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沖上去抱住他啊。好像隻要無所顧忌地勾住他的脖子,時光就會倒轉回到六年前,一切都沒有變,一切都是青春年少,正當最好的年紀。可是簡寒茫然了。這六年來,真的隻是一場夢嗎?她一邊還擔心着關于高秋琴和肖敬棠所做的一切,一邊擔心陳谷風始終不能原諒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她的手是伸出去又退回來,勾在身後,成了一個别扭的形狀。陳谷風看着她糾結的表情,像是感到好笑一樣,突然拽着她的手,把她狠狠地抵在牆上。谷風的個頭很高,居高臨下地看着簡寒,低頭吻上她的唇,四片唇瓣糾纏在一起。他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厮磨間,像是要把簡寒僅存的一點空氣都抽取幹淨。她感到壓力、難受,向外推撞他,可是谷風好像不為所動般,隻是将她向牆上推,他的唇滑過她的唇,到她的臉頰、耳朵。簡寒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她的眼前是佳禾那白的過分的天花闆。她一直是披散的長發,厚厚的垂在兩端,總把耳朵罩住。谷風把她的頭發撩到一邊,突然看到她耳垂下那一個綠色的耳墜。銀色的長條,底下是孔雀翎的裝飾。他用手輕輕地撥拉了一下,簡寒渾身起了一陣小小的戰栗。他說:&ldo;沒想到你還留着這個。&rdo;當時他和她一起去書店路逛街,簡寒一眼相中了這個耳墜。把耳墜塞到谷風的手裡,說:&ldo;你送我。&rdo;物是人非。突然,樓梯那邊的門喀拉一聲響。大概有誰也剛好想要走樓梯下去。簡寒推了一下陳谷風,理了理衣服,三步并兩步地跑上去,并沒有人。也許是有人下來,剛好走到上面那一層,打開門出去罷了。簡寒拍拍胸脯,喘了口氣,讓自己定下心來。走下來的時候,看到陳谷風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ldo;怎麼,這麼害怕被别人看見你和我在一起嗎?&rdo;晚上睡覺,簡寒夢見了高秋琴。實在是奇怪,回到雲城有一段時間了,她以為已經把關于母親的記憶放下了。即使是聽到肖敬棠提到高秋琴,她的心中也沒有多少波瀾起伏。大概是陳谷風吧,他今天把所有的往事都翻了出來。在夢裡,她是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眼前是一個十四五歲姑娘的背影。那姑娘有着長長的、長長的麻花辮,好像可以拖到地上去。他們有很多夥伴,他們圍着篝火跳舞。可是人一個一個少下去。最後隻剩下了這個姑娘。篝火燃得很旺,她跳得還像開始時那麼起勁。麻花辮繞來繞去,顯得那麼美。可是這場景是那麼孤獨,簡寒很想叫她一聲,讓她知道還有一個人在身邊。可是夢裡她發不出聲音。那姑娘轉過身。明明沒有見過,但簡寒知道那是高秋琴年輕時候的樣子。她的表情有擔心、有恐懼、有憂愁,有孤單一人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迷惘。簡寒醒來後,想起她還沒有見到高秋琴的時候,畫過一張白雪公主和惡毒皇後的塗鴉。她實在很難把夢裡這個少女和後來的資本家情婦、落馬幹部聯想到一起。肖敬棠說:&ldo;找一找原來你媽的那個助理,後面都是她負責辦的。&rdo;簡寒想要探一探究竟,對于過去,她了解的太少。她翻了翻手機,趙月北京的号碼已經停用了,這些年來,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工作。還好她的qq還在登陸,簡寒點開她的對話框,發送消息‐‐&ldo;小月姐姐,你現在在哪裡呀,好久沒找你說話了。&rdo;趙月很快回複了:&ldo;我現在回到雲城了,你在國外還好嗎?&rdo;☆、&ldo;回到?&rdo;簡寒想,趙月過去曾經來過這個城市嗎?但這也隻是一瞬間的想法,很快就抛之腦後了。同在一個城市,即将可以相逢的喜悅立即占據了上風。簡寒說自己已經回國了,趙月有空的話兩個人可以見一見。&ldo;好啊,周末都可以。&rdo;趙月回複到。兩個人約好周六在雲水附近的金融街見面。好久沒見了啊。簡寒想,趙月一定是變化不大的,她過去就是那種清清爽爽的紮個長長的馬尾辮,時光什麼的,對于這種幹淨的姑娘,向來不忍太狠心。金融街,是雲城金融産業功能區的核心地帶,集中了大批的銀行總行、證券、基金機構,棟棟摩天大樓拔地而起,看起來恢弘又氣派。這裡遠離居民區,遠遠的可以看見雲水靜悄悄地流過,資本流轉間,竟然也有種風景秀麗、時光靜好的感覺。簡寒遠遠看見趙月,她提着一個小羊皮包,穿着米色的長款風衣,腳下咯噔着紅色的漆皮尖頭高跟鞋。雖然還是把頭發高高的束成馬尾,但比起簡寒印象中那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她現在已經渾身散發着熟女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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