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将明玉往其中一匹馬上一甩,那馬便躍上雲端朝風神的方向馳去,霧異也依樣把我抛上另外一匹馬,我們便在茫茫太空中穿行。
我得知自己馬上就可到修羅神府,不禁有些振奮,可是想到自己被霧異封了周身三十六處重穴,能看不能動,能說不能行,更别提與人動手,而修羅神府又将是怎樣的人間地獄,冥界道場?
我的心手滲出冷汗,躺在馬背上看天空,發覺整個天都是倒着的,平日裡重要的東西都變得可笑,飄渺。
隻是岑刀,竟一直徘徊在心頭三寸。
我偷眼去看明玉,他卻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紋絲不動。
我暗運蓮移大法,丹田内卻如空谷一般什麼也沒有,我頹然,這便是他們說的如意寶典的神功了。
黯然半晌,我突然想起蓮移大法,我已有很久沒有修習過了,本來這隻是吸萬物為已用的行功法門,與人格鬥時并無大用,可是現在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剛運起第一道法門時便大吃一驚。
我竟然可以将周身的穴道任意移走,這樣我的功力便又恢複平日狀态,更讓我驚異的是霧異在我身上打的三十六記每一記上注入的功力竟然也自然地化為我的功力,如百川歸海般自然而無絲毫凝滞。
紅藥曾說過江湖上一些比較奇怪的可吸人功力的法術,蓮移大法便是其中一種,可是這些法術吸了别人功力要花很多時間來化為已用,除非他吸入的和自己練的是同一種法力。
我的功力,或者說明玉的功力和霧異的怎麼可能是同一種法術?
我正在疑惑間,明玉突然用意念給我傳話,裝作穴道被封,看我的動作再行動。
我屏住呼吸,耳邊的呼呼聲漸小,我知道目的地随時可到,不禁興奮起來。
我們在一處高聳卻破敗的寺廟前停了下來。
風神在寺廟前神色變得恭謹異常,在那神廟前五體投地拜了三拜才起身斂衣而入。
土行孫朝那那兩匹馬吹了口氣,那兩匹馬便又無影無蹤,我和明玉便從馬背上掉了下來,摔得我痛得不是一點點,我懷疑那地闆是鋼筋混凝土的。
土行孫朝我和明玉的腳上吐了吐口水,明玉和我的腳上便多了一個透明的東西,那土行孫往前走的時候我們便會跟着,這看得我心花怒放,我偷眼看去就連明玉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凝重。紅藥說當年天庭之戰五行宮并沒有參戰,這才維持了三界的基本秩序,而諸神魔也不願意将三界的秩序全部打亂,也沒有去擾亂五行宮。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傳說這五行宮的宮主各有絕技,可通天徹地,諸神魔面對他們也無必勝的把握。
可是數萬年前,五行之首的金不換宮宮主金行天就連同他的幼子莫名失蹤,而不久以後,三宮主水行色也不知所蹤,據說是到了魔界自立名号,開創恨海迷天聖宮。而三千年前,那土木二宮宮主土行孫,木行林竟被修羅神收服,這五行宮竟成了虛有其表的空殿,隻有那火行宮宮主火行烙還堅守着火行宮并率火行宮和金不換宮内的精銳部隊死守金不換宮重地。五行錯亂之際,天下遂亂中益亂,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一方能建立三界之内的新秩序。于是有一種說法:得如意寶典者得三界,安五行宮者安天下。
據說修羅神和日月魔宮都曾力攻過火行宮和金不換宮,在五千年前,火行宮終于被日月魔宮的老宮主攻下,卻是一座空城,衣天乘着新勝之機全力攻打金不換宮,損耗三成功力卻未能踏進金不換宮一步。
金不換宮遂成三界勝地之一。
我本來并不信這五行宮有多可怕,想那靈霄寶殿也還不是被衆魔攻了下來?
我看到土行孫的本事才知道這五行宮确有其獨到之處,便也為桓痕松了口氣。
霧異和風神一樣拜了三拜才舉步向前走。
土行孫沒有下拜,隻是揖了兩揖,神色中卻也充滿嚴肅。
我想,那修羅神便快要露面了嗎?這擾亂三界數千年的冥王神煞,将是怎樣的三頭六臂呢?他在九年前和衣天硬拚一場,衣天說他四千年内不能出道,可是除了他又有誰能使五行之土行孫如此恭謹呢?能讓自命不凡的風神如此敬畏?!
我們進了殿内卻見到一個溫情脈脈的男子逍遙地坐在一個太師椅上,手上握着一冊書卷,那男子神采飛揚,隻是眉間有一暗紫的疤,雖然大不及一顆綠豆,卻透出些許陰邪的氣氛。
那男子兩側各燃着一縷香,一縷香是白的,一縷香卻是黑的,那香燃出一道道缭繞回旋的煙,我略略看去那白煙卻幻化出各種人形,我大感驚奇,再仔細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煙幻化成父王爬到荊蕪宮的閣樓處,無限絕望地看着遠處高可彌天的烽煙,臉上卻不再有恐懼,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然後點燃一支火把向閣樓下早已堆好的柴堆扔去,大火熊熊中父王神色自若,父王的臉在那一刻發出無限神聖的光芒,不可仰視,可是那黑煙一下子攪過來父王的影像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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