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将跪坐在床上的人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鄭重道:“隻有你一個,不會有别人,永遠不會。若你是貴侍,貴侍便是我的夫郎,若你是側君,側君便是我夫郎,若你是正君,正君便是我夫郎。你先是夫郎,後才是勞什子的貴侍、正君、側君。”
如願聽到想聽的,傅寄舟終于情緒崩潰地趴在溫茹的肩膀上開始嗚咽,雙手環抱在溫茹的身後,哭得渾身都止不住顫抖。
“錦衣,我讨厭她,我讨厭死她了,我再也不要來前洲了,這裡的人不好,地方不好,哪哪都不好,我們再也不來了。”
“嗯,我們再不來了。”溫茹話落,脖頸處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溫茹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咬了脖子,這讓她一瞬發懵,但轉念腦子裡浮現傅寄舟細數作小侍也甚好時的神情,心上刀絞的痛終是蓋過了脖頸上被咬的痛。
罷了,想咬就被咬吧,她确實值得被狠狠咬上一口。
平日裡,她把人寵得那麼好,好到旁人都知道這是她以後的正君夫郎,結果平白無事來前洲一趟,惹出許多事來,默認的正君夫郎竟隻能嫁給她做侍做妾。這做的哪像人事呢。
她有心放任,脖頸處的刺痛卻漸漸變淺,直至消失不見。
太累了,這一天太累了,好好的及冠禮,一天十二個時辰,每一個時辰卻都有每一個時辰的煎熬,傅寄舟再也扛不住,身子一軟,徑直暈倒在溫茹身上。
溫茹慌忙低頭去看,見人隻是因身心俱疲而暈了過去,大大松了口氣之後,索性将人橫抱起來,輕手輕腳放到床上,幫着他脫了外衣,脫了鞋襪,蓋好微薄的錦被。做好一切之後,她坐在床邊,細細地看着傅寄舟閉眸的樣子。
他仍蹙着眉,并不安穩,唇上一抹殘留的血沫,額角滲着細密的汗,即使睡着,也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溫茹垂眸,伸出二指探了探自己脖子上齒痕,拿到眼前一看,的确見了血。
“屬狗的。”溫茹無奈,擡手将指尖上的血沫抹到傅寄舟臉上,細軟皮膚的觸感讓她有些反省自己這樣做合不合适,這時候怎麼還能欺負人?
但她仍然将自己的指尖蹭了個幹淨。
她今夜要說的話其實還還沒說完,她原本還想跟傅寄舟說,做貴侍隻是權宜之計,以後她一定想辦法,讓他做她堂堂正正的夫郎,就算真的沒辦法,那至少也能做她唯一的側君,不會讓他跟誰争風吃醋去。
可是,傅寄舟并不相信她,隻會當她是哄他。
她真難啊。
傅寄舟睡着了,她也該走了,但她看着傅寄舟可憐巴巴的睡顔,心頭卻湧上了些自暴自棄的情緒。因着這裡到底是古代,她和傅寄舟平素雖然親密,但也都盡量保持在這個時代的限制之内,小心注意着他的清譽,沒想到最後卻得了這麼個結果,如今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她這一松懈,周身便被這兩日堆積的漫無邊際的疲憊侵襲。
不想走,想留下來。
*
夜色仍然深沉,距離東方熹微還有一兩個時辰,昨夜的一切嘈雜正沉入夢裡,阒然無聲。
傅寄舟緩緩睜開眼睛,許是昨夜哭得太狠,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熱燙得很,帶着隐隐的脹痛,他下意識擡手想去揉一揉眼睛。
一動作卻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人虛虛地抓在手裡。
他偏頭去看,像做夢一樣,溫茹合衣躺在他身邊,正側身熟睡着。
昨夜沒有點燈,他竟沒有發現,溫茹眼下淡淡的青黑。
及冠宴上,她滿身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那時便已經知道他母親犯了事吧,她比自己煎熬得更長、更久,為了他不難過,仍忍着辛苦來哄他。
傅寄舟又忍不住掉眼淚,小心翼翼地挪得離溫茹更近了一些。
察覺到床上的動靜,溫茹眯縫着擡了擡眼睑,見是他,伸手将人抱住,下颌壓着傅寄舟的半邊肩膀埋下自己的頭臉,閉着眼睛嗡嗡地嘟囔:“很困,别鬧”
“嗯。”傅寄舟輕聲回應之後,垂眼看着溫茹将自己的頭臉埋到自己的脖頸之間,伸手将人反抱住。
沒有什麼矜持了,如今倆人的關系,矜持還值幾錢?
這番動作下來,他很快發現溫茹伸長的脖頸上印着兩道尚還新鮮的齒痕,齒痕上還有幹涸的血絲。
他顫抖着手去碰那齒痕。
是他咬的,他當時情緒失控,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概記不太清了,但他看得出,這就是他咬的。
他不敢看又不得不去看那齒痕,他不敢置信,自己怎麼會傷害溫茹。明明都是傅菱的錯,溫茹在這樣的關頭,依舊想的都是想辦法保住他,他怎麼能傷害溫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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