撐腰的。”
“放心吧!她不敢拿我怎麼樣。”
陳武半天沒吱聲,聽見雲棠說大話,拆台倒是拆得比誰都快:“我聽說鹭嶺群妖橫行,雲老闆的日子一直過得不□□生,沒想到還有戰神這層關系。戰神平時是不是很忙,沒什麼時間關照雲老闆?”
花月忙在桌子下掐了他一下,奈何話已經說完了。雲棠尴尬一笑:“你聽誰說的?”
“一個老道士。”陳武想了想,“哦對,自稱是雲老闆你的師傅。”
雲棠扶額,肯定是浮遊散人那老頭了。
“你在哪遇見他的?”
陳武道:“他聽說你受傷了,帶了一個小道士來給你診脈,還開了個方子。不過那副藥我尋鎮裡的大夫問過,說是安神用的,沒有解毒的功效。我直接把他轟走了。”
說到此處,陳武頗為驕傲,“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騙子,早早想轟他。是花月太擔心,病急亂投醫,非讓他試試。”
雲棠哭笑不得,看來是那晚遇見的小道去找了浮遊散人。祭神節出那麼大亂子,浮遊散人不知道才奇怪。
雲棠沒再多言,她還是覺得有些頭疼,用過飯,又躺了一陣。
下午時分。
雲棠半夢半醒間聽見房外吵鬧,起身去看,卻見陳武和浮遊散人在門口糾纏,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
陳武是背對的方向,浮遊散人先看見雲棠,仿佛看見救星:“小棠,你可算出來了!”他一把推開陳武,“這人多管閑事,不讓為師見你,像個狗皮膏藥。”
陳武氣不打一處來:“你這老道不講道理,說了雲老闆在休息,你非要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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