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明笑着搖搖頭,并不在多說什麼。
船順水行舟,沿途落點補給後,又沿大運河而去。待衆人終于在船上快呆不住了,才到了這行的終點。
濟南府,漕幫的落點之處。
天氣極好,日頭盛,碼頭人頭攢動,慕清明背着一個小包裹随衆人到了漕幫内。
除了江玄舟被安排在另外的别苑内,其他人都被安排在了漕幫内的客居。呂海棠連連吐槽果然貴客與他們的待遇都不同。
夜深人靜,衆人自江州坐船幾日而來,滿身疲憊均洩去,都進入了甜甜的夢想。客居内從黑暗中分别走出兩個身影,腳步輕盈。
錢永希的屍身放置在正廳的靈堂,今日一來已經哭喪過,且屍體已被驗屍,明日便打算先入殓。
今晚是最後可以再看一次屍體的機會。
靈堂上原本哭了一天的妻妾小兒都已休息,留守的是幾個漕幫的幫衆。從接到幫主被殺已經過了幾日,就算原本是真傷心,現在都已經适應了,幾個人在哭又哭的不是很盡心,哭累了站起來替換着。
呂海棠徐徐而來,夜風吹開她的海棠色裙衣,讓幾人不免眼前一亮。呂海棠和慕清明不是龍門會中人,在漕幫人看來嫌疑小,隻要不走出漕幫大門,還是可以随意走動參觀。慕清明跟在她後面,手上提着酒菜。
“各位大哥,晚上來點宵夜吃。”呂海棠從慕清明手中接過酒菜,笑着對幾人說。
一個毛頭小夥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兄弟,都沒有意見,笑着接過:“姑娘客氣了,這麼晚了還來吊唁幫主嗎?裡面坐。”
呂海棠點了點頭,“白日裡吊唁的人太多,隻能晚上來。哎,錢幫主一代豪俠,一世英名居然就這麼被人殺害了。”
毛頭小夥面色悲痛:“錢幫主這麼好的人居然就這麼去了,等抓到兇手,我一定也要給他兩耳瓜子!”
“錢堂主很快就會抓到兇手的,兇手定是那龍門會的幾個人!”
“就算錢幫主故去,還有錢堂主在。錢堂主一世英名,和朝廷的……”
有一人剛說了一句便被人手肘一推,打斷了。
“錢堂主和朝廷什麼?”慕清明輕聲問道。
幾人面面相觑,那被打斷的人看了他們幾眼,覺得沒什麼不好說的。
“沒什麼,就算幫主不在,和朝廷的合作不會變,我們漕幫的利益也不會給他龍門會分去分毫!”
“看來錢堂主是有大本事的人。”慕清明點點頭,轉身拿了一炷香和呂海棠一起拜了拜錢永希。
幾人見兩人安安分分地上香,并無不妥,便到了一側背過去将酒水取出,吃喝了起來。
呂海棠笑着靠近幾人,開始與他們拉拉家常。
慕清明靠近錢永希的屍身,借着微弱的燭火又細細觀察起來。脖子上被掐的痕迹很深,漸漸從紫色轉為黑色印記,手掌印雖不明顯,可還是看得出這是一雙大手,不過……慕清明看了那仿佛是大拇指的傷痕,漸漸露出了一抹笑,果然。
這廂,呂海棠還在與他們攀談。她本就是二八少女面容姣好,性格開朗,又故意讨好,不一會兒便與幾人稱兄道弟起來。
呂海棠好奇問:“我聽江湖人說,錢堂主與幫主真是孿生兄弟?”
一人開口道:“堂主和幫主雖長相相似卻哪裡是孿生的,都是外面瞎傳的。據說呀…”他打了個酒嗝,等了會兒才開口,“據說是同父異母。”
“瞎說,明明是同母異父。”另一人開口打斷。
“你才來了漕幫多久,懂什麼!就是同父異母,堂主生身母親是個窯子裡的…”那人正得意的開口,卻被毛頭小夥潑了一臉的酒,“說話要有分寸!”
眼見在呂海棠面前丢了面子,他臉色通紅,卻也知自己确實出言不遜,忍忍氣未說話。
呂海棠一看形勢不對,又見慕清明走了過來,便知道他已經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兩人便向衆人告辭而去。
第二日,天之将曉時,慕清明被一陣打鬥聲吵醒,等收拾完過去,就看見漕幫的人與龍門會的人兵刃相見,各站一邊,臉色都不是很好。
慕清明這才發現趙師諺的整條手臂都被染紅,血順着袖子而下,有些已經滴下凝固,變成了暗紅色。
呂海棠在一邊一副‘看戲’樣兒,瞧見慕清明出來了蹦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說:“早上趙會長和白舵主來說不宜先将錢幫主安葬,漕幫的人不同意,争執之下動了手,伍善存乘着人多還使手段把趙會長打傷了。”
白之奇臉色陰沉扶着趙師諺那條手上的手,語氣冰冷:“我們雖身有嫌疑但是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也算是客,這便是如今漕幫的待客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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