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上頭看他還能在前洲知府後院裡當個耳目早處理他了。他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把前洲知府卷入礦裡的事算作自己的功勞,呵,金燦燦白花花的黃白之物,誰看了不動心,一年洲知府,十萬雪花銀,前洲知府也得為自己的錢途着想吧,他算什麼東西。如今他腿瘸了,用作耳目都嫌他殘廢,上頭派給他的護院都慢慢退回來了……你若是想雪恨,嘿嘿……”
“我同一個賤男人計較什麼,男人不都這樣嗎,誰給口好吃的,就跟着誰跑。怪隻怪我沒人知府地位高咯。”
“上頭不是要提拔人進京當官了嗎?名單出來沒?”
“這一次若是還沒我,我不幹了。”
“也不怕說大話……”
兩個監工說到這裡便不再多說了,兩人一起往外走,臨走,其中一個還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傷員,惡聲惡氣道:“狗男人,廢物又沒用。”
說完終于走了。
溫茹心思深沉地從暗處走出來,宋衛長跟在後面沉默不語。徐易則是幾步跑到那傷員身邊,看着人已經進氣沒有出氣多了,登時眼淚掉了下來,許久緩緩松開手,悶不吭聲地回到溫茹她們一行人的隊伍裡。
他知道,救不活了,沒必要救。
宋衛長拍了拍他肩膀,仍舊隔着衣服拉着他手腕,同溫茹她們一起,形同鬼魅一樣穿行在礦洞裡。外頭夜色越發深沉,換防的人沒那麼警醒,幾人還算順暢地出來了。
這一趟運氣極好,不僅抓到人開路,還在礦上救了個重要NPC,拿到了重要證據,但溫茹卻笑不出來。
“小姐,我們先回平武村吧,憑空消失會惹人懷疑。”宋衛長開口道。
“嗯。”溫茹心不在焉地應下,回了老村長的農家小院仍是一夜未睡,看着面前的賬冊和信件,她隻覺得整個人要裂開了。
最終,她決定再給傅菱一次機會,她想聽傅菱親口說她到底怎麼想的,如果她真的是受人脅迫,她一定會幫她,就算是為了保護傅寄舟,她也不會讓這事牽累到整個傅家。
天一亮,溫茹便迫不及待離開,臨走還帶走了昨天闖進平武縣的三名歹徒,未防老村長多想,還跟她許諾,她會将人送往縣衙懲治,過幾日還會有人來給她們修一條至少可供騾子行走的路來,方便商販和本地人交通。
老村長忙不叠地感謝。
*
“母親,哥哥的及冠禮隻有一日了,為何至今沒有人來通知我要做些什麼?”傅翙等了好幾日了,但一直都沒等到小厮來通知,她是傅寄舟的妹妹,在及冠禮上應該也有角色才對。
傅菱低頭正批改她遞過來的文章,用朱筆将其中不通順、不合理、空話套話、癡心妄想全部圈了出來,然後推送到傅翙面前,語氣嚴肅而冰冷:“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父親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有什麼資格當座上賓?”
傅翙低頭去看那紅得像泡了血一樣的文章,又聽傅菱嚴苛的話語,眼眶不由得發紅:“母親,老師說我這月大有長進。”
傅菱掃了掃一眼她手上的文章:“然後呢,我圈出來的,有錯?”
“沒有……對不起,母親,我會繼續好好學的。”傅翙将文章拿起來疊好,緊緊拿在手裡,本該出去了,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母親,您能不能去跟哥哥說一聲,我跟我父親不一樣,我以後會補償哥哥的,及冠禮加我一個行不行?”
傅菱擡頭,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他是要跟着溫家走的,你們往後不會有什麼關系。”
傅翙咬了咬唇,不知道母親為何這般容不下哥哥,但她怵于母親的權威,終是擡了擡手,退了出去。
翌日臨近正午的時候,及冠禮開始,但溫茹仍沒有回來。
及冠宴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了,賓朋滿座,官場商場上的人座次分明,但彼此之間都言笑晏晏,許給皇商溫氏的傅大郎君,她們大都聽說過,但這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有些好奇,有些人借着宴飲交談的功夫,頻頻瞥向坐在上首右座的傅大郎君。
傅寄舟沒有注意下方打量過來的目光,而是心神不定地一直詢問站在身邊的桃紅、桃綠,人回沒回來。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搖頭。
桃紅說,有沿路的商号飛鴿傳書過來,說小姐就在路上了。
傅寄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安慰他。剛開始一兩天的時候,他還能收到溫茹從許洲驿遞來的小東西,後面幾天就杳無音訊了,隻有桃紅說,許洲那邊商号傳來的都是安全的消息。
可是安全的話,怎麼還不回來,她答應了會及時回來的,千萬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
他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折磨得很。他現在就想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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