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興趣,便問華祺:“寫的什麼,能背給我聽聽麼?”華祺朝我笑一笑,不好意思地說:“不能,你要笑我的。”我笑着說:“不會的,你都給張曉月看了,還不肯說給我聽嗎?”華祺點點頭,說:“好吧,我就背給你聽,但你得保證絕不笑我。”我忍住笑說:“嗯,我保證一定不笑。”
華祺微微地一笑,輕聲開始念道:
“一片雲悄悄掠過蔚藍的天空
金色的陽光落到地面
照進我的心田
我看見了自己的心在輕輕地跳動
操場上
我的同學們在揮灑他們熱情的汗滴
仿佛荒蕪的農田得到了雨水的養滋
嫩綠的新芽悄然生長
我坐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
心裡暗暗地祈禱
我的朋友都能擁有未來的美好
天空永遠都将那麼廣闊”
下午,我看到了張曉月送來給華祺的她用一個中午的時間來完成的一首應和詩:
“我站在操場的隊伍裡
看着台上凝視着我們的華祺
我的心裡老是在想
為什麼他看起來總是那麼地安祥
太陽下
我們的汗水不停地流啊
仿佛一場雨從天空降臨
同學們的衣服都變得濕淋淋
雲從天上悄悄散開
陽光籠罩大地一片霞彩
我要向你說一聲
我願意做你最好的友朋”
玉女不愛金童
他們的這兩首詩很快傳遍了我們的整個班級,在操場的課間時分,我經常會聽到一些女生聚在一起一邊笑一邊竊竊私語地說着關于華祺和張曉月交換詩作的事情。我記得有一回,大概已是接近軍訓最後階段尾聲的時候,大家彼此都非常熟悉了,說起話也再沒有那麼顧忌,我和同學站在位于操場一側一棵大樹的蔭涼底下避陽,聽見旁邊的一堆女生其中一個長得高高瘦瘦,戴了一副眼鏡,還算漂亮的女生說:“我就不喜歡那個張曉月,大家認識都還不到半個月,她就在男生面前嘻嘻哈哈,還寫詩呢,那詩寫的什麼呀,想跟人家交朋友直說不就行了,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學校高年級有個男生開學第三天就來給她送了一封信,我猜那就是情書。”
圍成一圈的女生一陣唏噓,又是驚訝,又是懷疑,有一個說:“不可能的吧,我們怎麼都沒看見?”那高個子女生說:“送這種東西怎麼能讓班裡人看見,當然是趁放學回家時塞給她的了,我那時正好路過校門口看見的。那男生還臉紅了呢。”于是女生們開始探究起那男生的長相背景幾年幾班的。我在一旁聽了直直地愣了好一會兒,張曉月長得漂亮生性開朗每天又有一小車接送,惹人注意是十分自然的事;可我不明白一個女生從小學進了初中,即便是這樣重點初中裡的頂尖學生,她們的心思是不是就已經從正當的男女同學關系中抽離出來?
對于張曉月詩中所寫的“願意做你最好的友朋”,我并沒有認為那是她對華祺别一份含意的表達。也許那時候張曉月是真心真意地想成為華祺的朋友,正式上課以後的很長一段時期裡,張曉月對他一直隻保持着同學之間的交往,盡管偶爾也有并坐聊天,嬉笑怒罵的時候,但那都是除去性别因素之外的情感交流。我對張曉月當然不能說很喜歡,事實上,我的心裡不免會有一些羨慕甚至嫉妒的成份,使我無法積極地去面對她和華祺的友情。
很多時候,當我看到華祺和她在教室裡或在操場上忘我地交談,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好多年前第一次華祺和梅田田坐在那塊小學操場的石闆講台上時說話的情景。那些畫面已經離我好遠,仿佛天邊突然投下的一抹暗影在我眼前輕輕掠過,我沒有辦法忘記梅田田畢業離校那最後一刻在門口望着華祺的眼神。那是一種告别緬懷的神情,是一種無法伸手挽回的憂傷。
張曉月和梅田田是不同的,她們一個永遠都會跑在前面,一個卻永遠隻能落在後面。張曉月是那種不肯輕易為人停下腳步來等待的人。
我們班有一個男生叫陳旭陽,長得極為清秀漂亮。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上面挂着長長的睫毛,笑起來,兩頰有兩顆深深的梨窩;穿了運動短褲的時候,同學們都可以看到他腿上的皮膚跟臉一樣,白皙中幾乎沒有一點瑕疵。剛入學的第一天,班裡的女同學看到他都要忍不住輕輕地低呼一聲,然後便會用一雙眼緊緊地跟到他的座位上。
我想陳旭陽是知道自己非常受女生歡迎的,女同學的低呼他一定是聽到了,可是他依然能夠泰然自若地走過教室講台,将正臉對着底下的同學走入自己的桌位。那時候我們還沒排過位置,陳旭陽挑的桌位正好在張曉月的後面。張曉月回過頭對他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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