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仙官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靈澤摟着肩膀轉了個身,小仙官忙道:“诶!等等!司命仙君遣我去白蕊仙子那取酒,我這……”
靈澤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他的肩膀就往前帶,連拖帶推地把人拉去了司命殿。
“司命!司命你給我出來!”靈澤站在司命殿前的院子裡,叉着腰喊道,仿佛方才說受内傷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司命仙君是個實實在在的戲瘋子,整日沉迷于凡間那些稀奇古怪的戲本。靈澤過來找他時,他正拿着戲本津津有味地讀,就被靈澤的聲音吓得渾身一抖。
司命頂着一頭如雞窩般缭亂的頭發,一手拿着戲本,一手拿着毛筆匆匆走了出來。大概是他看得太入神了,不知何時在自己臉上畫了幾筆。
靈澤看着司命臉上的墨水,略微有些嫌棄地撇過頭,道:“你殿裡的仙官撞傷了我,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司命愣了半刻,随手丢下戲本毛筆,拍了拍衣袍,又清了清嗓子,道:“原來是你啊……說吧,你想做什麼?”
靈澤朝身後看了一眼,那小仙官便會意地往遠處走了。靈澤這才走上前,抱着手滿臉嚴肅地道:“給我翻翻你那簿子,我便不打擾你了。”
司命一聽這話便明白了,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地道:“你是想找朝雲仙君吧?”
靈澤故作鎮定地咳了幾聲,眼神閃躲但理直氣壯地道:“有,有什麼問題嗎?你讓我翻翻,我保證不弄壞。”
司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揮揮手,邊往屋裡走,邊道:“他不歸我管,你去找帛恒吧。”
忘川邊上,血紅色的曼珠沙華開得正豔。冥界的日子清閑,容辭便躺在那花叢上小憩。他一隻手搭在額頭上,手腕上的琉璃珠串在冥界的冷光下微微閃動。
他的小腿突然被人踢了踢,他睜開眼,眯着眼睛細細打量着站在他身前的人,笑着道:“什麼風把靈澤仙君吹來了?”
靈澤往他身邊一坐,握緊拳頭便往他胸口一捶,惡狠狠地道:“我在天界替你跑腿,你倒好,在這睡覺。”
容辭曲着腿坐了起來,滿臉無辜地笑了笑,道:“你看看這冥界,除了睡覺,我還能做什麼?找魄爻喝茶嗎?”
靈澤掀了掀眼皮,側頭看向容辭,閉上眼往用手墊着頭往地上一躺,長歎了一口氣,玩笑道:“按我說,你就待在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容辭用手撐着地,身子往後斜了斜,有些惬意地迎上頭頂的冷光,道:“我還有一件事沒做,待一切了結,我會離開天界的。”
“朝雲,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若是走了,我豈不是成了天界頭一号孤家寡人了?”靈澤一驚,吓得趕緊坐了起來,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側過身一錯不錯地盯着容辭。
見容辭沒搭理他,靈澤心虛地道:“先不說你在天界是戴罪之身,你要做的事……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吧?”
“靈澤,你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嗎?”容辭突然道,他的雙眼一直盯着那道冷光,但那道光隻在他眼睛表面停留,不曾照進深處,他眼底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全然不像一個活人的眼睛。
靈澤張了張嘴,睜着眼睛看向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手指攥了攥衣袖,倏地有些心慌,他笑了笑,想用蒼白的嘴角掩飾住:“我從出生就在天界,哪有什麼死亡?”
容辭一動不動,隻默默開口道:“那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我經曆了七世,世世不得善終,到了這第八世,心甘情願地不得善終。”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死确實不好受,但我更恨我的無可奈何……你經曆了千辛萬苦,終于迎來了苦盡甘來,突然有人告訴你,你沒有時間了,你經曆的那些全都不作數了……一朝深陷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靈澤像是不認識他了,無措地張着嘴,睜大眼睛盯着他。他突然捕捉到容辭眼角的一抹血紅的邪氣,突然一驚,捏着他的肩膀道:“朝雲!你身上有魔氣!”
容辭轉頭看向他,在那一瞬,那抹紅色的邪氣突然消散。他眼神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對上靈澤的眼睛,突然大笑起來,道:“沒事,吓你的。”
靈澤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從睜大的雙眼中可以明顯地看出他被吓到了,“你這魔氣怎麼回事?我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收放自如的。”
容辭擡起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是因為這個。”
靈澤仔細瞧了瞧他手上那串琉璃珠,有些疑惑地問:“這串珠子有什麼特别的嗎?”
容辭偏偏不直接回答他,吊着他的胃口,一邊将珠子取下來遞給他一邊道:“你仔細看看,看看這珠子是什麼材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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