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漂得這麼白,溫茹反而起疑了。義林館是家客棧,最受在外頭走江湖的人喜歡,傅寄舟将信扔在那裡,的确更有可能遇到見義勇為的人。
傅寄舟點頭,眨着眼睛直視着溫茹的眼睛,像在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怎麼知道,那人找了乞兒報信?”溫茹喝了一口熱茶,反問了一句。
傅寄舟語塞,順着手上攥緊的束帶,悄悄地去拉溫茹的手,想把還沒想好怎麼圓的細節混過去。
那個江湖人也是他特地選的。那江湖人初來炜京,性子莽撞血熱,最好打抱不平,長樂坊有傳言說那人似乎是為了救一個風塵小倌在老家殺了人,看炜京城人來人往,成分繁雜便一直貓在這裡。那江湖人撿到那信,果然忿忿不平,當場就有了行動,被傅寄舟看個正着。傅寄舟直覺,就算那幾家按兵不動,那個江湖人也會動手。
可是這些他不想再說了,他不想給溫家、給溫茹惹事,才會多轉了些腦筋。若是再說下去,溫茹得怎麼看他啊。
溫茹沒再追問,而是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狠狠地握緊,被她手指施壓的地方,血色被擠在邊緣,可見溫茹下手有多狠。不僅如此,溫茹還惡聲惡氣地宣布:“你禁足吧,事情沒出結果之前,不準出院子。”
傅寄舟吃痛,小小地倒吸了口氣,委屈地看着自己被攥痛的手,巴巴地問:“那你多久來看我一次?”
“我來,還叫什麼禁足?”溫茹不悅地睨他一眼,“這段時間,除非必要,傾蕪院不準進也不準出,你就待在家,好好反省知道嗎?”
“哦。”傅寄舟低落地垂下了眼睑,可又忍不住想問,“事情什麼時候出結果啊?三天嗎?”
溫茹見他這副模樣,心裡無端想笑。
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嚴重性,他說得倒是天衣無縫,但萬一哪一步出了意外,被好事者瞧到了怎麼辦?
一個人偷偷摸摸在外面做了那麼多事,也不帶着護衛,這個時代一貫對男子不怎麼友好,出門在外遇到腌臜事的概率很高,若是出了事,那真是哭也來不及。這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了。
想到這,溫茹硬了心腸,跟谷昉說了禁足的事,便冷着臉十分無情地走了。
傅寄舟獨自站在屋裡,沮喪着一張臉,自我厭棄,要是能做得更沒有痕迹一點就好了。
*
溫茹不動聲色地關注着太女查案的事态,心裡打算好,隻要太女一查到傅寄舟跟她講過的那幾個家族,她便暗中插手,将太女的注意力往别處引。
誰知,太女的行動慢得出奇,查了五日,仍是風平浪靜,到第五日的時候,趙紅家裡上上下下被帶到了府衙審問,太女的親衛從趙紅家裡搜出了好幾大箱黃白之物,十來個捂着臉哭泣的男子也被帶了出來,跪在衙門口苦苦央求衙役救他們出苦海,他們的母族大概率是不會再有他們的立錐之地,往後可否讓他們自立男戶。
溫茹這時候才靈光一現,合着太女的目标不是殺趙紅的兇手,而是狐假虎威,扯着她皮子作惡,害她聲譽的趙紅本人。
說不準,趙紅的死,正中太女的下懷。
溫茹剛一想通,太女的宴請帖子就送上了門。太女将在三日後廣邀炜京文人志士,共論趙紅被殺一案。估計是為了讓受邀者放下戒心,這宴請不在太女府,而在一貫以清議聞名的宴平樂。
如果太女想借題發揮,清算趙紅,把自己從過去種種中摘出去,選宴平樂自然是不錯的,但是太女分明知道溫家和趙紅也有梁子,選在溫家經營的宴平樂,總有一種,溫家是太女緻歉名單中第一位的錯覺。按受的害來說,溫家絕對夠不上前排。
溫茹将帖子拿在手上轉了轉,想到前段時間太女私下約見她母親的事,她有種,太女想跟溫家套近乎的感覺。
兩日後,溫茹讓人打開了傾蕪院的院門,傅寄舟聽到谷昉的通報,連鞋都沒有好好穿,就飛快地從内室跑出來,不管不顧地抱緊了溫茹的腰,将臉深深地埋在她頸窩裡。
溫茹隻覺得自己的脖頸漸漸濡濕,不知道是他呼吸撲出來的暖熱蒸汽,還是他又哭了。
溫茹心下一軟,擡手攬住他的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問道:“可知道錯了?”
“知錯了,知錯了,我往後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亂來了。”傅寄舟臉沒擡起來,反而将溫茹抱得更緊,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溫茹好狠的心,竟然真的禁足了他七日,她人不來,也不準外面往院子裡傳消息。
起初傅寄舟知道自己膽大妄為,犯了錯,溫茹沒罵他,沒打他,罰他隻用了最輕的禁足,溫茹還是很疼他的,但禁足的天數多了,聽不到半點溫茹的消息,傅寄舟心裡便開始七上八下起來,總覺得自己遭了溫茹的厭棄,溫茹煩他了,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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