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澤把那珠子渾身摸了個遍,愣是沒看出個與衆不同來,隻好另辟蹊徑地湊近聞了聞,依舊沒發現什麼,他便有些抓狂地罷工了:“這就是串琉璃珠而已,還給你。”
容辭無奈地搖搖頭,接過琉璃珠,道:“當初我被罰下凡間就是因為天後的琉璃盞,你以為那琉璃盞是做什麼用的?那不是什麼增加修為的靈器,而是一個容器,裝下了所有的貪嗔癡。”
靈澤驚恐地站了起來,指着那串琉璃珠,結結巴巴地道:“你是說,這串珠子就是琉璃盞?那你……”
容辭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眼裡的情緒意味不明,“我自然沒用過,一個人若少了貪嗔癡,那還是人嗎?”
天界流傳着那麼一種流派,依靠着琉璃盞保持靈台清明,從而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得道升天”。
容辭一直以為那是假的,隻是一些前輩哄人的把戲,直到天後座下那隻正在度化的貓妖偷走了天後的琉璃盞,好巧不巧地被容辭發現了。
容辭從九重天一直往下追到了一重天,就在那貓妖即将逃到人界之時,容辭打傷了它的一條腿。
那貓妖化作了本體,雪白的貓毛上已經染上了一片血。它艱難地喘着氣,咬着牙道:“你知道貓有九命吧?今日你抓了我,我就算下地獄,歸來時也要來取你性命。”
容辭本來也就是個天界閑官,沒那麼多無聊的責任心,便捏着它的後頸将她提到眼前,眼中笑意盈盈地道:“唔……還挺兇,說吧,偷那琉璃盞做什麼用?”
那貓妖被他這麼提着極不自在,便費力地掙紮了一下,卻發現某人根本看不懂眼色,隻好盡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道:“據說那琉璃盞天界人手一隻,你不知道?”
“誰說的?莫非是他們有好玩的不帶我,故意将我孤立?”容辭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滿臉認真地道。
那貓妖有些嫌棄地移開了眼,強迫自己保持耐心,解釋道:“我從生下來便與别人不同,這副身體裡有兩個‘我’,為了不讓另一個我控制我,我隻有這個辦法了……這琉璃盞的作用,自然是把人身上那些多餘的部分剝離出去。”
“多餘的?”容辭有些不太理解,便問:“什麼算是多餘的?”
“神仙們修行,為的是得道,都說大道無情,一切不利的感情和欲望自然就是多餘的;若是以我為例,那另一半的‘我’便是多餘的。”貓妖隻好好脾氣地解釋道。
容辭皺了皺眉,沉默地盯了她片刻,便将它放在地上,道:“你走吧,我不會告訴别人的。”說完他揮了揮手,轉身乘着雲走了。
靈澤離開時天已經暗下來了,容辭從前不知道冥界也能看到日出日落,待真正看到時,才覺得上天原來是公平的。
容辭咳了一聲,轉身看向旁邊的大槐樹,道:“出來吧。”
“小琉璃”從樹後走了出來,卻一直低頭盯着鞋尖,不敢擡頭看容辭。容辭朝她走過去,歎了口氣,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道:“你都聽見了吧。”
“小琉璃”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他。容辭将手裡的琉璃珠遞給她,道:“這就是你的本體,而你是被千千萬萬惡念養出的靈體。”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至于你為什麼會變成小琉璃,大概是你吸收了她的一半,又在那一世沾了她的血,你就擁有了她一部分的記憶……但那些潛在的本性是很難更改的。”
“小琉璃”并不傻,容辭跟她一說,她便将這前因後果想明白了個□□分,她一擡頭,便聽見容辭道:“抱歉,先前是我錯怪你了,小琉璃……應該是真的不在了。”
“小琉璃”搖搖頭,咬了咬嘴唇,眼裡閃着光,道:“沒事的,你需要人幫忙嗎?我可以幫你!”
“我的忙你可幫不了,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相反的,我要去做壞事。”容辭搖着頭笑了笑,轉身踏過這片曼珠沙華花叢,一眨眼間便到了天際線邊。
在容辭的記憶裡,帛恒是個黑白分明的人,但大多時候會讓人覺得太過死闆,畢竟一個人的認知隻有黑與白并不是一件好事。
容辭被罰下來前一直心裡不安,便隻好聯系上了魄爻,讓他在必要時刻幫他恢複記憶。多虧了他那時多做了這麼一個舉動。
容辭趁着夜色溜進了帛恒的書房,在一堆冊子裡翻找着,突然被書桌上的一點微光給吓到了。他盯着那光愣了片刻,走過去查看,竟是一隻琉璃盞!
容辭突然無聲地笑了一下,心道:怎麼這樣一個抑惡揚善之人也會需要琉璃盞?
找了約一刻鐘,容辭終于找到了記錄着他名字的那一冊,他将那一冊翻了好幾遍都沒找到小琉璃的名字。他皺了皺眉,将冊子放回原處,回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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