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咱們福家的人怎麼能輕易放棄,寶珠,這幾天你就安安心心地挑選嫁妝吧,或者讓芸香陪着你到親戚家去散散心,老頭子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正如福月榮許諾給福寶珠的那樣,一個多月以後,順利地讓寶珠坐上了花轎。
那一天,福家總共有兩場婚事,吹拉彈唱風風火火的是福寶珠嫁人,偷偷摸摸靜悄悄的是福池納妾。
然而,坐在轎子裡的寶珠似乎并不開心。
一大清早精心描畫的妝容早就被眼淚哭花,福寶珠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回想的,是幾天前薛靜跟她說過的那些狠心話……
福月榮向來就是一個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人,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是用搶的也要奪回來,就連寶珠的婚姻也不例外。
魚龍坊的薛靜又是個什麼人,隻要為了能讓寶珠開心,套個麻袋直接把他綁上花轎都在所不辭,豈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矯情着不給福家面子。
薛靜不給寶珠面子就等于不給福老爺面子,所以福月榮也不需再給薛靜台階。
福月榮利用他手上的人脈控制了魚龍坊所有的醫館和藥鋪,軟禁了孫郎中,不許再給賀大勇治病。施小樓的母親媛娘被繡房開除,直接斷了小樓一家人的生活來源。
福月榮單獨找上了薛靜,他俨然不再是寶珠面前那個慈祥和藹的老人,見面後,開門見山地挑明,福寶珠和薛靜的這樁婚姻不是嫁娶,而是入贅。而薛靜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服從,否則會讓他在整個魚龍坊找不到生路。
入贅?
對于薛靜來說,這是多麼諷刺的兩個字。面對高高在上的福家,薛靜已經卑微到了塵土,他隻是不敢也不想去高攀,他隻是想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好好努力,争取一番事業後再考慮成家立業。
實際上,嚴格來講,薛靜并非不曾對寶珠有過動心。但薛靜心中的理想的愛情與婚姻,最起碼應該是平等的,之後才有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強取豪奪,挾恩圖報。
薛靜認為,如果他這一次向福月榮服軟低頭,那他與寶珠之間的那份尚不穩固的感情立刻就會變了味,如同空中樓閣,搖搖欲墜,這樣的強求的婚姻又如何長久,怎會幸福呢?
于是倔強的薛靜再一次堅定地“拒婚”,然而,沒過多久,現實的殘酷狠狠地對薛靜的咬牙堅持進行了打臉。
因為斷了藥材與郎中,本就已是病入膏肓的賀大勇很快走向了死亡。
賀大勇死後,家裡面剩下的盤纏連副棺材都買不起。
媛娘那邊早已是怨氣沖天,她不停地罵薛靜就是個災星,生來就克父克母,長大後又因為那點最不值錢的自尊心害死了一心待他的師父,而這人死了之後,甚至都無法入土為安。
原來,這才是現實。
現實就如一根荊條,不停地鞭笞着薛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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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再讓男女主角糾結兩章……
第十九章
大婚當夜,薛靜故意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回到洞房,發現福寶珠安靜地坐在床頭,穿着喜服,蓋着喜帕。
福寶珠聽到是薛靜進來了,緊張地把手指絞在一起,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福寶珠的這些小動作薛靜全部都看在了眼裡,其實他在踏進洞房的那一刻,酒已經醒了大半,然而他還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寶珠,面對這位讓他“既愛又恨”的新娘。
薛靜卷起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我身上都是酒味,今晚就睡在地上了”,躺下來後,薛靜背對着喜床,繼續冷冷地說道,“反正以前也是在地上睡的多,真讓我睡那種底下鋪了好幾條褥子的軟床,說不定還真不習慣呢。”
這就是福寶珠整個少女時期都在無限憧憬的洞房花燭夜……,
人生就是如此諷刺,誰能想到,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之夜,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甚至都沒有一句甜言軟語,有的隻是她一個人冷冰冰地坐在床頭,如同一朵還沒綻放就已經開始枯萎的花……
那一夜,薛靜其實也沒有睡着,夜深人靜時,他能夠清楚地聽到,他那可憐的新娘一直在低聲哭泣……
第二天清晨,福寶珠早早地就用清水一遍又一遍地洗臉,對着鏡子,反複确認她的眼睛不會腫的太明顯。自己洗完臉後,又特意打了一盆清水,給薛靜洗漱。
“夫君,你洗漱完,我們還要一起去給長輩敬茶”,福寶珠盡量讓自己像一位賢妻一般保持微笑,她一邊靜靜地看着薛靜洗臉,一邊又貼心地遞上了毛巾。
寶珠還是那個寶珠,依然那麼地溫柔、善良,可是薛靜甯願此時的寶珠怨恨他,不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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