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該多那句嘴,因為林雅前幾天才告訴我薛可茗剛回國。我的手頓了頓,最後一粒扣子也别進扣眼,我跟自己說别自找沒趣給自己沒臉,坐上車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是薛可茗回來了?"
楊沉沉默着發動汽車,半晌後說:"……是。好了,咱們不提她,待會想去哪?吃宵夜嗎?"
他說不提,我偏偏不能不提。晚宴上那幾杯酒助了我的膽子,嘴上說自己清醒了,其實說話壓根就沒過腦子一秃噜嘴就說出來了。換了平常的我這時候就該翻篇樂樂呵呵和楊沉去吃宵夜,然後打一炮盡興而歸,但現在的我抓着他那半截話頭死活不放:"有什麼不能提的?她最近怎麼樣?哦對了,你們不是訂婚了嗎,她現在回來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楊沉沒生氣,他專心緻志的看車當沒聽到,我靠在副駕駛盯着路邊略過的街景看了一會,心裡說不清什麼感覺,一跳一跳的堵得慌:"她知道你跑過來找我嗎?我覺得你這樣不厚道,把人小姑娘丢那不好吧……"
"許俊彥。"楊沉聲音很低,"你差不多得了。"
"那放我下車,我要回去。"我現在真是有點瘋了,本來他來找我時心裡尚存一點感動,想和他好好做回炮友,但一想到他剛剛還在給薛可茗接風,來找我這件事就像個響亮的耳光扇在我臉上。車還在路上行駛我就想開車門下車,門當然是打不開,我轉過臉看他,"前邊停車,讓我下去。"
"你有完沒完?我給她接個風又不是跟她上床,有什麼好别扭的!"他冷着臉說,"今天我高興,不和你計較,鬧過了就沒意思了!"
我很認真的說:"我沒有鬧别扭,我現在不想出去玩了,隻想回去睡一覺,真的。"
他已經有些生氣:"之前還不是好好的,你告訴我為什麼發神經?!"
"我不做小三。"我脫口而出,"你放過我吧,大家好聚好散,打炮可以,出軌就算了,我也算是有點道德底線的人。"
楊沉緊緊抿着嘴,他不說話的時候眼睛掃過來都帶着寒意,這副樣子誰看了都要心裡惴惴不安,卻唬不住我。我等着他停車讓我趕緊滾,沒想到他忽然噗嗤笑出聲:"許俊彥,你是不是傻?"
"我跟薛可茗早分手了,訂婚那事也就是我爸媽和她爸媽随口一說,我不願意他們也沒辦法。"遇上紅燈,楊沉停下車側頭看我,之前車裡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他輕松的說,"再說了,薛可茗現在有新男友,她不纏着我,我能不高興嗎?"
我目瞪口呆。楊沉哼着不知名歌曲,伸手過來捏了下我的臉:"還不做小三,還道德底線,你不知道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多好玩。"
實際上楊沉并沒有按我預想的帶我去吃宵夜或直接去開房,他停下車時我還在消化剛剛的消息,下車一看周圍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在哪,便迷茫的看着他。
他關上車門,繞過來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跟着我走。"
他的手很暖,手指骨節分明,握住我的那瞬間我好像聽到了那顆殘破的心髒蠢蠢欲動複活的聲音。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認出這是我們曾經的高中,隻不過現在燈都熄滅了,楊沉又把車停在了我不常去的北門附近,我才猛一打眼沒認出來。
"怎麼到這裡來?"我小聲咕哝了一句,"懷念青春?"
我不知道楊沉的青春還能和學校扯上關系,畢竟他的出現頻率還沒有我們那個常年請假的音樂老師高。他回頭彈了下我額頭:"帶你去個好地方。"
學校裡隻有高三學部的燈還亮着,明天就是元旦了,學生們還在上晚自習。楊沉輕車熟路的翻牆進去,我跟着他翻過去之後很一言難盡的看着他:"我都不敢想象你以前到底是怎麼進學校的,為什麼現在還這麼熟練?"
"好玩啊。"他說,"你看你笨手笨腳的,蹭一褲子灰。"
我還沒嘲笑他黑色大衣下擺都被牆灰蹭白了,他先得意洋洋笑着像個幼稚鬼,我反而生出一點慈父般的包容心,便也不反駁,隻含笑看着他,看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先過來牽起我:"走了走了,小心點别被巡查老師看到。"
我們倆蹑手蹑腳的走進高三教學樓,趁監督室老師不注意溜進了樓道,然後楊沉帶着我開始爬樓到了頂層天台,他以前經常休息的地方。我古怪的看着他在旁邊的窗台摸出根鐵絲,開始撬通往天台樓道的鎖。
"你還真是……心靈手巧。"我勉強誇道,"連開鎖都會。不過你看那個門,是不是可以直接推開?"
楊沉退後一步——那把鎖其實是個擺設,門是向裡推開的。他懊惱的扔掉鐵絲,孩子氣的抓了抓頭發:"以前這扇門都是上鎖的,誰知道現在的學生膽子這麼大,直接挂到旁邊做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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