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的喊:
救救我吧……穆川。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
(前世)
天都十四年,土淄國與金源國的交界,洗沙城。
“公主要去天都國子監,選個伴讀?”
年僅十五歲的白挽瓷,像猴兒似的,三下兩下的攀上老槐樹,以一個倒挂金鈎的姿勢,雙|腿穩當當的勾着樹杈,“我不去!”
樹下立着一個青衣美人,略帶犯愁道:“姐姐是為了你好,雖說你自幼在金枝玉苑長大,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成為窯姐兒,阿挽,乖,聽姐姐的話,從樹上下來,姐姐已經給你報名了。”
白挽瓷不情不願的翻身下來,散着的墨發,在空中揚起一個不羁的弧度,同樣的,臉上也寫滿了不屑:“我不想去天都國子監,雖說管吃管住,但就見不到十二個姐姐了。”
青荇伸手刮了下她微帶汗漬的鼻頭,寵溺道:“這怕什麼?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些本錢,咱們把金枝玉苑開到天都去,陪你讀書修仙,成不成?”
“這還差不多,”白挽瓷依了青荇,懶散的靠着樹歪着,“今晚吃什麼呀?我要肉末蒸蛋!”
“行行行,還是做你愛吃的肉末蒸蛋,你這孩子,一個菜吃了十幾年,天天吃,還不膩。”
青荇無奈的搖了搖頭,沖苑内喚了句,“暖衣,晚上多做道肉末蒸蛋。”
輕紗浮動,軟香玉閣,二樓倚着窗的暖衣,朝青荇搖了搖紗絹:“又是小蹄子想吃肉末蒸蛋了吧。”
“怎的,好姐姐不給做?”白挽瓷有樣學樣,比劃了一個暖衣同款媚眼。
“就知道吃!”暖衣哼了聲,面上挂着麻煩之色,身子骨卻扭着進廚房去了。
大漠落日,黃昏來臨,萬物陷入安睡,一切走進黑暗,唯有金枝玉苑,燈影綽綽,遠遠的就能聽見女子的輕濃軟語,成為大漠唯一的亮色。
金枝玉苑是大漠有名的沙窯,顧名思義,是女子做皮肉營生的地方。
聞名遐迩的是被叫做十二金钗的窯姐兒,五國和天都的男子,無一不對她們充滿向往和憧憬,可以說,有一半的男人,去土淄國,都是沖着金枝玉苑,而良家婦女們,則對他們恨得牙癢癢,但卻又無能為力,畢竟十二金钗集合了世間女人所有類型的絕色。
十五年前,金源國和土淄國邊界爆發小規模的摩擦,白挽瓷就是十二個姐姐在一戶人家門口的大水缸裡撿到的。
聽扶玲姐姐說,當時她的哭聲特别大,如雷貫耳,想說這應該是個會唱曲兒的好苗子,便帶回了金枝玉苑,一養就是十五年,結果事實證明,嗓門大,不一定會唱曲兒,五音不全的白挽瓷,總是讓扶玲姐姐心力交瘁。
好在白挽瓷容貌生得好,嘴巴也讨人喜歡,在顔控的流媚姐姐的強權之下,她苟活了下來。
苑裡的姐姐大多是來自窮苦人家,對孤兒出身的白挽瓷,都很照顧,唯一官宦落敗家庭出身的青荇姐姐,不希望她繼續吃窯姐兒的苦,買通了宮裡的大太監,軟言軟語伺候了一個月,把白挽瓷的名額報給了公主伴讀。
于是,白挽瓷成功入選土淄國的公主伴讀。
這日天氣好得出奇,天空碧藍如洗,風慢雲也慢。白挽瓷見到了土淄國公主安桃,是個從小體弱易病的女孩,與她同歲,長相嘛,白挽瓷隻能說,普普通通,容顔一般,不過是個好性兒的。
公主安桃也沒想到給她派來的伴讀,竟是個唇紅齒白,容顔漂亮的姑娘,五官遠看驚豔,近看更驚豔。
不過安桃一向脾氣溫和乖順,友好的接納了白挽瓷。領着她見過國主後,一向少言少語的司馬隐國師,竟然開口,向國主讨要了一個天都國子監的入學名額給白挽瓷。
土淄國國主素來溫厚慈和,隻覺女兒讀書,白挽瓷能當同窗陪伴,自然會侍候的更好,便金口玉言答應下來。
白挽瓷沒想到,她一個公主伴讀,也能拿到去天都國子監的入學名額。天都國子監,是所修仙成神的學校,每年神界都會派遣八仙神官,到天都國子監挑選好苗子晉升成神。
人間有句話,一人成神,全家榮耀。
第17章天都國子監公主不像公主,丫頭不像丫……
臨行前,暖衣給白挽瓷收拾行李,往包袱裡又塞一件長襪,嘴裡念叨也不停:“天都啊,不比咱們土淄國白天,那裡要冷得多,你老愛赤腳這毛病,再不改,就把你腿給剁了。”
青荇幫着收拾,聞言笑道:“哪裡就冷死她了,包袱都讓你塞不下了。阿挽前腳跟着公主啟程,咱們後腳收拾完,也要去天都,你犯不着給她裝這麼多,哎呀這杏梅裝進去做什麼,天都又不是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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