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寄舟驚喜地擡頭看她,将玉墜小心地握在手心,又傾身去摟溫茹的腰,将人抱住了:“好看,我很喜歡。”
他将溫茹抱得緊緊的,恨不得長在溫茹的懷裡,心裡想着,在他屋子裡,溫茹來也沒人知道,他抱一抱沒事的,溫茹害他等那麼久,他多難過,不抱着,他怕溫茹又扔下他兀自忙去了。
溫茹沒有躲,在傅寄舟看不到的地方,垂眸遮掩住眼裡泛上來的難色。
“你忙到這時辰,可用過飯了?”傅寄舟忽然松開溫茹,急切地問道,溫茹還沒有回答,他卻已經認定溫茹沒有,掙紮着要從床上下來,準備去外間不假手于人,自己将小廚房煨着的粥端進來。
“不用忙活,”溫茹伸手将他拉回床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開口道:“若是我讓你嫁我,你願意嗎?”
傅寄舟愣住片刻,下意識點頭,點完頭才意識到這段對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喜形于色,眉眼彎彎地又伸手抱住了溫茹,有些羞怯但還是很堅定地回答:“我肯定願意呀,錦衣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我妻主。三年一滿我們便能成親麼?”
溫茹擡手摸了摸他的頭:“不,我們回京就成親。”
“錦衣,你怎麼忙暈了頭,你還未及笄,官府不同意的。”傅寄舟還以為溫茹過于心急了,羞紅了臉安撫她,“錦衣别着急,現在還是以後,我都隻認你一個。”
“我記得。”溫茹苦笑,低聲同他解釋,“你母親犯了事,等不到三年後了……”
傅寄舟渾身一僵,凝滞地直起身來,歪着頭問道:“什麼意思?她犯了什麼事?與我何幹?”
“你仍是傅家人,若有連坐,你也在其中。”溫茹伸手去拉他的手,“如今隻有讓你盡快嫁進溫家,才好避開這一遭。”
傅寄舟震顫了一下,抽回自己手,一顆淚分明掉下來了卻還在理智地告訴溫茹:“現在嫁不合規矩,官府不認的。”
溫茹知他懂了,便沒再開口,再開口,說什麼都是殘忍。若有辦法,她何至于在外頭坐了一下午,她什麼也說不出,做不了。
“她會死嗎?”壓抑了許久,傅寄舟忽而問道。
溫茹木然地搖頭:“不知,若算她投案減刑,許是革職、下獄、流放。”
“嗯。”傅寄舟低頭,攥緊了手中的玉墜,喑啞着聲音,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嫁你……做侍對嗎?”
第40章屬狗的。
傅寄舟頹然地垂着眸,自嘲地笑了一聲,偏過頭去不肯給溫茹看他的反應。他能有什麼反應呢,可以嫁給最想嫁的人了,但是隻能做侍,他該笑還是該哭?
内室未曾點燈,溫茹進來之後也沒那個心情,窗外灑進來的月輝是這裡唯一的光明,方才幫傅寄舟照着,讓傅寄舟能看清溫茹送他的及冠禮是什麼樣子,有着什麼樣的情意;如今幫溫茹照着,讓溫茹能看清傅寄舟是如何脆弱得像塊被砸碎的玉石。
溫茹目光落在他臉頰上的濕冷淚痕,心上酸澀無比,擡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嚨,它緊得讓人難受,更無法回答傅寄舟明知故問的問題。
兩相沉默,滿室無言的哀傷,光是看着就覺得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更何況身處其中的人。
許久,傅寄舟擡手抹去了仍在臉上緩緩滑落的一顆眼淚,仰頭看向溫茹,抿唇擠出一個笑容來。他一雙瞳眸映着溶溶月色,澄澈得引人深墜其中,發出的聲音也像正無依地飄在深海裡:“我願意的,錦衣,我們一回炜京便行侍禮嗎?”
“花庭想不到有今日,往常隻逼着我學君子之禮,小意侍奉的禮數我知之甚少。錦衣,若是行了侍禮,你不要嫌我什麼也不懂,不會我可以去學。”
“還以為三年後才能進錦衣的房裡呢,沒曾想,現在就能嫁與錦衣,往後行卧起居皆在一處,便是錦衣在外頭太忙碌,晚間也會歸家,同我一起用飯共寝,倒不用像今日一樣無望地空等着,甚好。”
“錦衣,我是個壞人,今年春朝後你滿十七歲,我便整日在背地裡許願,期望溫府裡的人能顧忌着我在,不給你安排暖床小侍。如今,是我遭報應了,對麼?”
“不過這報應倒也不重,若是你納了别人做小侍,我才真叫難過呢,還好是我。”
“别說了……”溫茹擡手去接他眼角掉的眼淚,啞聲道,“别人我不要,我都退回去了。你不用跟誰許願,你跟我說,我就會答應你的。”
“那錦衣你能答應我,往後娶了正君,也隻同我行卧起居在一處嗎?”傅寄舟像瀕死之人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溫茹的手,癡癡然地将她掌心貼着自己的臉,眸色微暗,不等溫茹回答便敷衍一笑,“你權且答應着,就當哄哄我。你說的,我全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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