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錢永波被人迎來,看見趙師諺的手臂說道,“快快,先給趙會長包紮一下。”
“錢堂主,不必假惺惺。我們可真不是你案闆上的人,任人宰割。”白之奇拔高聲音。
錢永波裝作歎氣:“白老,您這是什麼話?如今兇手未明,你們在漕幫本也就是客人。家兄的玉體已去世多日,遲遲不下葬也不是個辦法啊。早日讓他入土為安才好。”而後,又看向伍善存,語氣不佳,“伍掌事,還不快向趙會長賠禮!漕幫和龍門會本就是源出一脈,你這樣像什麼話!”
第6章龍門會(六)
伍善存自偷襲得手,心中已然得意,不過是口頭道歉,語氣更是不情不願,令人聽了難受。
龍門會的人心中攢着一口氣,又不能發洩出來,當真都要憋出内傷。
趙師諺扯下一塊幹淨的布卷在受傷的手臂處,用牙齒咬了一個結後,從懷中掏出幾份書信。他喉中腥甜萬分,聲音沙啞:“錢永波你執意要把幫主屍體先行下葬,你意欲何為?這些是錢幫主被殺幾日前與我的往來書信。我本不願它再現,可如今,你們先是懷疑我龍門會殺害錢幫主,現在又如此對待我們。我若還不出來說話,可真要被真正殺害錢幫主的兇手栽贓逃脫了!”
說完,嘴角溢出一絲血,白之奇也反應過來趙師諺是受了内傷,忙喊:“會長!”
趙師諺輕搖頭,示意自己并無大礙,繼續說道:“錢永波,你是堂主。不會不知道我和錢幫主的通信吧?”
錢永波聽出了他話中的諷刺之意,他雖然是堂主,但卻也接觸不到幫中的核心事務。
“趙會長說笑。我說過了,朝廷的徐炎大人已将屍體檢驗,又無任何不妥,為何不肯先行下葬?倒是你們,拖拖拉拉不讓幫主入土為安是何居心?”
此時,前來送葬的賓客已然陸陸續續到場,卻看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心照不宣的站在旁邊怕禍及自己。其中大多數也都知曉漕幫和龍門會的恩怨,更加不會出聲。
“今日大家都在,我便說個明白。錢幫主确實與我協商過一同吃下朝廷的這塊大餅,但是我那時因龍門會之事焦頭爛額,更加不想與朝廷牽扯,便婉拒了。可錢幫主不死心,他知曉我難處,便又寫信給我,說他不日将南下與我面談,希望我能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不要排斥,能與他見上一面。我同意了。可是沒想到,過幾天呈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他的屍身!這其中,到底是誰截胡,誰不想讓我們見面殺害錢幫主,諸位細想。”
呂海棠反應過來,湊近慕清明低聲問:“你之前說的趙師諺隐瞞的是這個?”
慕清明點了點頭。呂海棠美目一轉,上下打量眼前看起來并不聰明的書生,“你怎麼知道的?”
慕清明眼神一瞬間從思索變為茫然,對着她的目光毫無怵意,“通信一事,在江州的時候已經提過了。”
“原來如此。”
見慕清明眼神清明,呂海棠姑且相信了他。
如果呂海棠記性好一點,就會發現在江州時說的隻是錢幫主與趙師諺通信,并無錢幫主要找來找趙師諺一事。可是這個姑娘向來大大咧咧,行動大于想法,自然無從憶起。
錢永波眼睛一眯,盯着趙師諺眼中的書信。原本挂着笑容的臉色變的毫無表情,似是脫下了自己的僞裝。
“哦?信上寫了什麼?”
趙師諺的手受傷,白之奇便接過了信。他拆了信,展開來正要讀,卻見信中一個字都沒有,臉色瞬變。趙師諺一把扯過信,不敢置信,“這、這不可能!明明是我親手從江州帶來的!怎會如此!”
伍善存本站在錢永波身後,這時走出來嘲諷:“我說趙師諺,你好歹也拿出些真正有利于你的證據啊。你以為在場的人就憑你三言兩語就可洗脫自己的嫌疑,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我看這兇手很明朗了,一定是趙師諺了。”
“我看也像,以為自己大門大派,嘴上說說便有人信嗎?還做出這幅模樣來,定是他。”
“我倒是覺得,是不是給人掉包了?”
聽着周圍的人讨論聲,趙師諺面色鐵青,正待開口。風度翩翩的江世子便大踏步而來,右手握着幾份信高高提起,“是不是等這個啊。看來是我晚來了。”
江玄舟徑直走到兩方對峙的中間,往四周瞧瞧,終于在角落看到了人,揮了揮手中的信,“慕清明,不負所托啊。”
呂海棠瞪大着眼睛,心想真如他所言啊,這書呆子神了。眼見他面容并無半分驚異,無視衆人投來的目光走過去擡手接過信,“多謝世子。”呂海棠急忙跟上去,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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