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荇拿出一罐杏梅,暖衣又奪回,強行塞進包袱:“阿挽最喜歡吃我做的杏梅,一天不吃,就饞得上蹿下跳,這路上少說要走個十天半個月,還不給她多裝點?”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青荇無奈笑笑,見白挽瓷又想偷溜出去,立刻逮住她,生拉硬拽回來,“過來,姐姐有正經事兒跟你說。”
白挽瓷被強行按回了蒲團坐下,青荇伸手撫順了她的發鬓,望着她,良久歎一口氣,精緻的眉眼裡,流露出幾分不舍。
“此次去天都國子監,不比洗沙城,那裡規矩多,你處處要仔細小心,别像在苑裡,沒大沒小的,見了夫子,要尊敬,與同窗修客要處理好關系,能讓就讓,能忍就忍,能吃虧就吃虧。”
“我幹嘛要吃虧?”白挽瓷不樂意的挑起眉頭,她最煩青荇姐姐提規矩了,說來說去就那幾句破事,沒完沒了。
青荇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五國以天都為首,咱們不過是個窯姐兒,哪裡比得上那些天都的權貴人家,咱家就你一個能出息點,多少人家奢求不來的入學名額,落到你頭上,還不好好珍惜?吃虧事小,姐姐隻求你,能好好讀書,修仙成神,知道嗎?你别不耐煩,我這是為你好!”
“哎呀,我知道了,”白挽瓷滿口應承下來,撒嬌似的勾住她的臂彎,“青荇姐姐,你就别瞎操心了,操心多長皺紋,知不知道?你看看你,眼角都有魚尾紋了。”
“你要是能省心,我還需要操這門子心嗎?”青荇下意識的揉揉眼角,心歎女人容顔就是易老,再美也美不過十幾年而已。
白挽瓷嬉皮笑臉道:“我哪有不乖嘛……”
收拾行李的暖衣,搖了搖頭,想起她這些年的種種行為,唉……這混世魔王,要是到了天都,還不攪翻了天才怪。
就這樣,白挽瓷踏上了去往天都國子監的路。
年紀相仿的女孩,總是熟絡的很快。公主安桃從小就愛生病,關在宮門裡很少出來,白挽瓷又是個潑皮主兒,知道些不少新鮮稀奇故事,一路上,安桃聽得興緻勃勃,特别是聽到才子佳人,一|夜留情,牽手私奔的故事,滿眼流露出向往和羨慕。
馬車行至天都渡口,他們在這裡進行換乘。坐船穿過天河,便正式進入天都。渡口有重兵把守,每一個經過的人,都要搜身檢查,才能放行。
他們坐的是土淄國的皇家馬車,下車時,搜身的官兵都看見了土淄國皇家的國徽,對他們的态度自然要比尋常百姓客氣許多。
白挽瓷走在安桃前面,搜身的官兵看到她時,楞了一下,态度立刻恭敬道:“恭迎土淄國公主。”
“我不是公主,隻是個伴讀,”
白挽瓷聞言,指着身後的安桃道,“她才是我們公主。”
官兵面色露出些許尴尬,連忙改口,恭敬的沖安桃彎腰:“小的有眼無珠,實在該死。”
安桃淡淡一笑,神色并未有多大的變化,而是挽着白挽瓷的胳膊,打趣道:“我們家阿挽就是好看,漂亮得像公主。”
見安桃沒有責怪,官兵也沒多搜查,連忙放行,等一行人走了後,這才抹了額上的汗,一臉倒黴的對同伴道:“公主不像公主,丫頭不像丫頭。”
同伴推搡他一把:“可别說了,禍從口出,早就聽說土淄國公主是個溫良恭儉讓的性子,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換做火溱國的雀翎公主,你的舌頭早就被砍了。”
那人悻悻的摸摸嘴巴,為今天還活着,而感到分外幸運。
安桃他們坐上輪船,白挽瓷這才開始興奮起來,畢竟從小在大漠長大,連小溪都見得少,更别說這麼寬這麼大這麼長的河,第一次坐船,她好奇的四處左看右看,這船竟比馬車還要平穩,感覺不到一絲的晃蕩,居然有五層樓高,比金枝玉苑的三層樓還要高。
她在一樓甲闆上,靠着欄杆吹風。聽旁邊的人說,天河自西開始,金源國的山脈流出,流經五國,一直向東,在平原水極國彙聚成無數湖泊,最後流入不死海。
白挽瓷聽的津津有味,一開始對天都,并不是那麼感興趣,但真的來了,所聞所見,皆是沒見過的,沒吃過的,沒聽過的,一切都那麼新鮮。
她開始對天都以後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船開了有一個時辰,已到中午,安桃見白挽瓷還在一樓甲闆的船尾,便親自下樓,去叫她吃飯。下樓間,正撞上了幾個身着豔麗衣裙的女孩子,年齡與她相仿,一身青春活力。
她們要上去,安桃要下去。安桃選擇了避讓,站在樓梯的一角,靜靜的等她們人都上去,不料她們經過時,安桃便聽見為首的白裙姑娘,噗嗤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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