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這樣到永遠就好了。
最終我拒絕了媽媽的邀請,她給我打了個電話:“俊彥,為什麼不能來呢?”
或許是許久不說,她說中文的調子也有點奇怪,尾調輕輕上揚,有點像正在努力攻克繞口令難關的安德烈。我帶着歉意說:“一直都在主宅過年,老爺子也喜歡人多,加上今年工作也很忙,實在去不了。”
其實我心裡清楚這不過是托詞。工作再忙也有年假,許老爺子喜歡人多也不代表他喜歡我出現,但我也知道如果媽媽真的想我一起去,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就行。
果不其然她隻是說:“那好吧,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來哦。”
安德烈還沒有學會中國人的潛台詞,還以為媽媽是真的很想讓我這個代表她痛苦過去的人出現在阖家團圓的餐桌上——一個情理上要邀請但并不十分希望他出現的角色,托他人之口送出半真半假的邀請函。但如果真的非常想我一起去,任何問題都不會是問題,又怎麼會因為一句托詞止步?
我告訴了安德烈,他倒是貨真價實的有點失望,想了又想站起來說:“我去和外公說。”
我趕緊攔下他:“好了,明年吧,明年陪你回去。”
“說話要算話。”
“嗯嗯。”我忙不叠答應了,拉他坐下,“你什麼時候回?機票定了嗎?"
“下周一。”他有點恹恹不想理我,抱着胳膊冷着臉,雖然美男生氣也别有韻味,我還是做個盡責的哥哥趕緊湊上去哄:“明年還回國嗎?把你房間留着好不好?”
“你想拆掉?”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漂亮的臉上浮現出委屈的神色,“哥哥!”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要是不回來我也給你留着……那你還回來嗎?”我問。
“當然。”他看我一眼,“你會保留我房間的對吧?”
“當然。”我心裡很高興,家裡有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于是伸手勾他的手指晃了晃,“今年沒怎麼帶你出去玩,明年哥哥帶你多去旅遊好不好?什麼時候回來也告訴我一聲。”
“好。”他氣消了些,難得的露出一個近乎柔媚的笑容。明明個子比我高卻很慵懶的半靠在沙發上,擡起一隻手勾住我脖子,另一隻手點了自己淡薔薇色的嘴唇,說不出的風情誘人,“親一下。”
我俯身和他深吻,唇舌糾纏時有種單純的快樂。他的手臂緊緊摟着我,身軀貼近的熱度讓我恍惚覺得我們是互相攀附的藤蔓,互相糾纏一輩子也不會分開。這個想法讓我的心都顫栗起來。
最近我頻繁的和安德烈接吻,也不是為了挑動情欲,隻是為了表達親昵。我知道這樣的行為很畸形,普通的兄弟之間不會通過接吻表達感情,還是這種情人間的綿長深吻。但我們畢竟連床都上了,所以當這是獨屬于我們貼近彼此的方式。
“早點回來。”我啄吻了下他的唇瓣,“我會想你的,弟弟。”
那天我特意請了假送安德烈去機場,安德烈出色的容貌為他博得不少側目,機場大廳投下下午燦爛的陽光,我和他像正常的兄弟一樣擁抱、揮手。
“保重。”我說,“向媽媽問好。”
“記得吃飯。”他在我額頭上蜻蜓點水似的輕輕一吻,我擡頭對他笑,“哥哥,我走了。”
等他耀眼的金發徹底消失在我視線裡,我轉過身打開手機看到宋澄的消息:“今天過來嗎?”
“等我。”我伸了個懶腰回複道,“正準備出發。”
我在宋澄家的樓梯口碰上了老羅。他拎着一大袋子蔬菜水果正哼哧哼哧爬樓梯,樓梯轉角看見我,喊了一聲:“那個……君彥!等等等等!”
“诶?”我愣了下擡起頭,“好巧。”
“可不是嘛,我正想找小宋要你聯系方式來着。”他又拎着東西下來,滿臉堆着笑靠近我,讓我不禁退了兩步,“來來來,我跟你說件事。”
“進去說吧。”我有點尴尬,“上樓不就是宋澄家了嗎?”
“哎呀,哪有在這說方便,就耽誤一會兒時間。”
老羅越是殷勤的要在這說我越不放心,奈何他已經放下裝滿西紅柿的那個袋子扯住了我胳膊,勁還不小,我怕拉扯起來難看,隻好妥協:“你說。”
“你知道宋澄最近手頭緊吧?”他說,“咱們做朋友的也沒什麼能給的,但能幫的忙肯定都幫,你看我這不是給他送點東西來了嗎?”
我狐疑的打量他,他繼續說:“我最近有個想法,準備請小宋拍一套主題照片投稿,但是也拍了兩三次了,那邊都不滿意,說缺點意思。我本來也想請兩個模特,但請的人多能分給小宋的不就少了嗎?我這一尋思,你氣質樣貌都符合,能不能請你幫我這個忙——不,幫小宋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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