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決定修身養息,對豔遇一律敬謝不敏。
無奈地聳了聳肩,随手拿起紙條看了眼,心想反正我不會聯系你,待會兒這玩意就要進垃圾桶……看清上面寫的是什麼後,卻頓時愣在原地。
沒有寫電話号碼,隻寫着一句熟悉的詩。
“如果海洋注定要決堤,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紙張的邊緣有些泛舊,筆力略顯虛浮,是我本人的字迹。當年宋城被審,那個負責調查的人曾與我聊過這張紙條上的詩句,我的記憶還不至于差到連這都不記得。
但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騰地站起身,舉目環視四周,看不到任何一個熟悉身影。手指攥緊了那張紙,我隻覺心亂如麻,分不清胸口漲滿的複雜感情。
驚訝,怅然,或是别的什麼。
不可能,宋城應該還在西北,他犯了那麼大的錯,肯定得沉寂很長一段時間,并且再也無法像昔日一般随心所欲才對。
肩膀被人拍了下,我滿心沉浸在思考中,吓得往後連退兩步。回頭看去,是一臉困惑的孫甯:“要切生日蛋糕了,我繞了好大一圈都沒找到你人,傻站在這裡做什麼?”
“裡面太吵,出來坐坐。”我壓下思緒,面上不露半分,“你兒子呢?”
“丢給安德烈照顧了,我看他哄得挺在行。”她眉頭一擰,敏銳地看向我,“真沒事?”
我說:“在想下個季度的流動展覽該找哪些贊助商,算不算事?”
孫甯白了我一眼:“私人時間,拒絕加班。”頓了頓,伸手彈了下我額頭:“别把自己逼得太狠,我認識的許俊彥可不是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的人,不然我早跳槽了。”
我看着她姣好的臉龐,一顆砰砰直跳的心平靜下來。
她輕快道:“最重要的是珍惜當下。走了,你可是今晚生日會的金主,怎麼也得分塊最大的蛋糕不是?”
換裝派對結束,吳顔芮又笑又鬧得嗓子都啞了,還有點意猶未盡。
孫正誼小朋友困得直點頭,孫甯提前回房照顧他,留下我和安德烈陪吳顔芮拆禮物。她拆到一半,仰臉問:“俊彥哥哥,我能不能每年都來找你玩?”
我笑道:“行,但你得好好學習,在家也不讓媽媽生氣。”
她許諾一定說到做到,吳冕歎了口氣:“俊彥,又給你添了許多麻煩。”
我正要答話,聽見吳顔芮哇了一聲:“這個好可愛!”
拆開的包裝盒裡擺着一隻粉色腕表,表盤鑲嵌的大顆粉鑽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我心說安德烈還挺了解小女孩愛好,擡眼卻和他疑惑的目光撞個正着。
我愕然了幾秒:“不是你送的?”
“我送的是那個,她還沒拆。”他指了指角落裡最大的禮物,語氣同樣迷茫,“這不是哥哥送的麼?”
吳冕和我眼神交錯,他立刻會意,溫聲問對腕表愛不釋手的吳顔芮:“芮芮還記不記得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吳顔芮想都沒想,直接答道:“是個長得特别漂亮的叔叔!”
比劃了兩下:“和安德烈差不多高,講的是中文——哦,一開始我沒有要,他說他姓楊,是俊彥哥哥的朋友,我這才接的禮物,還說了謝謝楊叔叔!”
安德烈的表情瞬間一凝,向我投來委屈的一瞥:“哥哥!”
我無奈扶額,吳冕知道我那團亂七八糟的往事,此時自然地哄吳顔芮道:“這個手表太貴重了,爸爸替你收起來,改天向楊叔叔正式道謝,你再戴它。”
小姑娘雖然對禮物愛不釋手,但很懂事地遞給吳冕:“好。”
他摸了摸吳顔芮的頭:“俊彥哥哥今天也很辛苦,其他禮物讓安德烈陪你拆,爸爸送他回去休息,好不好?”
吳顔芮猛地點頭,笑得很甜:“俊彥哥哥晚安,今天我超級開心!”
安德烈雖對這個安排略有不滿,但被小姑娘滿懷期待地抱住胳膊,也說不出什麼抱怨的話,咕哝了一句:“賊心不死的家夥,這麼遠都跑來打擾我和哥哥,臉皮真厚……”
離開房間,吳冕問我:“我陪你去海邊散散步?”
我感激他的體貼,但并不需要這麼謹慎的對待:“不用,我自己走走就行。”
他面露擔憂,低聲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不必放在心上。”
“我真的沒在意。”我攤了攤手,語氣輕快,“來就來吧,偶然路過也好,想叙舊情也罷,根本無需擔心。現在的我不是砧闆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既然他們來了,我也樂意奉陪。”
吳冕和我對視,良久後他笑了笑,神情中有幾分釋然,輕聲道:“俊彥,其實我對你說過這些話——真正的愛并不取決于任何人,而是一種誰也無法奪走的力量,它會讓你更勇敢,也更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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