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數了數排在她前面的人,少說也得有近兩百個,要真等挨到她,的确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把蕭婉兒拉走後,薛靜在崔記酒家旁邊的一個小蔗糖攤買了一壺蔗漿,“别看這家鋪子小,可是他家的蔗漿做的可是一絕。正好我那裡還有現成的冰沙,晚上回去拿這個蔗漿和牛乳融在一起後,澆在冰沙上就是你剛剛吃的那道乳糖真雪了!”
在茶肆的時候,薛靜觀察到蕭婉兒似乎特别鐘愛乳糖真雪,連碗邊上的碎冰碴兒都沒有放過,吃到最後還在意猶未盡地舔着湯匙。
“薛兄弟,你懂得真多啊!”蕭婉兒是發自内心的地羨慕薛靜對于這裡的一切如數家珍,羨慕他同所有人的關系友好親善。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裡,魚龍坊就是我的家,這裡的所有人就如同我的家人一樣。”
蕭婉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五年前,福家大小姐福寶珠的事情你了解嗎?我聽說她的夫君就是來自于這裡,好像是在魚市賣魚的一個夥計。”
薛靜沉默了片刻,”哦,哦,五年前福家的事情啊,那但凡是住在瑞城裡的人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當年福家大小姐下嫁窮小子的故事也是震驚了整個瑞城。怎麼?你很想去找他嗎?”
“我……”,蕭婉兒緊咬下唇,“不知為何,我每次聽到旁人說福家的事情,心裡都會莫名的疼痛,我總覺得福家的事情與我有關,再加上蘇少爺和胡夫人都曾提到,說我長得跟寶珠小姐很像,我就在想,會不會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那這與你堅持要去找魚市那窮小子又有什麼關系呢?”薛靜問道。
“因為我在想,當年寶珠小姐那麼堅持、那麼決絕地想要嫁給他,一定是非常愛他,那麼愛的一個人,一定無論如何都會認出,我,究竟是不是她!”蕭婉兒已經思考了數日,她的回答十分決絕。
薛靜無奈地搖搖頭,“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兩個人并不相愛,成婚後的日子過得也并不幸福……”
蕭婉兒疑惑不解,不禁追問,“那是因為什麼呢?”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配!”
說這話的不是薛靜,而是此時此刻正兩手掐腰、滿臉怒火地站在遇仙樓門口的施小樓。
施小樓今日過來原本是給薛靜送新衣服的,施小樓的母親年輕時是魚龍坊的一名繡娘,正所謂纖纖玉手巧輕柔,六彩交相絲線遊,那時候好多達官貴人家的禮服都曾出自于小樓的母親媛娘之手。
施小樓來了後,在遇仙樓到處都找不到薛靜,然後聽雜役說薛靜一早就出門了,身邊帶着一位眼底有痣的姑娘。
眼底有痣?的姑娘?
施小樓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姑娘可不就是蕭婉兒嘛,于是她死死地守在門口,等着薛靜二人回來。
第七章
蕭婉兒一夜未眠,清早起床後便一個人走在街市上,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她的腦海裡始終都是前一夜施小樓說的那句“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配”。
從遇仙樓其他夥計那裡了解到,薛靜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是施小樓的母親媛娘幫忙把他一手拉扯大,薛靜與施小樓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直到現在,薛靜還是會常常到施小樓母親媛娘那裡探望,一時間,蕭婉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到頭來,蕭婉兒又是無家可歸了。
不知不覺間,蕭婉兒跟着人流走上了擁擠的玄武橋,這時,突然有個小偷見蕭婉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趁機撞上蕭婉兒,偷走了她腰上的錢袋。
這一撞可不打緊,蕭婉兒重心失控,一個後傾,輕飄飄地從玄武橋上落下,直墜橋下的河水之中。
水,絕望的水,一望無際的水,寒冷刺骨的水,讓人無法呼吸的水……
蕭婉兒認命般地閉上眼睛,腦海裡出現無數記憶閃回。
那時候的她,曾經孤零零地站在一艘船上,她望着岸邊那個男人無情離去的背影,她好後悔,又好害怕。
突然,腳下開始劇烈搖晃,之後,耳邊聽到木頭不斷裂開的聲音。
“噗通”一聲,是船夫跳河了,船已經開到了湖心,船上隻剩下她一個人,可是怎麼辦,她并不會遊泳,誰能來救救她!
未來得及多想,船已經從當中裂開,她的身體不斷下墜,繁重的衣裳已經全濕,更加劇了她下沉的速度,就像是被生生活埋,直到無法呼吸……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啦!”
岸邊有人大聲呼救,這時,一位華服錦衣的貴公子恰巧路過,見有人落水,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撈起了已經昏迷不醒的蕭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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