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檀搖了搖頭:“蘭芝還在裡面。”
謝歧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副模樣,回去是想讓所有人都瞧見?”
“我……”沈玉檀張了張口,總算沒說出話來,任由他帶着出了公主府。
後門停了将軍府的馬車,謝歧先上去,低頭看沈玉檀還留在原地,神情猶豫。
“我坐大人的馬車,似乎不太妥當。”
“方才抱人的時候可沒見你想這些。”謝歧哼了一聲:“該看的她們都看見了,你覺得自己還能保住名聲?”
謝歧的話一針見血,沈玉檀啞口無言,細想起來還蠻有道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謝歧抱她從水裡出來,明日就會成為盛京熱議的對象。反正她也解釋不清,還不如就讓二房覺得她跟謝歧有點什麼,這樣他們也多幾分忌憚。
想到這,沈玉檀釋然了,直接跳上馬車,道:“走吧。”
車夫看了眼謝歧,後者淡淡吩咐:“去戶部侍郎沈家。”
車輪緩緩駛離公主府,兩人在馬車裡相對而坐,一時靜默無言。
謝歧隻要一擡頭,就能看見沈玉檀那張過分嬌媚的臉,幾縷青絲濕答答的沾在臉上。然後是纖長白膩的脖頸,打濕的衣裙包在身上,勾出身前的起伏……
謝歧别過眼。
沈玉檀也不好受,她病本來也沒好全,今日又泡了個“冷水澡”。濡濕的衣裳穿在身上,絲絲寒意滲進皮膚裡。她低頭沉默了許久,聽見對面謝歧費解開口:“你怎麼想的?”
沈玉檀茫然擡頭,謝歧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她,皺眉道:“你以為我為何會幫你,難道是為了……占你便宜?”
沈玉檀:……不是嗎?
“隻要于己有利,便輕易對陌生男子投懷送抱,你就是這麼想的?”謝歧眉目銳利,冷冷地盯着她:“沈玉檀,你真是令我出乎意料。”
他隻要想到,沈玉檀真是這樣做的,心裡就抑制不住的惱火。
沈玉檀愣住了,她沒成想謝歧真的對她沒意思,沒意思就算了,更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發火。
她下意識往旁邊縮了縮,嗫嚅道:“對不起,我……”
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會順着他脾氣走?還有他說出乎意料是什麼意思?不算上一世,這輩子他們隻見了兩面,僅憑幾面之緣怎麼出乎他的意料了?
沈玉檀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謝歧亦是沉默,兩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對了許久,車輪突然被石頭硌了一下,車身晃動,謝歧才回過神,倉皇避開眼道:“算了。”
沈玉檀覺得謝歧這會兒跟她舅母似的,想訓她又不知如何開口,隻好又不說了,自個兒生悶氣。
車内又寂靜了許久,直到馬車停下,車夫小心翼翼道:“将軍,沈府到了。”
沈玉檀要走,謝歧一把将她拉回來,用的勁大了些,沈玉檀吃痛,扭頭幽怨看他,謝歧輕咳一聲,尴尬地松開手,道:“等着。”
說完他命車夫先進去禀報,說明情況後,再帶幾個丫鬟婆子出來。車夫領命退下,不一會兒從府裡匆忙出來幾個小丫鬟,看着眼熟,應當是藤軒的人。
幾個人見二姑娘被一個男人送回來,本就驚得說不出話,又見謝歧面容俊朗、通身貴氣,更是驚為天人,個個低着頭羞紅了臉。
藤軒裡都是二房塞過去的人,平日有個風吹草動都要禀報鄭氏,更不用說是她渾身濕透還被謝歧送回府這樣大的事。
想到這,沈玉檀沒好氣道:“愣着做什麼,都傻了?”
最機靈的丫頭春杏先回過神,忙福了福身,扶着她從馬車下來。沈玉檀的手冰涼,春杏一驚,再看她衣裳滴滴答答往下流水,車上男人衣裳也是濕的,頓時猜出來幾分。
她面露驚訝道:“姑娘怎麼沒跟二夫人她們一塊回來,衣裳也都濕了,姑娘這是去哪了,怎麼弄成這樣的?”
沈玉檀凍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步回到院裡,偏這個丫鬟非得這會兒說話,旁敲側擊打探消息。
“說完了?”沈玉檀睨了她一眼,陰恻恻笑道:“既然你如此好奇,回去我便給廚房要一桶冰水來,你就在院裡泡上幾個時辰,等泡到腦子清醒了,自然就知道了。”
春杏哪裡料到沈玉檀會來這一出,她自打沈玉檀回來便在院裡伺候,相處了幾天,發覺這位姑娘性子軟弱又好拿捏,便自發做了二房的眼線,平日還能撈到不少賞錢。今日看沈玉檀如此模樣,以為到了立功的時候,一着急就多問了幾句。沒想到沈玉檀一改往日溫順,開口就要重罰她。
這樣冷的天在冰水裡泡幾個時辰,還不得活活凍死,春杏吓得兩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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