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料看完了。”我也沒指望她有什麼好語氣,簡單解釋兩句,“并沒有影響到後面的讨論。不過下回我會注意。”
“最好如此。”她頓了片刻,“走吧。”
下班回家安德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見我回來頭都不回的說了一句挺順溜的話:“有你的快遞,我替你收了。”
“快遞?”我有點驚訝,最近我并沒有買什麼東西,難道是老媽寄東西過來了?可她也不知道我地址。我走過去才發現桌上擺着的并不是快遞盒,而是個漂亮的禮物盒,上面寫着一張卡片說是寄給許俊彥。我一頭霧水的拆開盒子,裡面躺着用絲帶系好的幾十枝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還挂着水珠。
安德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伸手撥弄盒子裡的玫瑰。
“快遞員有說是誰送的嗎?”我簡直莫名其妙,“這什麼?惡作劇嗎?”
“有人在追你。”他冷淡的說,“你是蠢嗎?”
“你買的?”我開玩笑的說,沒想到安德烈立刻擡頭瞪着我,漂亮的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不可能!”
我有點尴尬,就算不是也沒必要這麼反感吧,難道我們上這麼多次床還不足以你送幾枝花嗎——我也知道這麼想挺沒意思,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一拍兩散,好像我多在意他似的,便立刻低下頭翻來覆去的看那張卡片,心底原本稍微有點驚喜的心情被安德烈這麼一攪和也全散了。
我把玫瑰抽出來,在諸多花瓶中挑了個般配的瓶子插進去養着,把平常擺在餐桌上的花束換掉。果然還是新鮮的花最奪目,豔麗嬌豔的色彩瞬間點亮了我的視野。安德烈全程站在原地看我忙活,忽然問了句:“你知道是誰嗎?”
“和你有什麼關系?”我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語氣沖了點,稍微沉默片刻克制了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送花一點情趣都沒有。”他最近詞彙量豐富了不少,連“情趣”這麼難的詞都學會了,話也變得很多,“那個人肯定很無聊。”
“也許吧。”我憐愛的輕輕碰了碰玫瑰柔軟的花瓣,“起碼花很漂亮。”
“你很喜歡玫瑰?”看樣子安德烈是打定主意要拿我練口語,以前他和我對話就沒有超過三個來回。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你有沒有學過生殖器這個中文詞?Lesfleurssontlesorganesgénitauxdesplantes.”
“我聽得懂。”他不滿的打斷我。
“好吧。”我說,“不過我不在乎。隻要它長得好看,管它是什麼呢?好看就是它最有用也是唯一有用的地方,對不對?”
安德烈沒有說話,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拿起那張卡片丢進垃圾桶,拍了拍手說:“你其實也看厭了我訂的那些花束了吧?換個新鮮的養養眼。沒事了,回去看電影吧。”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想玩神秘的話字迹起碼換一換,卡片上鮮明的字體風格真是讓我想認不出來都難——
就沒有人教教楊沉嗎?
第28章
楊沉送到第三十一束花的時候,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我不算節儉,但也不喜歡糟踐東西,尤其是好看的東西。因為舍不得扔掉無罪的花束,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擺滿了鮮豔的玫瑰,一天兩束準時送達,前幾天的玫瑰尚未枯萎,新鮮的玫瑰就已經到了桌面。每個角落都塞滿了深紅的花朵,安德烈都開始抗議我把家裡擺成了花房。
我操他媽的楊沉,他難道不會換個顔色嗎?!
正好年末公司聚餐,我喝了點酒回去,本來頭就有些痛,屋裡暖氣蒸出的玫瑰香味熏得我一個跟頭——我看着滿屋子的玫瑰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趁酒壯慫人膽給楊沉撥了個電話,惡狠狠的說:“喂?!楊沉在不在?”
“幹嘛?”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端着的聲調,以為我聽不出他藏起來的那點得意,“突然想起我來了?”
“你他媽再給我送玫瑰,腿都給你打斷!送花送花送花,還一天兩束,我這是種的花圃嗎?!”那點酒勁兒上了頭,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着電話一通怒斥,“八百年前追小姑娘的手段别拿出來顯擺,想和好給我打電話,别像個娘們似的叽叽歪歪!操!”
我把這番豪言壯志洋洋灑灑宣洩完,酒精也順着天靈蓋被暖氣蒸發了,打了個冷戰就清醒過來。果然還是喝少了,剛說完就開始後悔,拿着手機也錯過了挂斷電話的最好時機,隻好不尴不尬的僵持着,期待楊沉被我氣死摔電話。
“你喝酒了?”他低低的笑了,居然沒被我氣得昏過去,“在哪?”
“在家。”我讪讪的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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