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舒面上有些過不去,往飛機徑直走去,看也不看紀沉魚。
“那跳吧。”他對背後的人道。
紀沉魚聽到這輕聲的催促,立馬像打了興奮劑一般快步追過去,将賀言舒一攬:“走吧走吧!”
兩人都有專業跳傘證,不像初次體驗跳傘的人那樣全程需要别人幫忙整理裝備,打包傘包、裝備用傘,動作一氣呵成,連飛機上的專業人士看了都直豎大拇指。
“為什麼當時都會低飛穿洞了,還不去考A證?”等待飛機升空的間隙,賀言舒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不是所有人都執着于一張證書的。”紀沉魚頗不在意,瞥了眼前人一眼道,“不過像你這種好學生,肯定理解不了。”
“大概也能理解。”賀言舒望向窗外,平靜道。這些年他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在意表面的榮譽和虛名,紀沉魚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你奶奶讓你玩兒這個?”賀言舒又問。
“當然不讓啊!”紀沉魚狡黠一笑,“不過我可以偷偷玩,她不會知道的。”
賀言舒不禁彎了唇,這種偷偷摸摸又想過把瘾的心情,他并不陌生。他上學的時候,白天在學校當他的好學生,刷試題、泡圖書館,晚上跟苑敬那幫哥們兒去酒吧,也是不會叫其他人知道。
酒吧...如果不是因為骨子裡那股叛逆,他也不會在酒吧遇到紀沉魚,讓這個人窺探到他不願意被人所知的那一面。想到這裡,賀言舒原本興奮的心情又黯淡下去幾分。
他承認自己和紀沉魚在某些方面興趣相投,就像現在他們坐在一起,雖然不排除有紀沉魚刻意接近的因素,可同樣有跳傘證這一點做不得假。
紀沉魚也喜歡極限運動的刺激,喜歡酒吧裡迷醉又不确定的奇遇,即使不在今天碰上,他們也大有可能在以後的任何一天碰上,在翼裝飛行的峽谷裡、在衆人狂歡的迪廳裡。
這種愛好帶來的快樂,是喜歡打遊戲、撿貝殼的梁溪不能體會的。不過賀言舒覺得沒什麼——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也注定無法共通全部的喜好、無法共享一切的體驗,隻要在一起時能夠互相包容就可以了,不必要完全相同。
飛機爬升到了指定的跳傘高度,紀沉魚繞到賀言舒身後,将自己腰上和肩上的扣帶在賀言舒的身上牢牢拴好,檢查了幾遍後附到賀言舒的耳邊道:“這下我和你算是綁死了。”那聲音低沉有磁性,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突然之間貼得這麼近,連身後人的體溫都仿佛能感受得到,賀言舒有點無所适從。他想挪開一點,和紀沉魚保持距離,那綁帶卻把他們捆成了一個共同體,讓他動也帶着紀沉魚一起動。
看了眼萬丈高空,賀言舒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可不就是共同體,要是紀沉魚操作不當送了命,他不也得跟着陪葬?
這樣一想,他轉身嚴肅道:“等下别浪,我還不想死。”
紀沉魚拍了拍自己身後背着的降落傘包:“放心吧,我可是老手!”
還沒等賀言舒深呼吸做個心理準備,紀沉魚便“唰”的一下把艙門打開,帶着他滑了出去,賀言舒差點沒抑制住喉頭的那聲驚呼。
“喔——”自由落體的階段,賀言舒聽到了身後那高昂興奮的呼聲。
“賀言舒!睜眼!”紀沉魚喊道,“賀言舒,看看下面!”
賀言舒當然不敢睜,時速兩百公裡的降落,他要是睜眼,萬一視網膜脫落了怎麼辦?身為醫生,他擔心的都是這種小概率的意外。
不過這種擔心很快被刺激感所取代,賀言舒緊閉着雙眼,感受着腎上腺素的急劇攀升,連日來的壓力以及與梁溪的不愉快全被抛到九霄雲外。他覺得自己就是隻飛鳥,自由地在藍天下翺翔,一點拘束也沒有。
六十秒自由落體的最後一秒裡,賀言舒感覺自己的耳朵一涼。他睜眼側頭,便發現紀沉魚冰涼的唇覆在他的耳朵上,而那個小心翼翼的吻在他回望的動作下無意中被加深。
“你...”還沒等賀言舒說什麼,紀沉魚便笑睨着他,騰出一隻手熟練地打開了背後的降落傘。
“你知道嗎,每當我處于這種高空之上,就想大喊一萬句‘賀言舒我愛你’。”紀沉魚啞着嗓子,垂眸看着懷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賀:叫你别浪,你又在說什麼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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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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