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六十來歲的老村長匆匆趕來,聽說她們來意,見天色将晚,便熱情地招攬着她們去她家住宿一晚,領路的時候頻頻誇贊平武村這裡的山水養人,出産的糧食雖然量少但入口極好,便是女皇也吃得的。
大約是對她們有所求,老村長還跟她們吐起了苦水,說是這裡出去的山路不便,商販們大多不願意花大價錢來采購,各個農戶隻能靠着自己肩挑手提地将糧食運去賣。年紀輕些的還好,年紀大了,真是走不動。
溫茹讓暗衛們記下了,若是可以,以後讓溫家商戶幫她們想想辦法。
進了老村長家,便看到院子裡有一個小男孩正踮着腳晾衣服。
“你爺爺呢?”老村長喊了一聲。
男孩應聲回頭,見家裡來了那麼多人,有些愣住,吓得沒回話,就急匆匆往屋子裡跑,遠遠聽見他喊:“爺爺,外面來了好多人,奶奶喊你出去。”
他的聲音一落,一個有些瘦矮,臉上卻挂着笑的老爹從裡屋裡出來,麻利地打了招呼,端了長凳,讓客人們先坐在院子裡說說話,他這就去準備晚飯。
“家裡簡陋,希望各位貴客不要介意。”
“不會,若不是村長熱心,我等怕是要露宿野外了。”溫茹笑着回話,不動聲色地将話題引到那戶死了夫郎的人家,“說起來,我們本沒打算到這,碰巧在洲府的時候聽說了你們這裡的一件傷心事,想着這邊的人或許需要些幫助,便先來了這裡。”
“貴客真是心善,我大約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了,”老村長歎了口氣,“李家男媳是個命苦的,自小就被李家當做童養夫長大,好不容易熬到女兒也生了,誰知李家丫頭連着十幾年考秀才沒考中,把脾氣考壞了,整日裡對他又打又罵,把人磋磨得不成人形。”
“他逃家之前還來找過我,說他想和離,但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個童養夫,李家丫頭又是個隻會念書的,全家還得靠他做生計,怎麼會同意。我怕他想不開對李家丫頭動手,還明裡暗裡勸他,千萬别想差了,若是跟妻主動手,那縣衙裡的闆子是會要他命的。第二天,他果真沒動手,卻是直接跑了。”
“我想啊,跑了也好,躲到深山老林裡,官府還真不一定抓得到他。”
正說着,先前那個老爹端着小菜出來了,看她們說着話,又去窖裡拿了自家釀的果酒,給她們倒上,方便她們邊吃邊說。
老村長呷了口果酒:“他跑了之後五六天,我随族中姐妹去不遠處的一座深山裡獵兔子,還匆匆看到過他一眼,但我心裡可憐他,回來便一句話沒說。”
說着老村長站起來,對着遠處已經昏暗得像是暗影的群山指了指:“瞧,就是那邊第五座山,那邊還沒什麼現成的路,我族妹追一隻狐狸無意中發現那邊兔子多,便帶我去了一回。那兔子抓回來,肥得很,撒上鹽一烤,吱哇冒油,香的不得了。”
老村長似乎極是意猶未盡地舔舔唇,坐下來發現自己說着說着說歪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道:“原本我以為這事就算揭過了,誰知前幾日,李家男媳又回來,在自家門口不遠的地方倒地死了,縣裡派來了仵作,說是吞生金窒息死的。”
“我那個乖乖,我們這裡盡是些泥腿子,什麼時候見過金子,李家男媳竟然奢侈到吞金死了。不過後來仵作又說,李家男媳那物沒了,還沒了有段時間了,登時大家不敢背後議論那金子了,都覺得那是老天爺對他不守夫道的懲罰,拿了那金子,是要賠命的,傳着傳着,就連李家丫頭也沒敢提要那塊金子。”
溫茹和宋衛長聽完,越發确定,那李家男媳怕就是從那私礦上逃回來的。如果老村長在那座荒山見過那男媳,若順着那條路走,或許還能追蹤到些痕迹。
未免打草驚蛇,宋衛長打算等入了夜,便先行過去探探。
這種情形下,溫茹怎麼可能坐得住,也打算好,到時跟着宋衛長一起過去。
說完了那男媳的事,溫茹便将話題繞了回來,又同她問起,這邊種的什麼糧食,幾戶人家,秋收時加起來一共有多少。
老村長聽了自然欣喜,覺得買賣有希望,忙不叠跟溫茹細細地說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很久,快吃完的時候,一個穿着麻布短褐的年輕男子匆匆回來,氣喘未定,甚至沒注意到家裡來了客人:“娘,咱們村子好像來了外人,剛我從外頭回來,總覺得後面有人跟着。”
聞言,溫茹、宋衛長腦子裡警鈴大作。
“胡說什麼,外人也分善人、惡人。”老村長怕溫茹她們聽得不開心,忙怼了過去,“她們在哪處跟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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