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痕有些驚愕,道,這……
我笑靥如花,你的意思是女孩子是不應喝酒的,女孩子喝酒本就不合禮數的,是不是?
桓痕笑笑,居然點頭默認了。
我大聲道,酒釀出來便是給人喝的,男人是人,女人卻也是人,為什麼男人喝得,女人卻喝不得?譬如做飯本來是女人的事,那這菜怎麼卻是你做了,還有,那禦膳房裡的廚師怎麼都是男人呢?
桓痕的臉上微微驚奇,卻不辯駁。
我越說越氣,那禮數本來是約束人群的,你既然說我們是浪子,便沒有人群為伴,人群中的規矩于我們又有何意義,這菜你既然做得,這酒我自然也喝得。
我說罷也不瞧桓痕,拿過桌上的酒壺也不斟下,仰頭便喝,我本以為那酒如桓痕的表情一樣平淡柔和,我本也不知酒是什麼滋味的。
可是,那酒,卻是辛辣無比,入喉生火,我喉中若燒幾乎酒壺都灑了,于是我暗運蓮移大法将酒強行吸收,也不換氣,便将那酒喝完,然後将空壺向桌上一拍,睜大了眼睛去瞅桓痕。
桓痕笑了,長身而起,不一會兒又拎來一壇子酒,拍開泥封,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在下不敢稱姑娘知己,卻是酒的知己,姑娘既然如此好酒在下也隻有舍命相陪了。
于是我們便一杯一杯慢慢喝下去,我隻知道剛喝的時候還是午後,後來天色卻漸漸昏暗,也不是何時桌上便多了根紅燭,那火苗一跳一跳,桓痕的臉便明明暗暗,亦真亦幻,那桌上的菜仿佛總也吃不完,我一邊喝一邊用蓮移大法化解酒力,後來卻連蓮移大法的口訣都記不起來,于是意識便漸漸消失,終于倒頭睡了過去,睡之前看到桓痕胸前挂了一塊玉,卻是似曾相識。
卻是無夢。
我再醒來的時候卻是睡在桓痕的床上,外面很亮的樣子,卻也沒有陽光,桓痕還是坐在窗前,低低地吹箫。箫聲低沉,我仔細聽去,開始還是我第一次聽到的安靜,蕭索,後來卻漸轉纏綿幽怨,再後來卻有一分蒼涼,三分肅殺。
我環視周圍,我卻是合衣而卧,連發鬓都未改變,我努力想去,便想到那日的飲酒,面上微紅,卻不知是否應打斷桓痕的箫聲。
桓痕卻兀自停下,轉頭瞧着我道,你醒啦?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是睡了一整夜嗎?
桓痕仔細地看着我,慢慢道,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我大驚,掐指算算,便知桓痕所言非虛。忙躍到地上,才發覺餓得發慌。
我有些驚異,在碧荊山上的時候持續一年不吃東西我也不會覺得餓,我都已經把自己看作非人非魔亦或亦人亦魔的怪物了,可是怎麼見到桓痕我卻逐漸回複人類的習性了呢?
難道,我的靈力在逐漸失去?
我默運功力,卻發現我的功力較睡前增長何止十倍。
難道桓痕那酒,竟有什麼蹊跷不成?
那這個桓痕,又當是何方神聖呢?
我遲疑地看着桓痕,不發一言。
桓痕卻從屋角的小廚房裡端來熱氣騰騰的烤兔肉,清蒸野雞和紅燒蛙腿。
桓痕望着我笑迷迷地道,你再多看我一會,這些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一邊大嚼一邊問道,桓,你的酒是怎麼回事?怎麼讓我睡了這麼久?
桓痕端着酒杯,臉上有些異樣,道,你睡着時我查過你的脈相,你的脈象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用脈象,好像是練過極為高深的内功,可是脈象上卻又像常人,我的酒雖然酒力非凡,可是以你的化酒功力來看,頂多隻能讓你醉幾個時辰,另外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你數年前練成神功之後,便一直處于緊張狀态,從來沒有好好歇息過,現在心神懈怠,所以睡了這麼久。
我驚訝萬分。想來明玉傳我神功之後,他當即陷入沉睡,而我,突然接受明玉那麼高深的法力想必當時不能入睡,出了日月魔宮之後便一直提防被修羅神的手下找到,便不敢沉睡吧。
初見桓痕,我便如此信任他嗎?
桓痕見我心神不定,便瞅着我,道,荊蕪帝國的公主毋姒雪殿下,你說如果我在你沉睡的時候把你送到魚系帝國,我會不會被封王賞金?
我大驚,卻笑道,我叫月姬,我不知道姒雪是誰。
桓痕并不理我,飲了口酒,道,四百年前,魚系帝國大舉進攻荊蕪帝國,傳說中不可戰勝的岑刀将軍在出師的第三個月便兵敗逃亡,在逃到荊蕪城中當日身亡,之後一十三天荊蕪宮裡起火,大火燒了整整三個月,之後世上再沒有荊蕪帝國這四個字,據說魚系帝國首領劫餘縱火前在荊蕪宮中找到了所有王族的屍首,卻翻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公主姒雪的屍身,劫餘認為一個弱女子總成不了氣候,并不為意,當時魚系帝國長公子桓印隻有十八歲,卻說此女生具異相,又跟随岑刀學習兵書戰策,據說已青出于藍,若有差池必生後患,所以昭告天下,以黃金十萬量,城池三座購姒雪公主項上人頭,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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