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陶想到了那人路上的層層殺陣,唇邊笑意漸深。
你看,輸家注定一輩子都是輸家,更是一個死無全屍的可憐鬼。
另一邊的邊禹之在聽到他說的“孩子”時,無論真假他都趕往無極門一探究竟。
此舉,正是中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白霧籠罩的密林中,影影綽綽的人頭從外看來,就像是一隻隻張牙舞爪的鬼手。
“大名鼎鼎的佛子終于來了,可真是讓我們哥幾個好等啊,桀桀桀。”為首的炎魔率領其他魔将将他困住,手中人骨杖往地上一震。
隻見地下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已經變異了的魔兵。
“想要貧僧的命嗎,也得要看你們是否有那個本事。”即便身處劣勢,邊禹之的臉上仍是挂着悲天憫人的笑意。
果然,這才符合那人的一貫作風。
此時,一處由九宮十二陣,誅仙劍陣組成的竹屋迷陣山谷中。
正準備同先前如法炮制将她記憶全部抹去,并替換成他們美好回憶的鹹陶還未來得及動手,便察覺到他設在院外的陣法被人破了,來的更不隻是一人。
是他們發現了嗎?還是有小老鼠偷跑了進來。
很快,随着陣法被破,形如遊蛇的黑血藤也藏于暗中,宛如那啃人腳趾的老鼠。
推門進來的第五寂在看見換上了月白長裙,披散着頭發,額間,雙手和雙腳上皆綁着一條紅繩,躺在一張由血浸染的萬年寒冰床上作為陣眼的白堕,終是徹底接受了,他的父親已經瘋了,更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的事實。
即便如此,他仍是想要規勸他一句,“父親,回頭是岸。”
“何來的岸,又何來的頭。”正用心頭血繪制朱砂陣的鹹陶輕嗤一聲,并溫柔的撫摸上白堕安靜下來的眉眼。
“很快,我就會和小白永遠在一起了,我們還會再次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因為第一個孩子,是一個還未成型便被他害死的。
他為了複活那個孩子,更懇求了無極門主持給他換來一座養魂,聚魂之地。
“父親,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還有小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的所有物。”可是他的憤怒與呵斥,注定喚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是我的,隻能是我的。”彌漫在男人周身的殺氣極重,更摻夾着刺骨陰寒。
事已至此,第五寂隻能朝身後做了一個揖禮,緊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我父親暗中與魔族合作,證據确鑿,還望諸位宗門與長老為九州大陸除此大害!”
“哪怕你是我的父親,我也絕不姑息你的所作所為!”說罷,第五寂吞下了一枚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能令自己修為瞬間提升好幾個境界,卻在使用後使得修為下降的越階丹服下。
手腕一轉,裹挾着磅礴殺意的水寒劍帶着勢如破竹之勢朝他命門攻去,另一隻手,手心凝聚寒冰針為攻勢。
“魔族又如何,人族又如何,不都是一樣追求大道的存在嗎。”第五寂帶着毀天滅地的劍勢不過被男人擡手間輕易化解。
更殘忍的讓他們明白了,何為天塹。
誰知第五寂的那一招不過是虛晃,而他的真實目标是白堕。
當鹹陶發現自己中了計後,卻被其他幾人給纏住分身乏術,即便他們之間的實力天差地别,但咬人的虱子多了,也難免令他頭疼。
“給本尊放下她!”
得手後的第五寂并未戀戰的飛速逃離此地,可他的此舉卻大大激怒了那早已陷入癫狂之态的男人,形如觸手的血藤也發了瘋一樣攔住他的去路。
若是生物在被砍斷一肢後會察覺到少許疼意,可是藤蔓不同,他們就像是一群完全不知滿足的水蛭。
一手抱人,一手揮劍砍山海的第五寂深知他現在在這裡多待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險後,立即調動身上所有靈氣,隻為了逃離這個由黑藤形成,并妄想将他囚禁,絞殺的牢籠。
“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諸位掌門了!”
聽說那一天,三大宗,六大門派與四大家族的人聯手,都未能攔得住那人,反倒是損失慘重。
并不知道那天情形的白堕在醒來後,便發現她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天青色流蘇,紫檀木小幾上的青玉瓷中斜插着幾朵用靈力提前催開的牡丹。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軟綿無力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嗓子眼也幹涸得像是冒煙一樣。
未等她驅使魔力給她倒一杯水,坐在床邊,察覺到她醒來的第五寂先是扶着她坐起,又在她的身後給她墊上一方軟枕,才将水遞到了她的唇邊。
“先喝點水。”
羽睫輕顫的白堕接過水後卻沒有喝,等過了許久,方才擡頭:“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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