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煙轉呀轉的突然轉成了以前被我責打過的一個宮女,那天早上我去問父王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母後,被父王罵了一頓,父王從來沒有那麼嚴厲地對待過我,于是我回到我的寝宮時候心情格外煩燥,那個伏侍我研墨的宮女抱月卻偏偏磨着磨着便趴在硯台上睡着了,我的書桌的黑白兩色頓告失調,我勃然大怒,完全忘記自己在岑刀的書房也是如此放肆的,若換在平日,我實在不會怎麼樣的,因為我從來沒想過什麼東西是我自己的,什麼東西值得珍惜,而抱月昨夜為我擎燭到四更天隻是因為我突然不想在黑暗中睡覺,她不支睡着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那天我就是那麼想發脾氣,于是我便在鞭打抱月十四下之後把她罰入洗衣房,我本來是想過幾天便把她要回來,可是沒想到抱月在第二天就自殺了。
後來我知道那洗皇宮的洗衣房的幼女隻有私奔的宮女才會被罰入。
可是這事我也早就忘得一幹二淨,我在荊蕪帝國時有時溫順地如一隻乖乖貓,有時桀骜不馴,這樣的事實在是多如牛毛。
可是抱月楚楚可憐的臉卻那麼清晰的眼淚汪汪地看着我,沒有一絲怨尤,那臉一瞬間就變成她吊在梁上的樣子,她的舌頭伸出老長,臉上因充血而發紫,五官完全變形錯位,猙獰可怖,她細若柔荑的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深痕,那痕深不可測,痕印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我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我的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可是那白煙一卷那影像又換成了岑刀。我看到岑刀的侍衛一個一個地都被攔腰砍斷,岑刀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的親兵不斷被派往支援前方,可是不見回來,一個金甲銀刀的将軍正率領一支衣甲鮮明的士兵向中軍帳猛撲,那将軍勇悍異常,每一刀揮出都劃出一道鮮紅的弧線。那紅色的暈越來越近,可岑刀的手中還是隻握着筆,他的佩劍和帥印一樣隻是象征性的。我看到岑刀的表情漸漸木然,他慢慢解下帥印挂在脖子上,然後撕下一張紙寫下“北冥水府公子羽”七個字,他連寫字都不再用力,他已不是我見過的那個鋒銳無比的岑刀,那一刻他隻是一個瀕死的平凡的男人。可是為什麼我還是那麼愛?
金甲将軍的刀揚了起來,滴血的長刀在空中一劃便向岑刀掠去,長刀過處一縷血珠紛紛撒撒,在陽光下晶瑩剔透,長刀一寸一寸接近岑刀,再近一分,再近一分……
我口中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便人事不知。
可是卻又悠悠醒來,那白煙和黑煙依然飄散缭繞,可是那其中哪有什麼人形?明玉又用意念給我傳信,那是陰陽二使的幻術,小心。
我黯然,陰陽二使隻憑兩縷煙便能殺我于無形麼?
絕望一絲一縷将我的心勒得面目全非。
風神又在那溫情男子面前拜倒,叩拜三番,口中道,風神參見神主玉像,神主宏福齊天,與天同壽。
我大吃一驚,那顧盼生姿的男子居然隻是修羅神的一個雕像,難道,難道修羅神的法力已大到随時可以将靈力注入一具木雕泥塑,使之有人的神采。我心下駭然。
風神然後才對那兩縷白煙遙遙一揖,道,風神參拜神聖二使。
那土行孫也不敢怠慢,向那溫情男子一揖到底,卻不再給陰陽二使作揖,隻是拱了拱手便垂手而立。
待那霧異也行禮畢,一個聲音脆生生如女童般響起,人抓到了嗎?
風神欠身道,是。
土行孫再次拱手道,托神主宏福,幸不辱命。
另一個聲音卻嘶啞低沉如得了重傷風,道,木宮主和電魔,火鬼,星邪,雲妖并三山五嶽共一百零八洞主合圍攻打金不換宮卻久攻不下,幾位有何高見?
風神昂然道,我去,不拿下金不換宮不回來見神主。
霧異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不言不語,這是一個知道自己身份的聰明人,知道在什麼時候說話和什麼時候不說話。
土行孫沉默半晌,卻道,金不換宮乃五行重地,衣天打了那麼多年都無果而返,現在神主閉關之日不宜多動幹戈,我和木宮主對金不換宮略知一二,不若我們去和無痕和火行熾談判。再者我們新得如意寶典,還要勤加參悟,功成之日何患一金不換宮?
那黑煙幻化出一個侏儒男童的模樣,點點頭,道,此事宜速,你先去吧。
那土行孫又是長長一揖,腳在地上跺了跺便無影無蹤。
那白煙幻化出一女童模樣,卻是唇紅齒白,束發垂髫,可愛已極,那女童伸出嬰兒肥的小手向我淩空輕輕一勾,我便如一片樹葉被風托起般向她飛去,就在這時明玉發動了,他運起蓮移大法,身如長虹卻在半空中一抖又變成誅心劍瞬間向那女童刺出七七四百九劍,劍氣嘶嘶,所到之處那廟宇竟被刺出四百九個大若碗口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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