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挂。”他那邊有點吵,“不是說想和好給你打電話,這不正打着嗎?”
我揉了揉額頭,安德烈從自己的房間出來,赤腳站在地毯上,很符合弟弟形象的給我倒了杯水,我感激的接過去一飲而盡,這小子今天還挺會關心人,我也算是喝到回頭水了——電話裡楊沉說:“你喝完之後還是這麼個暴脾氣。”
“你怎麼知道?”我還是有點懶懶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安德烈在廚房不知道忙活什麼,估計在給自己做宵夜。自從楊沉開始送花之後安德烈對我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可能是意識到我這個各方面都不如人的哥哥也有追求者,稍微正視我了一點。我一邊走神,聽到楊沉說:“畢業那會你不是喝醉了?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我忘勁大,高中的很多事情在我腦海裡已經模糊,忽然想起楊沉的事來,“你不是要談戀愛了嗎?”
“我什麼事說過這話?”楊沉理直氣壯的一筆勾銷,“這是我能說出來的話?”
怎麼不來道雷劈死他算了。對他的耍無賴我覺得有點好笑,我們倆一拍兩散來的快,和好也沒多麻煩。畢竟是炮友,我追着宋澄跑沒人解悶,安德烈那邊已經失了興趣,對送上門的楊沉倒無可無不可。不談到過去那些爛到根子裡的龌龊感情,楊沉是個合格的炮友,器大活好,雖然不甚體貼,但勝在強勢也别有強勢的滋味。這次求和好他也算是很下本錢了,沒必要一直吊着他,否則不符合我炮友不為财隻為色的設定。
楊沉真的很符合我對臉的要求,五官俊美,尤其那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偏偏眼神桀骜,有股少年肆意的意氣。我最愛他像把薄情又鋒利的刀,輕易傷得人鮮血淋漓。
幸虧我已經痂殼遍身,并不怕他。
楊沉還在那邊扯些有的沒的,問我最近怎麼樣,一反常态說了很久,我有點困了,便敷衍的回答幾句。他忽然問:“許俊彥,這麼多天沒見,你想不想我?”
想你幹什麼?我差點就把這話說出口,還好本能戰勝了混沌的困意,本着優質炮友識時務的精神,話到嘴邊硬生生截斷:“想……每天都看到那堆花,能想不到你嗎?”
“那下樓吧。”他聲音有點啞,“現在就能見到我了。”
得,我的睡意徹底沒了。我挂掉電話,認命的去穿外套,沒想到安德烈從廚房出來,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放到桌上,簡短的說:“喝。”
“這什麼?”有了上次的經曆,我再也不敢随便喝下安德烈給我的東西,有點警覺的看着他。他垂着眼睛,冷着臉說:“醒酒湯,媽媽教我的。”
“謝謝……”我端起來抿了一小口,酸甜微澀,不算難喝甚至有點不錯,整碗喝下去胃裡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他煮的不錯,大概是那個不靠譜的老媽經常煮給她英俊的丈夫喝,也仔細教會了這個漂亮的小孩。我把碗擱到桌上,抽紙擦了擦嘴說:“我走了,今晚大概不回來,早點休息。”
他沒說話,我開門出去,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叮囑他說:“把拖鞋穿上,光着腳不冷嗎?"
"……知道了。"他背對着廚房的燈光,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他淺色發絲被燈光照亮,像天使降臨人家,"哥哥晚安。"
"晚安。”
第29章
我估計自己是想約炮想瘋了才會出來。
跨年夜的晚上已經很冷,我呵出的氣息在空氣中迅速凝結成白霧,轉頭看到楊沉站在小區的路燈下,穿着深色大衣一副人模狗樣的精英範,臉上帶着笑。我無奈的叫他:"怎麼心血來潮跑過來了?"
"來看看你。"
他等我走近了,特别惡劣的把冰冷的手猛的塞到我脖子裡捂着,因為勁大我一時半會沒法掙脫,凍得一個激靈:"我操,楊沉你幼不幼稚!"
"暖和多了。"他滿意的把手抽出來,"喝多了的人體溫高,我等着你下來捂手呢。"
"你真無聊。"我沒認真生氣,也犯不着這點小事生氣,我瞥他一眼,半真半假的說,"捂好了我就回去,外面太冷。"
"我這麼大老遠跑過來就為借你暖個手?"他掐了下我凍得冰涼的臉頰,今天意外的說話也不帶刺,臉上笑意看着也像是真心的,他語氣調侃,"怎麼也得做點别的事情暖和下吧?"
"什麼事這麼高興?"我随口問了句,幫他把大衣前面敞開的扣子系上,心想楊沉怕不是鐵打的身體,敞着衣服吹冷風也渾然不覺,看着我都冷。
"剛從一朋友的接風宴回來,這幾年幫老頭管公司忙得很,挺久沒和他們聚了,不過半途接到你電話就過來找你。"他伸手搭上我肩膀,"外頭是挺冷,走吧,我車停在小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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