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人抱住,感覺到溫茹身上傳過來的溫熱,他才覺得又活了過來。
溫茹一進院子,谷昉便讓粗使小厮們把院門關了,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不準胡亂說話。等他安排好,轉身回來,恰好看小姐低垂着眉眼溫柔地抱着自家表少爺,懸着的一顆心總算也落了下來。
他這幾日也十分後悔沒有及時勸阻表少爺,想來也是,聽到表少爺大半夜去那三教九流、亂七八糟的長樂坊玩,小姐怎麼可能不生氣。還好還好,小姐如今過來,事情應當翻篇了,往後他一定警醒一些。
“好了,還要抱多久,不讓我進屋嗎?”溫茹擡起手指,從縫裡鑽進去戳傅寄舟的臉,“别傷心了好不好,不禁足了,明日帶你出去玩。”
“嗯……”傅寄舟松開溫茹的腰,生怕她跑了一樣,雙手轉而去抓住溫茹的右手手腕,貼着人站在她旁邊,頭低着,乖巧地應。
“擡起頭看我啊,我又不在地上,”溫茹無奈地笑,又說,“你這身高,我看着着急,過幾日便跟我一起去練武場活動活動手腳,男孩子抽條都這麼晚嗎?”
傅寄舟聽她說自己的個頭,有些生氣,但又不敢生氣,緊緊貼着溫茹站着,不說話。
溫茹心知這麼久的禁閉,一定是把小反派吓着了,嘴上不好再使壞,盯着人把鞋穿規整,才帶着他往裡間走,正正經經地說明天的事:“明日有表演帶你去看,我們來挑一身光鮮些的衣裳。”
傅寄舟聞言有些奇怪,終于擡起了頭,疑惑地看向溫茹。
溫茹這才看清楚人,眼眶紅彤彤的,的确是哭了,本就不大的臉瘦了一圈,眼下似乎也有些青黑。
溫茹有些心疼。隻是禁他足,對他也沒說特别重的話,怎麼被他弄得很嚴重似的,到底是這種深宅内院養人養出來的毛病吧,她還是應當多帶小反派見見世面,多交些朋友,多一些興趣愛好,也許會好一點。
“太女親自表演的,我們去湊熱鬧。”溫茹拿帕子幫他擦了淚,笑着說道,“這次要是錯過了,以後說不準沒機會看了。”
傅寄舟聽不懂,但溫茹說的都對,他要聽溫茹的話。
溫茹讓谷昉從庫房裡把料子貴重一些的衣裳都挑出來,又覺得不夠,讓谷昉去找竹笙,帶一些新的衣裳配飾過來。
“為何這麼麻煩?”傅寄舟看着谷昉去忙活,終是忍不住好奇。
“趙紅的死,怎麼說也有你一份功勞,太女如今高興宴請,我們自然要風風光光過去。”
溫茹的确是有些不懷好意的,她心裡那種皇權尊卑的想法并不如本土生人一般濃厚,如今太女養了隻蠹蟲,縱容她害人,人死了,麻煩沒了,她才“假惺惺”站出來說自己沒發現,沒察覺,對不起百姓,往後若有人瞞着她,借着她的名頭欺壓百姓,便跟她彙報,一經查實,她一定嚴懲不貸。
太虛僞了。
但這招數肯定是有用的,說不準,太女一把操作下來,人們非但會既往不咎,還會誇太女愛民如女,果斷清明。
啧啧啧,想想就不爽。
但她一介皇商之女,又不可能怼上去叽叽歪歪,便打定主意風風光光地去宴平樂,不止她要去,無意幫了太女一把的傅寄舟她也要帶去,一起坐在貴賓席,頭排觀賞難得一見的太女的表演。
傅寄舟聽她提起趙紅的事,不敢随意搭話,拉着她的手,再次小聲許諾:“我往後不會再胡鬧了。”
溫茹撚了撚他垂着胸前的一縷烏發,心道,小反派還是很乖的,以後還是别對他這麼兇了,禁足七日确實有些過分。她自己不也喜歡耍小聰明嗎,沒道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怪你了,往後做什麼事都要注意自己安危。遇到事情,自己估量着事大不大,找我,找府裡的護衛都行,别一個人去。你若是出事,我來不及救你,怎麼辦?”溫茹說話柔軟了許多。
傅寄舟眼眶一熱,将溫茹的手臂抱住,臉怼在她手臂上。
他知道溫茹最好了。
第28章賞他陪她玩耍散心。
宴平樂位于炜京的東城,是百年前溫家從江南過來行商時為了歇腳建的茶館客棧,前頭是茶館,可以飲茶吃飯,後頭是小隔間的廂房,供管事們休憩。
後來随着溫家嫡系遷居炜京,嫡系的财富資産便漸漸落在了這裡,可供溫家商旅休憩的地方多了,地段好、格局好、東家事少嘴嚴的宴平樂就單獨剝離出來,做了廣納四方賓客的宴飲之所。
第一年時,看上宴平樂後院小隔間廂房的大都是上京趕考的學生,等這些人發迹起來,宴平樂不知怎麼的就逐漸變成了文人清議時最愛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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