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童吃了一驚,搖身一變又變成白煙,白煙越來越盛似煉丹爐一樣要将那劍熔化。
我在那一瞬間就化身四百九個,每一個都穿過劍洞而出,向四百九個方向飛奔,我看到那黑膚男童并不追我卻去截殺明玉。原來傳說中的倒是真的,雖然陰陽二使功力通神,卻形影不離,每次對敵都合二為一,他們便像一個事物與其影子一樣虛實莫辯,所以就是功力比其高百倍的魔頭也對他們沒有辦法。
那風神和霧異躍出廟宇,卻有些迷惘,在那一瞬間我的真身就遠在千裡之外藏到一顆豆莢裡。
我運起蓮移大法觀測明玉的動向,隻見明玉在我走後劍勢一轉竟使出一套與誅心劍法完全不同的劍勢。誅心劍法要以蓮移大法作為内力,劍法中隻有一個動作,刺,隻有一個劍訣,攻,隻刺一個部位,心,隻有一個法門,快。這是日月魔功裡最霸道的劍法,也是三界之内劍法中翹楚。
可是明玉的劍法卻慢了下來,任由陰陽二使的黑白二氣在他眼角眉尖缭繞盤旋竟是不聞不問,他人劍合一竟是在那黑白二氣之間緩緩劃圈,一圈又一圈,到第二圈開始的時候第一圈才開始炸開,這樣看來便好像他在追着一個爆炸,要自尋死路一樣。
可是那陰陽二使對那圈圈竟似乎仍為忌諱,根本不願挨到那劍的軌迹。
雙方就這樣陷入遊鬥,可是明玉突然又不劃圈圈,人劍一斜竟又回到誅心劍的招式,卻是最毒的也是最後的一招劍心共焚,那劍卻不攻向那黑白二氣,卻如毒蛇般刺向那修羅神像的心。
陰陽二使大懼,忙合力來救,可是明玉的人劍早已穿心而過,長劍在空中跳一跳變成流星向我的方向滑落,一瞬便變成我身邊的另一顆豆。
我們便在豆莢裡安享這天地間難得的靜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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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木行林
明玉慢慢将那豆莢中間掏空,然後與我兩頭小獸似的在豆莢内安睡,我們可以聽到對方的說話,我還可以看到他的腦袋,他的頭發散下來有點風神的落魄,卻比風神更有韻緻。
我說,明玉,你一直過得不好嗎?
明玉皺皺眉,沒有你,我怎麼好得了?
雖然有些半信半疑,我還是在心裡小高興了一下。
我說,你的功力比陰陽二使還要高一些嗎?他們不會追上來嗎?
明玉笑道,他們好像得到了一部錯亂的“如意寶典”,那修羅神将三魂六魄附在那畫像上,我乘他們不備将那畫像毀掉,修羅神肯定還要重傷,他們一時半會是不會追上來的。
我松了口氣。
我說,你那次病了很久嗎?
明玉點點頭,他的頭在豆莢裡搖晃,有點可笑的樣子,如花夫人說你知道不能和我完婚,已嫁到了人間,還騙我說魔宮一日,世上一年,可能你的小孩都可以去……
明玉忽然臉一紅,不再說話。
我奇道,可以去幹麼呢?
明玉說,那是如花夫人騙我的,有什麼好說。
我說,我要聽嘛。
明玉說,她說你的小孩子都可能可以去打醬油。
我有點想笑,卻還是沒笑出來。
然後我們就長長的沉默。
在豆莢裡看不到天色昏暗亦或明朗,不知唐宋亦或魏晉,也不知刀光亦或劍影,沒有争戰亦或追殺,還有一個,一個說要永遠守着我,不離半步的明玉。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說,玉,我竟然很想很想就躺在這裡再不要出去,永遠也不要出去,其實三界之内記得我們的人也不多,即使有人記得一些,時間久了也就忘記了,磨滅了,多好。
明玉說,你是自由的,我隻要看着你在我身邊,就可以。
我黯然想,桓痕會記得我嗎?如果他沒有找到水悠揚,也許會記得我吧,紅藥呢,紅藥可能記得我,可是我怎麼一直一直都不在乎她是否記得呢?那生死莫辨的岑刀,我現在都不知他的真實身分,他會記得我嗎?一個流落三界各地隻為救他的可笑的女子,一個想要真相的女人,也許他喜歡的就是若耶那樣的安靜柔順與世無争的女孩吧。
我又歎了口氣。我知道豆莢裡再好,我終究還是要出去的。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我并沒有家,可是我怎麼能半途而廢?
我想起那個廟裡的修羅神像,那樣溫情脈脈,張揚暧昧的男子直逼我的理想,雖然知道他神色間雲淵一般的詭異,可是仍忍不住去看,去一下子就記住。修羅神到底是怎樣的神魔?陰陽二使為什麼要救岑刀被我穿心的身體,他們把他放到了哪裡?岑刀與修羅神府有什麼關系呢?修羅神府又将是怎樣的機關重重呢?我與明玉費盡心機詐敗,竟是連修羅神的真身都看不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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